话还没说完,门突然打开。
夜慎言一脸震惊,他整个瞳孔仿佛都变了色,“你、你说什么?”
这种感觉像是,晴天霹雳。
不止是夜慎言,还有夜慎之以及花辞,他们都忘了,夜慎言还在门外。
“哥……”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遍,谁怀孕,谁的儿子,什么埋了?”
夜慎之没有回答,踟蹰。
夜慎言两步过来,他似发狂了般,一把揪住夜慎之的衣服,推开花辞。
“说啊!”声音重之又重,带着肝肠似已爆破的洪亮!
这边花辞被推的坐在了地上,后背撞向了凳子,夜慎之一时焦急,“花辞。”
他揪开夜慎言,没有成功。
“我问你话,回答我!”夜慎言在崩溃的顶峰,五官狰狞又铁青。
花辞站起来,她并没有大碍,只是后背有些疼。
她出去,关上门,不理他们。
走时还听到了拳头的声音,可能夜慎之挨打了吧。
她走。
走了两步脚下一顿,雷青青在电梯门口,她的身边还有司媛媛。
还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司媛媛了,人变得有精神了一些。
“里面是夜慎之?”雷青青问。
“嗯。”
司媛媛呼吸急促了两分,正要开口,可能是想大骂花辞,但是雷青青看了她一眼,她又乖乖闭嘴。
“那就好,好好照顾夜先生。”雷青青只留下这么一段话走了,司媛媛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们俩上了楼,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司音音的病房在楼下,说来和夜慎言也就是隔了一个楼层,近在咫尺。
她下楼,轻手轻脚开门,门开了一条小缝隙。
“你站好!”这是司音音的话。
“姑姑。”这是司御,无奈又宠溺。
“你不要叫我姑姑,你这个不听姑姑话的崽子,小时候多可爱,天天抱着我叫我姐姐,你现在倒好。你对花辞做的那叫什么事,你又不娶她,你招她干什么。”
“我喜欢她。”
“你喜欢她你就去惹她,你……”
“哎,你骂我妈。”
“我骂你!你赶紧跟她分手,要不然你就跟秦菲儿分手,我不允许你欺负花辞。”
病房里没有了声音。
站在门口的花辞似乎也察觉到了那几分惆怅,她看到司御从墙边走过来,坐在床前,他低头,五指握拢交叉,下巴放在上面,“姑姑。”
他沉沉的一叹。
“菲儿父亲为我而死,我亲眼看着他被一刀一刀的削下皮肉,最后气绝身亡。死时他都挡在我面前,他的遗言我不能不顾。”
司音音知道,菲儿父亲的遗言就是要司御娶了秦菲儿,好好照顾她。
临终嘱托,又是救命恩人,无法罔顾。
“那,那就放了花辞,和她分手。”
花辞看到司御倒了下去,头埋在被子里,沉重又嘶哑的两个字溢出来。
“不要。”
花辞没有关门,退出去,她怕一关门又影响了在屋里交谈的两个人。
她靠在墙壁,对面是修剪精致的迎客松,整条走道有十盆迎客松,在vip区才有。
她墨色的瞳仁盯着它们一动不动,不怎么明亮的光从她眼角穿过去,似黑亮的湖泊泛着寂静的光。
好一会儿屋子里有走动声,司御出来了,花辞躲开,去了一侧的茶水间,深呼吸,等到司御走了,她才出去。
走到门口,她脚步一顿。
他就在对面,拽拽的靠着,双手抱胸,两腿交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花辞撞向了他的深瞳,但也只是停了一会儿,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
他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他的衣角不停的擦着她的后背,花辞没忍住,站定,回头,他的脸颊很近,她往后退,“干什么!让开!”
“……你对我说话好大声。”
花辞还没有忘记昨天以前他对她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
可他这会儿俨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无视,转身。转身的刹那,司御拉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的手腕,还是红,没有看清花辞就把手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