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
这是什么昵称。
“蟹黄包,要么?”
“要。”
蟹黄包只有一个,还在司音音面前。司音音听到这儿,抬手去拿,却被司御抢了去。
司御丝毫不客气,一点都不尊老爱幼,“姑姑,你减肥,这个卡路里高,不吃。”
“……”这见色忘姑的。
司御递给花辞,“快吃,喜欢吃,中午给你做。”
阿南接过来,教训他,“不要对姑姑无礼,你不孝。”
司御,“……”
阿南把包子掰成两瓣,递给司音音,“姑姑你也吃。”
“谢谢宝贝,很懂事嘛。”司音音接过来。
阿南笑了一下,露出几颗小牙,清新脱俗像是在指尖跳跃的花儿,让人怦然心动。
她把自己的一半里又掰了一大半给司御,“给你。”
“我不要。”
“我不会吃独食的。”她喂给司御,司御看了看她的手指,又看看她期待的眼神,张嘴。
她喂了进来。
她自己吃了不到一口的包子皮,那么点,牙缝都不够,大概只有一点蟹黄的味道,但她还满足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好吃。”
司御心里发疼。
这傻子。
“中午晚上都会有,让阿南吃个够。”
“好~”
……
吃完饭,司御兑现承诺,拉着阿南去按摩,按摩后顺便就让她把药吃了,没有告诉阿南这是精神病的药,只说是治头疼的。
阿南话也不多,但语气一直都是轻轻柔柔,司御给她按摩,她就躺在司御的腿上,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乖的很。
阿南和花辞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有很大的差别,一眼就能分辨。
好一会儿她开始打量手上的戒指,看了两分钟,司御不由得问,“好看吗?”
“阿北送的都好看。”她很喜欢。
难得。
这个身体的主人会发出对他的礼物欣赏的表情、和爱不释手的眼神。
按摩完,司音音要叫走她,司御没有同意,把她摁着,不让走。
抱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她玩游戏,他抱她,到底是很久都没有抱过。
那一晚在酒店,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哪够。他看着阿南玩手机时的侧脸,又想起了花辞。
她一定不会玩游戏,司音音若是叫她,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走,才不会理他。
阿南和花辞的转换,还是有迹可循的。花辞若是平静,那么阿南就不会出现。
那段日子,花辞大概是真的太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在糟粕的环境中,她一定知道,自己也不能犯病。
花辞……
他差点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心里一阵发紧,到了嘴边,改成了,“阿南。”
“嗯?”阿南从手机里抬头,游戏也不管了,抬头的一瞬,她在游戏里的角色,被对方一枪爆头。
司御闷笑,“你败了。”
阿南看了一眼,哎呀,真死了,死就死了,无所谓,回应阿北比较重要。
不玩了。
正好司御也有电话打进来,他接,是秘书室经理,女性。
在讲电话时,他就看到阿南的脸垂了下来,咬着嘴巴,头慢慢往后靠,靠着他的耳朵,想要偷听。
她做的小心翼翼,还以为他不知道。
司御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很大。
那一头的人听到了,经理只是停顿一秒,然后继续汇报他今天一天的行程。
被亲了,阿南的脸色这才好。
司御挂了电话,解释,“公司的人,没有任何私人关系,纯工作。”
“你不用解释,我又没有想法。”
啧,还嘴硬。
八点半,司御要去一趟公司,走时,阿南把他送到门口,恋恋不舍。
司御在门口抱着她,抱了一会儿,说中午回来吃饭,她才进去。
进屋碰到了司音音。
“姑姑。”阿南很客气。
“乖孩子。”司音音打量着她,她没有碰到过精神分裂的,乍一出现在身边,还挺神奇,“你为什么叫他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