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这次明白先前在宅子里花辞对她说的话是故意的,故意放松她的警惕性,还有给高慧的短信,肯定也是她发的!
提前在她屋子里埋伏人,录音,然后把司长江几个人叫过来。
“我……”高云害怕,手心里都是汗,“是我做的,是我想诬陷唐小姐,于是把南瓜粉和芒果粉调包,我……”她扑腾跪下来,“请夫人大少原谅。”
雷青青这时候忽然明白……
花辞说的那句【别先尴尬,还早】是什么意思,高慧高云姐妹二人,是她老家的人,是她带到司家来的!
在司家也有十几年的功劳!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花辞早知道这是她们干的!
丢人现眼!
“你用奶昔陷害她,你简直禽兽不如!”雷青青气的声音都破了音,花辞非要他们跟过来。
这打的是她的脸,她在医院没有风度的冲花辞吼,这下倒好!
“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咚,高云一个头磕下去,高慧在一边捏着拳头,没有说话。
雷青青的头别向一边,不看,也不说话。
“从现在开始起,你不需要再去司家,等奶昔出院,我们再考虑要不要继续问责。”司御拉着花辞的手站起来,准备走了。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走到高云面前,高云抬头,瞳孔扩张,咽口水。
司御吭声质问,“你刚刚说谁是小贱人?”
“我……”。
司御看向高慧,一个字,“煽。”
高慧一愣,然后在司御的眼神下,蹲下,一巴掌煽到了高云的嘴上。
一行人出去。
然而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早就不见了。
整个过程花辞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把司长江和雷青青带过来、中途雷青青给司御打电话,就是这样。
让他们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事情就解决了。
然而,真的解决了么?
那也太轻松了!
从电梯下去,下楼后。
司长江问,“奶昔怎么样。”
司御轻描淡写的,“睡了。”
“嗯。”司长江松口气,看了眼花辞,看她脸色清冷,他随即问,“唐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还有话说?”
花辞反问,“您认为我应该有什么话讲?”
“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们再冤枉你,但是我们真的冤枉你了吗,米糊是你做的,你一样有责任!”
“我并未觉得我没有责任,只是……高云凭什么要用奶昔来陷害我,我和她素不相识,值得她下这么大本钱。我以为各位会问她是谁在指使,但是都没问。这么说来,大家心里都有数、指使高云拿奶昔开刀的人到底是谁!”
这话是说给司长江和雷青青说的么,不,是说给司御听的!
司长江和雷青青对看一眼,都把心思埋着。
司御启口,“爸妈你们先回去。”
司长江还有话要讲,但想想又算了,去了停车场。
两人一上车,司长江就道,“给菲儿打电话,让她回来,直接去我家,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无法无天了她!”
………
楼下。
他们的头顶上方是一盏路灯,有些昏黄,夜晚的光从树枝缝隙里穿下来,地上是斑斑驳驳的影子。
他们两人的身影就在这一片斑驳里,似纠缠似分离。
司御比她高很多,他眸光垂着,眼睫毛有一排弯曲的阴影,根根可数。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我并非不问高云,不必问。”从进这个屋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事和秦菲儿有关。
花辞沉默。
“花辞,奶昔是我们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许欺负她,我明天就让她离开司家,好不好?”
他不再等她开口要秦菲儿走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等到。
他低声,“愿意和我说话了么?”
花辞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她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身后一热,他的胸膛贴上来,搂住了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
他侧头,看着她媚丽的眉眼,不化妆也这么白皙,皮肤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