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眸光幽冷,厉声,“那么,安保措施呢,警戒线拉了?在外值守人员当时是瞎了还是死了?!”
一群人鸦雀无声!
声音一重,头奇疼无比!
司御的眉头拧的让人害怕,他缓了缓,“那名小女孩怎么样?”
“她毫发无伤。”
司御暗呼一口气。
转瞬又换了语气,“当天所有负责安全人员,通通拉去法办!”
“是。”
“行了,今天先这样,都下去。”几个小时的会议,司御整个后背像有几十万只蚂蚁再爬,四肢僵硬。
一群人走了。
一会儿季飞进来。
“御哥。”不上班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喊的。
司御嗯了一声,伸手。
季飞把司御的手机递过去,司御低头解锁,一低头,血都在往脑门涌,酸胀难忍。
他抬了抬。
给花辞打电话,通了,没人接。
再打,还是通的。
这个时间,缅甸六点多,邺城应该是八点多,这么早就睡了?
他发短信过去。
【我可能还有一段时间回来,略忙,我尽量缩短时间,最长一个星期,你按时吃饭,好好休息,等我回家。】
他发完过去,一扭头,季飞盯着他的手机看……
“你皮痒了?”
季飞立即缩回视线,“没有没有。”
他好犹豫,他到底要不要把唐小姐就在对面酒店睡觉的事情告诉御哥。
人家昨晚上都来了,在矿区焦急的一塌糊涂,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季飞知道。
还一晚上没睡呢。
“有话就说,没话出去。”
“……没有。”季飞朝着门口移,“我、我走了。”
等门一关,司御躺了下去,刚躺下去的刹那,后背的疼像刀子在刮骨。
忍了一分钟,疼痛才过。
看手机,她没有回短信。
不。
或许她没有睡,她只是不想接电话,也不想回他的消息。
这几个月,她一贯都是如此冷漠。
司御把手机放下,脑子里回荡着她的模样,许久不散。
……
花辞这一病,快要了她半条命,感冒原来这么难受,骨头都在疼。
她语言不通就没有出门,就在酒店的套房吃药,给季飞打电话只是询问消息,没有让他到酒店来,毕竟医院里也需要人照顾。
她病了整整三天。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筋骨都是酸软的。
登陆社交平台,看到了他发来的那条短信,还有一条是昨晚发的。
【我很好,快回国了。】他在报平安。
花辞放下手机,洗澡换衣服去医院,到了医院不见人,没有办理出院手续,但是不见人影。
她给季飞发信息,季飞说在矿区,劝不住。
她在病房里等。
感冒初愈,身体疲惫,不知不觉睡了去。
司御回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因为忍耐疼痛满头是汗,脸颊轮廓如刀削,一言不发。
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在沙发上睡觉的花辞,刹那间,他听到了漫山遍野的蔷薇花开的声音,在心里滋滋的冒着火花。
她睡了。
天气热,也没有盖什么,绿色斑点的裙子裹着她的上身,腿露了一大半在外面,一头卷发从沙发沿上掉下来,发梢在轻轻晃动,慢慢的摇晃到了他的心里。
她竟然来了。
司御反手关门,不轻不重的一声。
在外面等着邀进来的季飞,摸着被碰疼的鼻子后退,一头雾水。
他身后还有两三个工作人员,也是好奇。
“不是还有事情商量,还有个会,怎么了?”
季飞摇头,不知道啊。
……
司御走去沙发,因为背伤,让他蹲下去时,姿势僵硬,上身直挺挺的,无法弯曲。
他额头还有一圈汗,五官轮廓清晰,下颌线线条分明,五官却柔软如风。
她气色不是很好。
脸蛋白白的,神韵之间还有脆弱与病态。
却又那么美,每一个部位无不惊艳。看着她的脸庞,便能感觉那禁止细腻到让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