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他才开口,“她们在当时在我鉴定时做了手脚。”
奶昔来到司家,司御就做了亲子鉴定,和当时在襁褓中的那张纸结果一样。
证明奶昔就是他的孩子。
但,这是被人处理过后的。
司御查过当时鉴定的机构,那一张纸上所有签过字的人,他亲自去问过,没有丝毫作假,在医学亲子鉴定上做手脚,这是重罪。他们并没有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当初他鉴定时,拿的是奶昔和她亲生父亲的样本去做的,中途被花辞的人掉了包。
这个亲生父亲是谁,很谜。
花绝那时候在美国,其它人,司御没有备用人选,叶丰年?花辞看不上,除了花绝,其它人都不会让她失去理智。
楼景深明白了,刚刚以前他还是怀疑奶昔是唐影生的,现在几乎已经确定。
“司御。”楼景深漫不经心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奶昔根本不是花辞所生,奶昔是唐影生的,花辞的孩子可能是出了事,而现在她这么对奶昔,完全是在保护唐影。”
司御捻着手指,沉默。
楼景深起身,“唐影在哪儿。”他要见她。
楼景深走后,司御独自坐在沙发,此时气候薄凉,客厅里呈现出一种冷灰色,司御坐在沙发,头靠着,闭眸,沉思。
“大少,唐小姐醒了。”佣人道。
司御懒懒散散的眼开眼晴,眼底似深渊,不可窥视的浓黑。
……
花辞下楼,身体不太舒服,人自然就没什么精神,司御坐在沙发,她亦没有去看,去餐厅,佣人给她的是参汤。
她看到汤时,便自然想养身子备孕之事,一瞬间食欲都削减不少,但为了身体考虑,她还是吃了点儿,吃完饭又继续吃药。
她去后院走了一会儿,浑身无力之后又返回,佣人迎面走来,“唐小姐,大少请您去沙发。”
请这个很委婉。
花辞嗯了一声,她过去。
刚要落坐,司御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而他也没有看她,一个侧脸那般倨傲。
花辞过去了,她不要想太多的口舌之争过后又再度妥协,浪费精力。
司御抓着她的手,才一抓,花辞便缩回不让碰,他指节往起爆了两分!
但仅仅是如此,也没有其它。
“上退烧贴。”司御冷道。
佣人过来,还是有些烧的,贴上去,黏性不是特别好,为了不让退烧贴掉,便缠了一块纱布。
“去坐那边。”司御指他的侧前方,那是独人沙发,对于病人来讲要舒服一点,花辞坐了,一坐进去便有种被柔软的沙发面料包围着的感觉。
唐影来的时候就看到花辞她额头上包着纱布,脸色很不好,穿着睡袍,盈盈弱弱的清冷美人。
而司御在花辞一侧的长沙发上,两腿自然弯曲,一派大佬的标准腔调。
她和花辞对看了一眼,又各自收回目光。
她过去坐着。
她不知道花辞是怎么受伤的,恐怕和司御脱不了干系,看起来伤得挺重。
一会儿楼景深也来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深蓝色的衬衫,看起来更加冷峻。
他迈腿过来,没有给唐影一个眼神,去了另外一个沙发。
于是四个人就变成了——
楼景深和司御一个沙发,并排,唐影和花辞各坐一个,她们俩是对立的。
都没有人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很诡异。
司御没有看任何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把人带过来。”
保镖下去。
同时司御又退了屋里所有佣人。
花辞的目光漫无目的朝前方扫去,正好与唐影的相碰——两人各自心照不宣,要带谁来她们心里清楚。
今天会面临什么境遇,她们也清楚。
楼景深驾着二朗腿,坐姿一派优雅,手随意放在扶手上,他的目光往前一扫,看到了这两个女人的对视。
花辞也注意到楼景深在观察她们,便收回目光。
好像变成了眼神大戏。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像是屠城之间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