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过去的样子。
大概是知道她要回来,所以让人把这卧室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多时,花绝端着一碗面进来,香气四溢,上面飘着一个鸡蛋。
“来吃饭。”花绝把面放在桌子上,侧头,光从他的侧脸刚好打过来,他分明的脸颊把光线分割的弧度都精致迷人。
花辞站起来,这一身红裙子,她也没有换鞋,还是高跟,踩在地毯上,静寂无声,她去他的对面,抬眸,灯光穿过了她浓密的长睫。
花辞问,“他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花绝定了一会儿,“先吃饭。”
“他把我又送给你了吗?”
花绝沉默。
花辞知道她不会得到花绝的回答,转身离开,转身时花绝抓住了她的手腕。
曾经期盼的事情,就这么发生。
他摁着她坐下来,声音在冷漠里还听出一分不同于以往的温润,“不吃我喂你。”
花辞抬头——
隔着一片光,她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起身。
去洗手间。
花绝没有阻拦。
听到了关门声,花绝修长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摁的微微一用力,继而出去。
“大少爷。”
“把面条撤了。”今晚她不会吃饭。
于世听令。
花绝上了训练场的三楼,这个地方能纵观整个场地,能看到所有人的训练动作,以前他无数次站在这儿,同时也能看到门口。
那儿,那辆路虎还在。
停在树下,隐于黑夜里。
一个小时后,路虎消失,花绝下楼,回卧室,途径花辞的卧室,还是听到了水声,她还在洗澡没有出来。
他脚步顿了顿,但也是只是停顿片刻——
回房,关门,熄灯,一片黑暗。
……
第二天,七点。
厨房做好了早饭,于世去叫花辞,没有看到人,从花辞的卧室出来后,正好花绝从外面进来。
“大少,大小姐走了。”很难分清她是昨晚走的,还是今天早上。
因为床上平平整整,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嗯。”花绝给了一个很平淡的反应,于世一听、又看大少衣服上沾染些许的露水,就明白,大少知道唐小姐离开,也知道大少一定是偷偷的去送了。
“遣散这里的所有人,一个不留,武馆内所有地界通通都卖掉,所得款分成两等份平分给大小姐和二小姐。”
“那二少爷呢?”自己不要,二少爷也不要?
“他不缺钱。”花绝说完也进了屋子,许久未出。
于世去办事。
花辞走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秋天快到了。
……
邺城。
还是热闹又火热的季节,生活节奏各自不同。
司御的生活像什么都变了,他每天都在工作,没日没夜,不回司家也不回锦绣城,以办公室当家。
又像是什么都没变,在他很忙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度过,花辞在时,他也是这般。
只是,现在御皇撕下所有品牌和公司出来的所有珠宝,都没有独一份,设计师也不会特意也了哪个女性去设计独一无二的珠宝。
夜,十点。
司御结束了一个长达四小时的会议,眼睛干涩的发疼,他揉了揉眉根的位置,睁开眼睛,花辞在。
红色的裙子,坐在他的对面,那样淡然又安静的看着他。
他一下子站起来,心潮涌动,“花辞!”
手一抓,空的。
她没有来。
是他的幻觉。
顿时,这世界倾覆,无法自拔。
思念是一朵灼人的花,最可恨又无奈的就是它无法枯萎,深深的扎在心中,生根发芽。
……
秋天的时候唐影回来了,她回来后奶昔在楼家呆的次数便长了不少,她已经两岁多,还有早教课要上,来司家自然也减少了很多。
在奶昔的认知里,花辞还是一个凶妈妈坏妈妈,因为她每一次去司爸爸家,奶奶都是坐在轮椅上,爷爷说奶奶最少还需要一年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