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礼貌的回句,“谢谢,您去看看伯母吧。”
“好。”司长江走了,走了几步花辞又把他叫住。
花辞烟眉浅浅,犹豫半会儿,问,“司御伤得严重么?”
“不如你自己打电话问他,他应该会很高兴你的惦记。”
他们开车走了。
……
花辞坐在沙发,翻书。
这本书她和司御已经看过两次,这会儿她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心里堆积的阴云好像一瞬间被掏空,变得很不真实。
她以前得到的很少,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如今也学会了不为难自己。
她依然不喜欢雷青青,可能未来还是不喜欢她。
但是现在主动权在她的手上,是她过来找她要她去江北的!
不是她自愿。
少倾,花辞给司御打电话,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不禁心又提起。
如果司御不是受伤,可能雷青青还会拖,可能还不会道歉,她都能为了司御来道歉,那司御应该伤的不轻。
除了司御,她联系不到司御身边的人,然后她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
打电话给了司长江,然后把手机转给雷青青。
“伯母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字正腔圆,“我会接受也是因为您儿子,我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并不代表我释怀了一切,另外我希望您日后能尊重我和他,最后……您不用派车,掉头,既然是来接我,我当然是坐您的车走。”
她是被雷青青和司长江接去江北的,而不是被佣人接!
说出去,意思差远了。
在旁人看来,是司家非要花辞,而不是花辞一定要嫁进司家!
这种后果,就是之后出现了矛盾,首先雷青青就是第一个站在刀口上的人。
你要的人,你不珍惜那就是你的错。
………
花辞只拿了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她坐在副驾,后座是雷青青和司长江,她要系安全带,勒的肚子不是很舒服,就把安全带拉到最长,用外套放在肚子上盖着。
看司长江和雷青青的态度,应该还不知道她怀孕,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以后知道了以后再说。
车上都没有人说话,两个小时后,到达江北,车子直接去了医院。
却没有想到,医生说司大少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医院,去了江南。
他一定是去找花辞去了。
最后花辞没有去司家,她也不可能现在进司家,去酒店里住。
花辞到了酒店,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给司御打电话,还是没人接,最后一次是一名女人接的。
“您好,我是司先生的主治医生,他不在医院,手机落在了病房。”
“好,谢谢。”
花辞长长的呼口气,还好是医生。
唔,她在想什么。
半个小时后,司御用司机的手机终于联系上了她,“宝宝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你不知道我在哪儿吗?”花辞疑惑。
“嗯?我要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显得我不够关心你?”
哦,他不知道今天雷青青和司长江今天来接她回江北?
花辞想了想,她不告诉她在哪儿,让他猜。
江北还是这个老样子,街道宽阔,到了夜幕,城市灯火辉煌。
这是让她熟悉的地方,如今站在这儿又觉得不同,她从未用这种欣赏的目光去看这里的一砖一瓦。
街头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河流,璀璨银光,流动着辉茫茫的光采,似上帝在上面洒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粉末,高楼大厦的灯光串起不规则而又绚烂的图案,夜空没有星星,却又被城市之火照耀着银灰万里。
她穿着外套站在阳台上,用眼神记录着这帧帧幕幕。
闲下来,心态放好,才发现脚边的一颗石头都能作出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门铃响起时已经八点了,她出去开门。
司御风尘仆仆站在外面,头发包着一层纱布,因为额头有纱布所以第一时间便把人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眼晴以上的部位,他的眼神似有急风涌动,有一汪深邃的漩涡,沉浸着浓稠的情意,他走过来,门都顾不得关,便把她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