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正要上车,不知从哪儿冲出一个人,一下子把她抱了一个满怀,“亲爱的!”
蒋启正要上前,安安给了他一个手势,让他别动,蒋启又停下。
安安把他扒开,苏漾抓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一个圈,没事,还好没事。
接着就开始机关枪一样,“我就说不许你开车,你非要开,出事了吧?还好是一点小事故,要是你人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我下次干脆……”
安安一脚踩他脚上,成功的让他闭嘴了。
苏漾疼得尖叫一声,抱脚弹跳,“我这么关心你,你踩我?”
“我还想把你舌头割了呢。”安安手冷,就放在口袋,乍一看还有点酷,“你怎么知道我开车了?”
“我岂止知道,那男的把我叫去,让我修一下午车,本少爷是叱咤风云的好不好!”苏漾想起来就气得要死。
那男的——
是指花绝吗?
安安没有说话。
苏漾也学她,双手插兜,像捉奸男朋友的口吻,“我问你,你和那男人什么关系?”
“哪个男人?”
“你别装傻,你手机在他口袋,我看到了!”
夜晚福利院的停车场,只有一盏灯,孤独的挺立着,发出暗沉毫无生气的光。看不到安安的表情,只隐约能看到她精致的五官轮廓。
苏漾等了几秒不见她回答,这一不回答,就更耐人寻味了。
他气呼呼的道:“我告诉你,不准谈恋爱,你见过哪个事业上升期的女人去找男人,男人会影响你搞钱,再说了他那么老,还阴森森的,还好凶,肯定不是好人。你赶紧去给手机要回来,再敢跟他勾三搭四,我饶不了你!”
安安瞥他,“你这个八婆,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你能耐了,你还敢骂我。”
安安没理他,上车。
柯云让宋施施也上了车,苏漾站在车外,警告性的看着安安,“不准找臭男人,听到了没!”
安安闭上眼晴,懒得和他说话。
“我有点急事要回国一躺,改了机票来看你一眼。”苏漾好幽怨,这丫头不理她。
转而又对柯云道:“看好她,今天晚上好好休息,订明天上午的机票回国,我在公司等你们。”
“好的苏总。”这个性格竟然是他们老大,不可思议。
苏漾准备关门走了,两秒后他猛然觉得不爽,钻进车内,把安安的头抓过来,在她额用用力的亲了一下,“听哥哥话,知道吧?跟哥哥走有肉吃。”
安安白他一眼,擦擦额头口水,一脚把他踢出去,苏漾掉在车外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他站起来,车子已经离开。
他脸上吊儿朗当的表情慢慢的收下去,最后担忧的一皱眉,这小丫头可让人如何是好。
他这一米八几的帅小伙,那丫头不迷恋,跑去喜欢老男人,想不通。
他出去找车,走到福利院门口,看到一辆黑色的路虎掉头离开。
这车有点眼熟。
今天在那个别墅修车的时候,似乎看到了相同的一辆。
看错了?
……
安安回到酒店,练了一小时的舞,这是几年以来的习惯,睡前一定会练。
练了舞蹈,洗完澡睡觉。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22岁的那一年。
她20岁正式遇到花绝,一见钟情。
随后用她看不懂人脸色和傻乎乎的性格在他身边缠了一年半,整整一年半。
现在想起来那一年多的时间真的好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带着期待和渴望去找他,无论他什么态度,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她想让他知道,一见钟情也能长情,她喜欢他爱他。
但一切也只是她的幻想罢了,他从未对她有过青眯。
直到22岁那一年发生了那件事情,让她幡然醒悟。
安安从梦里醒来,一度难以呼吸,她已经睁开了眼晴可总觉神智和思绪还在梦里,还在那场她难以忘怀的事故里。
那一年她22岁,大学毕业。
她和楼西至同岁,但楼西至比她毕业得早,因为她参加高考两次,小时生病高烧导致她的智力比龄人要低,所以她学习很差,老师讲得天花乱坠她也听不懂,一度不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