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在心里一叹气,他和姜枚从小一起长大,他不能不顾她,可……
“大少,小玫并没踢,确实是安安小姐自己不小心。”
安安顿时就升起一股火来,这种明明是事实却又被人扭曲的感觉,很让人火大。
姜玫提出来的时候其实心里很虚,她并没有这个把握于世会帮他撒谎,没想到他帮了。
“大少,你听到了,是楼小姐在诬陷我。我今天与她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去害她,更何况大少现在在保护她的安全,我身为属下,理当协助,怎敢给楼小姐制造危险。”
安安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小拳头,她知道,对于她来说,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他们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算不得什么。
“好。”她从齿缝里挤出这一个字来,她不狡辩,“我就当是狗踢了我一脚。”
她抬步就走。
却不想手腕被人一拽,她被迫停下,身体因为惯性朝着他身上一撞,她又迅速后退,让脸离他远远的!
花绝看着姜玫,眼神是不容置疑的锋滟,“自己跳进去。”
“大少?”姜玫倒抽口气,不敢相信。
“安安怎么摔的你就怎么摔,之后从我眼前消失,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
于世也惊讶,“大少,姜枚她……”
“容后我再找你算帐,如果想为她求情,那就一起滚。”
于世不敢再开腔。
姜玫捏着手,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她不甘。
她才回来,却又再一次被赶走!
花绝拉着安安走,安安的扭伤都还没有完全好,这么一拉,她踉跄了一下,花绝单手把她的腰往过一勾,一只手就让她双脚离地,然后打横抱起。
安安下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呼吸缓慢。
姜玫看着眼晴都红了!
她脚步往前一踏,出手。
于世立刻握住她的手臂,阻拦。
说时迟这时快,花绝抱着安安半旋转,她的腿在空中一甩,发出一道微稍凌厉的抛物线,正中姜枚的脸颊,姜枚闪躲,脚下不稳一下子往后跌去,于世去扶,可手才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不能扶。
这是大少动的手,他不能救。
眼睁睁的看着姜枚倒在了玫瑰花里,刺扎进了她的肉缝。
她咬着嘴,却也没有呼出半点声音!
她抬头迎视着大少的眼晴,他抱着楼安安,那么紧实,她不服。
她徒手捏了一把花径,血转瞬就涌了出来。
于世不忍,“大少,姜玫她……我替她认错,替她向安安道歉。”他对着安安鞠躬,九十度,“对不起。”
安安被于世这样一弄,她反而不太好意思。
“没关……”
花绝适时开口,似是不想让她说完这三个字,“给她找一个去处,我不想看见她。”他抱着安安走了。
于世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晴,然后蹲下,把姜玫拉起来,双眸喷火,“你在干什么,三年前你不止一次对安安不利,大少一忍再忍,他赶你走是对你仁慈。你又故技重施,你以为,你在大少心中很重要,你以为安安在大少心里很轻?你以为大少当真不舍得拿你怎么样!”
这么一说,姜玫的眼泪就出来了。
“我和你从小就在一起,我又跟着大少十几年,我能和他携手并进,他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善后。楼安安会什么,不就是会跳点舞么。以前她给大少弄了多少麻烦,她蠢的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正常点了那又怎么样,她除了会跳舞,她一无是处!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她什么都帮不到大少,她只会拖后腿!她凭什么,她配吗!”
姜玫的眼泪滚滚而下。
她很早就开始喜欢大少,十几年了。
如果大小姐和大少在一起,她甘愿退后。
大小姐有貌有才,什么时候都是冷静从容,楼安安呢。
她是一个智障女人,这么大的缺陷不配大少!
于世拳头咯得啪啪响,他咬牙道:“大少就算是要找女人,也绝不会找同类,更不会找你这样的,他不需要陪他一起经历风雨的女人,他需要的就是楼安安那样不谙世故的女孩儿。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也救不了你,你不要作到大少的刀口对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