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和无数人交过手,多少手下败将,对烦他烦到头皮发疼的丫头,他从来没有想过用武力赶她走。
她总是蹦蹦跳跳,没有烦恼,见谁就笑,包括他手底下的人。
“哇大哥哥,你们好辛苦。”
“大哥哥好。”
她才是那种最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对人一笑,眼睛一弯,随便说什么都甜,骂人都是。
她骂过他属下。
因为她放学,属下给她送回了她家。
她骂他的属下是狗狗。
属下乐呵呵的接受。
她气的不行。
跑过来找她告状!
花绝都忘了什么时候找人给她当的司机,又或者说他没有吩咐,是他属下自发行动。
……
认识楼安安一年后,他快被楼安安“折磨”的不像是自己了。
开始梦见她。
梦见她偷睡他的床,被他捉住以后,她说他的床好香,她实在没有忍住,她说你要是生气,不信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你的味道。
小丫头不愧是洛杉矶长大的孩子,文化熏染,又纯,卖萌时竟然还带颜色。
她最开始频繁出入他家客厅,现在频繁出入他的卧室。
“嘻嘻叔叔,我来睡觉觉喽。”
“叔叔我好喜欢你啊。”
“今天我们学校有同学要我嫁给他,我说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知道了会打断他的腿!”她挥舞着手掌。
“叔叔,我同学全部都有男朋友,你做我男朋友好吗?我天天梦到你,我对你牵—牵引?牵?牵什么?”
他提醒她,“牵肠挂肚。”
“对对对,就是牵肠挂肚,叔叔~”她来了挂在他怀里,放肆的抱他。
他不明白当时提醒她这个成语做什么,楼安安的中文很差,她懂这四个字的意思么?
他开始明白自己不正常时,是有一次在梦里,他梦到……
在和这个甜甜的小姑娘做。
她哭泣嘤咛,他凶狠霸占。
醒来。
身边什么都没有。
只有脑子里不停的有人叫他叔叔,还有哥哥。
他似乎在,思念她。
他清楚不可能会和楼安安在一起,这种性格的女孩儿,不适合他。
可他……
要拿她如何是好。
她太单纯,又不懂得他的拒绝,我行我素。
如果他能出手,以武力解决,要她远离,大概情况会不一样。
可她被蚊子咬一下,都要唔唔两声,“叔叔~蚊子咬我~”
他还得去灭蚊子,又怎么对她下手。
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儿是上帝给他布下的陷进,没有任何遮拦,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陷进,他绕道远离,最后却还是一脚塌了进去。
在他贫瘠无趣单一又阴暗的生命里,楼安安是最娇生惯养又最细皮嫩肉,她就像是长在他身上某一处新鲜的肉。
只要她出现,他就能感觉到那块肉在生长,同时还发着痒。
他终于明白……
扔书包撕作业被家长得知后还要自我反省生怕她伤心难过的教育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原来是这么的阳光烂漫。
他都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喜欢看到穿着裙子的女孩儿跳着下车,跳着进他的屋,然后大叫一声。
【我回来啦!】
好像这是她的家。
缠着她给他写学术论文,缠了他整整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他都能想象,只要他不同意,她一定是……撒娇。
“你帮我写嘛,我为你……做、做猫咪做狗狗。”
那是做牛做马。
事实上她没说错,做牛做马是要伺候人,猫咪狗狗却要人伺候。
他不同意。
她就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这如水一样的肌肤,拼命蹭他。
然后。
啵。
偷亲他的下巴。
他如遭电击。
可他不会有任何表情露出来,任何!
“给不给写,不给写就让我亲,我要亲嘴巴。”
他没动。
“亲一口嘛,亲完后我去找别人写,我就不骚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