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漫漫眼睛瞪大了些,“他什么时候争风吃醋了,还有他为什么就要做姐姐的得力助手,他不能出去闯吗?”
“闯?小如18岁已经在欧洲打下一片天,15岁就不需要我给任何生活费。程儿18岁在玩豪车别墅,在想着害姐姐,在想着问我索取。身为男人,这点度量和作为,他难成气候!”
“雪峰!”于漫漫急了,“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而且他从小就没有完整的父爱,看着你陪你的女儿,她要什么你给什么,而他想要的却只能偷偷的给你打电话,或者放弃。这能怪他吗,他心里不痛苦难受吗!我为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悉心教导他,到头来都是我的责任,到头来你让他做你女儿的助手,柳雪峰,你……你简直……”
她气的眼泪一直掉。
柳雪峰道,“不争不抢,我自会给你们母子,我的儿子我也不会亏待他,但是今晚上他要伤害小如,那就是大逆不道。”
“他说了他没有!”
“有没有你们母子心里有数,漫漫,我对你们母子确实给予厚望,但你让我很失望。”
于漫漫咬着嘴巴不吭声。
“我知道是你叫人把小如弄过来的,但她打了你们,此事一笔勾销。以后不要招她,另外,我的财产大半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许伤害她,没事儿少在她面前晃。”
柳雪峰说完就走。
于漫漫没有叫他,她死死的一把抓住被子,牙关直响!
眼神愤恨。
她不服,不甘!
“妈妈。”柳锦程这时叫了她。
“儿子。”于漫漫立刻爬过去,“有没有哪儿疼,是不是很难受?”
“我不疼,你和爸爸的谈话我听到了。”
“程儿。”于漫漫又想哭了。
“我才不要做那女人的什么助手,我不喜欢她,讨厌她,爸爸应该是我们俩的,我今天要是……狠心一点就好了,砸死她。”
于漫漫正要开口,门再次打开。
高大笔挺的男人进来,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冷峻莫测。
走进来,关门。
于漫漫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柳锦程也是,他低低的叫了声,“哥。”
“我并不承认我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苏越里靠近床边,看他们母子俩相拥着,两个人都受了伤。
瞧,多像丧家犬。
“你…你来干什么?”于漫漫看到他,口齿就不清晰了。
苏越里黑眸中一丝冷光,“当年你们姐妹俩,一起设计弄死了我妈,又设计柳如的父亲,跟他上了牀,成功怀孕。你姐姐因为杀人,畏罪自杀,你……大概好日子也不远了,柳小姐比我更不好惹。”
“你在说些什么,你妈的死我们暂且不说,什么叫我设计柳如的父亲!”
“不要装糊涂,当年的事情在苏家还是秘密?我早跟你儿子说过,不要高估了自己的地位,你不可能憾动柳如在她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劝你们有点自知之明,另外,柳如下一次若是再受半点伤,我让你俩趴着进监狱。”
“苏越里,你……”
“好自为之。”
苏越里出去。
于漫漫和柳锦程互看了一眼,各自咬牙,小心思揭竿而起。
………
柳如高烧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午才退下来点儿,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浑身无力。
“醒了?”
她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苏越里,还是记忆深处里的样子,倨傲,轮廓分明。
她一时恍惚,恍惚的以为还是三年前,他们还在恋爱时。
可……
事实的残酷,让她转瞬就跟着心口抽疼,那种抽筋拔骨的窒息感。
她起身。
苏越里扶着她的肩膀,颔首,“还难受么?”
柳如开口,喉咙很疼。
“你……咳。”
苏越里递给了他一杯水,她喝了小半杯,外面的天空亮了。
她看了一眼病房,问,“我爸呢?”
“昨晚就走了,回了江南。”
柳如继续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