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仅嘴贱,还没礼貌。
……
这是苏越里和祖和韵以及柳如吃的第一顿饭,和和气气,祖和韵不停给苏越里弄菜吃,给他挑肉,给他盛汤,各种轻声细语。
苏越里慢慢的吃,眉梢含笑。
柳如倒像个外人,祖和韵一点没照顾她,苏越里也没有,她只能自己闷闷的吃。
排骨、虾、鸡肝、参汤都是她点的好不好,不是说苏越里不能吃吗,为什么不停的让苏越里吃!
偏心!
柳如看着他们交谈,母亲看他跟看失散多年的一样。
饭后。
苏越里微笑,“伯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希望每一天都能和伯母一起吃一顿饭,即便不能,喝茶也好。”
这时候柳如在收碗筷,她切了一声,缺爱的臭男人。
“好啊,我求之不得。”
“好。”
柳如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当她不存在呗。
事实上,苏越里和祖和韵在一起聊天时,真的能当柳如不在。
他们聊远方。
法国的滑雪镇、阿尔卑斯山未来景象、北极圈内的海上球场、库克山里的冰川、瓦呐卡湖泊……以及商界融资。
柳如也懂啊,只是她感觉自己插不上话,他们俩融洽的很。
索性就退出。
………
她在外面晃荡的时候,遇到了苏越里的父亲,苏迎,一个老企业家。
一个连柳如都看不起的人。
柳如没有让他进病房,两个人就在走道的尽头。
苏迎神色冷硬,不苟言笑,“他醒了吧?”
“谁?”
“你在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哪儿知道。”柳如不想对他用敬语,直接就是‘你’。
苏迎不满,但没有发作,“我儿子,苏越里。”
“哦?原来苏越里是你儿子啊。”柳如反讽,“他醒了,在病房里躺着呢。”
“身体怎么样。”
“这个,应该问医生,又或者你亲自去看看他。”
苏迎面色沉重,他似乎在权衡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叹息道,“我和我这个儿子从小关系就不是很好,接着他又离家出走失踪,回来后没有叫我爸,如今……因为你们柳家的事情,我大儿子出事。此事我不和你们柳家计较,但是我希望你做一个能让他回苏家,他始终是我儿子。”
“苏家是什么地位,怎么可能十几年找不到一个大活人,你们只是不想找。关系不好是因为你的小三搞死了你的结发妻子,他作为儿子没砍你一刀就算不错了,你难道还指着他原谅你?”柳如清清淡淡道,“另外,于漫漫和你大儿子之间的事情,你应该是没有理由来扯,否则你不跟我们柳家拼了。至于劝他回苏家,我不劝,你把遗产给他就行了,他就留在柳家。”
苏迎没有和柳如生气,他只是暼了一眼她,眼神利的像把刀子。
“不懂就别乱说话,就算苏越里娶了你,你是苏家的,他也不是柳家的。”
柳如笑意加深,这个老男人真讨人厌!
“那你就管不着了,至于你们苏家……要不,你在出一次轨,再生一个。”
这回苏迎怒了!
恰好祖和韵来了,她温婉从容,一走来,苏迎就缓和了不少的火。
………
苏迎进了病房,和苏越里谈。
祖和韵和柳如在外面等。
他们谈话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走的时候,按照柳如的话说,就是苏迎的脸色像吃了粑粑一样。
她立刻跑回病房,苏越里坐在轮椅上,她低头,赶紧问,“他干嘛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苏越里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他眼里像贝加尔湖畔的冰川,慢慢的走向了那卢沟湖的风和日丽,一笑,如沐春风。
“除了你,没有人能欺负我。”
什么话。
柳如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她自己没有感觉到,那么娇嗔。
“那你爸跟你说什么?”
苏越里抬手掌心放在她脸颊上,手心温暖,是能让人贪恋的温度,“不用管他说什么,在外面站累了,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