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儿倒是一笑,并没有什么情绪。
云儿想陪哥哥吃一点。左云儿微笑着一挥手,侍婢自两边走开。
左云儿的东西带的很齐,所以根本就没用宗政无忧这里的东西,直接在宗政无忧的院子里摆开了。
左云儿的人训练的也很好,除去摆菜的时候,偶尔有碗筷的碰撞声,基本没用任何的声音了,而她的人也如同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和三一样。
宗政无忧也没有在理和三,和三是个能人,也是个不好驾驭的能人,更是一个能左右主子的下人,而宗政无忧并不想让他左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的无保留的说出来,而不是让宗政无忧挤牙膏一样的问,毕竟,这样的问虽然能问出来事情,但同时也会过多的暴露宗政无忧。
宗政无忧当做没看见,左云儿自然也是当做没看见。
有劳妹妹。宗政无忧笑道。
云儿没什么,倒是哥哥辛苦了。左云儿笑着给宗政无忧乘着粥,温温柔柔的样子,让宗政无忧都不禁呆了一下。
对了,云儿。宗政无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或许左云儿能给他一些帮助。
嗯?哥哥。云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专心致志的听着宗政无忧说话,宗政无忧很满意左云儿如今对她恭敬的态度,毕竟左云儿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也左右着左府对她接受的快慢。
妹妹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在哪家买的?宗政无忧笑问道。
买的?左云儿几分疑惑的看向宗政无忧,继而恍然道。
哥哥,我们这种人家的胭脂水粉哪里用买?一般人家都是自己家丫鬟淘制的,像家中有铺子的就直接在铺子里拿,只有一些珍奇的胭脂水粉,是家里做不得的,才到别的地方买,我的胭脂水粉,自然是在家里拿的。左云儿笑道。
听着左云儿的解释,宗政无忧自然知道,她是以为她不懂这闺阁女儿之事,宗政无忧也不意纠正,这么以为也没什么不好的。
宗政无忧自看到左云儿的时候,就注意了她的脸,虽然她基本是不施粉黛,但到底还是要擦一些胭脂,不过她脸上的胭脂,就算不上极品,也绝对是上品,薄透而铺贴,就算是放到现代也不亚于一般的化妆品。而刚刚和三说,他们胭脂铺生产的都是一些次品,只能给卖给那些村姑们用,根本不能拿出来在京城卖,而左云儿又说,她所用的上品的胭脂,是在铺子里拿的,这两个人,到底哪个说的是假话呢?
或许,他们两个没有一个说假话的,而哪个做假事的人,已经在棺材里躺着了。
云儿,哥哥打算一会去胭脂铺看看,你要去吗?宗政无忧问道,并不是她想带着左云儿去,但他出去一定要告诉这个府里的人,至少现在要告诉,正巧左云儿就在这里,她告诉左云儿这件事,就意味着,今天下午的一切事物都要左云儿自己处理了。其实他也知道,左云儿是绝对不会跟他去的,左老爷刚死,左云儿作为女儿,是不可能随意离开这的,这也是宗政无忧大方的问左云儿的原因之一。
哥哥一路小心,我叫人给哥哥打点车马,云儿就不去了,云儿,想在家多陪陪父亲。左云儿贴心的说到,说到父亲的时候,左云儿还是有一丝哽咽,可以看出,她很爱她的父亲。
好。宗政无忧点点头道。
言罢,宗政无忧就开始吃东西,左云儿相比家教很严,即便是吃饭都有着仪态,也始终没有说话,相比就是古人在饭桌上,食不言寝不语吧,宗政无忧也没有说话,倒不是她守规矩,而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是以,这一顿饭,就是无尽的静默中,慢慢吃完了。
吃完饭,左云儿的婢女又开始收拾,宗政无忧并没有给竹伊留,因为她是打算一会带竹伊出去好好的吃一顿的,这两天也是累到那小丫头的,最近都不似在府里那样,天天的精力就好似用不完一般。
哥哥这里住的还舒服?这个院子原先是家父做为仓库的房子,哥哥别见笑,家父也就这么一点小爱好了。院子到底荒凉了些,如果哥哥不介意,云儿想请人把这个院子收拾收拾,不知可以吗?左云儿问道。
不必了。宗政无忧道,她实在是没有,让别人知道,她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的习惯。
你今天起的倒是早啊。
一串笑声,不仅仅压回去了左云儿想说的话,也让宗政无忧皱起了眉头。
这个是公孙阎的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只有公孙阎才有这么欠揍的声音。当然并不是公孙丞相的声音不好听,而是他扔给了宗政无忧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宗政无忧正是心里有气没地发呢,现在自然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让宗政无忧说出一个半个的好字来。
进别人家,不知道递拜帖吗?宗政无忧冷冷道,这个左府也真是太乱了,昨天夜里还好说,今日还是白日里,就让这么一个大活人,堂而皇之的进了来,居然也没有一个人通报,那个左老爷要不是病死的,宗政无忧倒是觉得他应该是被刺杀死的,那么多的钱,居然敢放在管理这么松散的府里,不死绝对是那些绿林好汉手懒。
宗政无忧却不知道,公孙阎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并不是这个府中上下管理松散,而是公孙阎直接打着丞相的身份,带着一队军队就过来了,一排排的兵往外面一站,谁还敢说些什么,别说说了,就是动也不敢动一些,这些军人杀你可就是白杀了,没有一个人喜欢拿直自己姓名白白的开玩笑。这也是为什么公孙阎一路走来,没人通报的原因。
别人用,我还用吗?公孙阎笑着就凑了过来。
跟在公孙阎身边的自然还是那个倒霉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