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听闻宗政无忧来了,强撑着坐了起来,过去迎接宗政无忧。
你总算来看我了。景氏满含热泪。
宗政无忧感到景氏的皱纹好像又加深了,感觉她变老了不少,宗政无忧笑道:是的。我来看你了。
景氏哽咽无言,她们母女之间隔阂太深,景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景氏感慨道:我被宁氏残害,离开自己的亲骨肉,后来当上皇妃,现在又跌落到了谷地。这命运还真是无常。
宗政无忧道:人应该知足,你现在不比被宁氏下暴室的时候,状况好了不少?皇后是一个善良的人,肯定会好好对待栩儿的。
景氏听了宗政无忧的话,颔首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如果不是我当初算计太深,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宗政无忧见景氏露出醒悟的样子,可是也不清楚景氏是真的醒悟还是假的醒悟,她也不敢对景氏太亲近了。
皇后的孩子快生了吧。景氏问道。
宗政无忧笑道:皇后的孩子是快要生了,而且太医诊断,是男孩。
景氏听到这里,面如死灰,她叹了一口气。
宗政无忧笑道:做藩王也是待遇优厚,这些东西都是命,你自己慢慢想开吧。说完宗政无忧就走了出去。
只剩下景氏在房中惆怅。
国师庄鹤在府中,这些天来一直在皇帝的授意下给阿史那熏儿作法,保佑阿史那熏儿的胎儿。一些京中的贵族,也以为庄鹤确实有些神迹,会使手段,来庄鹤府中来卜卦,求事情的人也不少。
公孙阎为了让庄鹤探听朝中机密。授意庄鹤去接待这些贵族进行占卜。
最近有一位司空夫人来到庄鹤的府中。
请问司空夫人前来所为何事?庄鹤上前迎接,毕竟司空的官职不小,必须要谨慎对待。
司空夫人道:国师能否帮我诅咒一个人。
这巫蛊厌胜之术,一直是国朝禁止的,如果被知道都是夷族的大罪,这事我是万万做不得的。庄鹤毕竟爱惜名声,卷进巫蛊事件的人,一准一个死,庄鹤可不想招惹:我就当从来没有听到司空夫人这话,请司空夫人快点离开吧。
司空夫人眼中露出了幽怨的神色,道:如果不能诅咒,那前些日子,皇帝不是让你诅咒北国军队必败么?
庄鹤道:司空夫人赶紧快走吧,这事情我实在无能为力。
司空夫人咬牙切齿,给庄鹤跪在地上,道:请您一定要帮我。否则,我便长跪不起。
庄鹤看司空夫人如此执着,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司空夫人到底想要害谁,便道:请问司空夫人想要诅咒何人?
司空夫人脸上露出了极为凝重的神色,道:我要诅咒黄煜。
庄鹤心中一惊,这黄煜就是这大司空,司空夫人为何想要诅咒自己的丈夫,庄鹤实在有些不明白,想来也不过是些争宠吃醋的事情,庄鹤说了一些劝慰司空夫人的话,然后连忙把她打发走。
庄鹤把终于把司空夫人送走以后,忽然感觉门庭下有一股血腥之气,庄鹤回头,发现他门下竟然有一团头发。庄鹤把头发捡起,看了一下,瞳孔一下子收紧了。
到底是谁,恨到把人的头皮剥下去。庄鹤叹道。
后来京中出了事,大司空黄煜的头皮被剥了下去,庄鹤门庭发现头皮的事情也被传开,庄鹤心中也是极为惶恐,害怕自己被卷进去。
庄鹤想到当日司空夫人过来求他诅咒大司空一事,以为是司空夫人所为,可是为什么已经把大司空杀死以后,还要来庄鹤这里诅咒他,这还不够,还要把大司空的头皮扔到司空夫人这里。庄鹤一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只能过去求见公孙阎。公孙阎本来是爱惜羽毛的人,如果手下有犯法,或者侵扰百姓的罪行,公孙阎都会予以惩处,一面名声受到损伤,可是庄鹤毕竟是他用来控制皇子的一个中介,不能就这样把他丢为弃子。
于是公孙阎便派遣宗政无忧去追查此事。
宗政无忧听闻此事以后,便准备提审司空夫人。
大司空黄煜是否被你杀害,你一直对你自己的夫君心怀怨怼。后来把他杀了对不对。宗政无忧道。
司空夫人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道:我是恨他宠爱小妾,也想诅咒他快点死,可是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何必去诅咒他呢。
宗政无忧道:你还在狡辩什么?你明明就是把求国师诅咒一事作为掩饰,然后把你夫君的头皮丢弃到国师的门前,想借着无知百姓去煽动舆论,让别人以为是国师诅咒庄鹤才导致的结果对不对?
司空夫人连忙摇头,她的眼中含泪,一直哭泣地道: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你不要冤枉我。
宗政无忧气结,以司空夫人刚刚的表现,宗政无忧一下子就能看出司空夫人是在说谎,可是后来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黄煜死的时间和司空夫人并不重叠。看来司空夫人是买凶杀人。
你厌胜的事情已经记录在案,无论如何你都逃脱不了一死。你何必狡辩呢。宗政无忧道:如果你再不招供,我可是要用刑了。
司空夫人瞬间哭了出来,道:我的确找人诅咒过黄煜,也不止找国师庄鹤诅咒过黄煜,后来黄煜死了,可能是其他诅咒见效了。你就放过我吧。千万不要对我用刑啊。
宗政无忧听司空夫人说其他诅咒,觉得有点意思,便问道:你还找过谁诅咒过黄煜?
司空夫人道:冥血神教。
宗政无忧听到这个名字,忽然脸上就好像石化了一样,此事竟然还有冥血神教的参与,宗政无忧先决定先把司空夫人收押,然后再去调查冥血神教的事情。
从那次竹伊失踪事件以来,冥血神教一直是宗政无忧的心中好大一块阴霾,宗政无忧没少做冥血神教的怪梦,关于冥血神教,公孙阎的调查只能接触到一些编外的普通信徒,哪怕派人卧底做间谍,也很快被筛选了出来。
一直以来,跟冥血神教的秘闻,一直属于血腥可怖,又隐秘。
如此组织严密的教派,可见是极为可怕的。任公孙阎的能力,也不能调查出什么结果,本来宗政无忧是打算一些方式让司空夫人说出一切就完事,可既然司空夫人说出这与冥血神教有关,那宗政无忧便不能善罢甘休。
第二百二十一章:扑朔迷离
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一涉及到冥血神教便不能等闲视之,想当初为了那些少女,她对上了冥血神教,为此差点就丢了这一条命,有了那次的教训,宗政无忧本不应该在和在冥血神教作对,可是这次的事情涉及到公孙阎,她也不能不管。
虽然死的人是大司空黄煜,但是这件事却是严重地影响到了庄鹤的声誉,庄鹤是公孙阎的人,宗政无忧总是忍不住地向严重的地方想去,这件事会不会是针对公孙阎而来的?
虽然心中焦急不已,可是宗政无忧却是一点思路都没有,这冥血神教实在是太过神秘了,她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在宗政无忧焦头烂额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庄鹤被收押的消息,宗政无忧赶忙赶到牢中。庄鹤的精神很是萎靡,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的,想必这些牢头也不敢给他这个大国师施刑。
看到宗政无忧,庄鹤的精神似好了一些,问道:丞相可有说什么吗?
看到庄鹤期待的眼神,宗政无忧暗自叹了一口气道:我来这儿,他是不知道的。庄鹤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宗政无忧也有些无奈,不过时间紧急,她顾不得这些情绪,急急地问道:这件事你也是当事人,你可知道些什么吗?或者有什么想和公孙阎说的,都告诉我,我帮你告诉他。
庄鹤摇摇头,却突然想到在监狱外和大司空夫人照面时,对方脸上那诡异的笑容,顿时心生警惕,说道:倒是有一事,恐需你查一查,我被抓来时正好看见大司空夫人也被押来了,这本是应当的,她诅咒自己的夫君本就是死罪,可却不知为何她看见我时,竟然露出那样的笑容,很是诡异,我觉得这个大司空夫人有问题!
听到庄鹤这么说,宗政无忧也想到了当天和大司空夫人说话的内容,当时她指责大司空夫人故意陷害庄鹤,却遭到对方的否认,不过对方明显是在撒谎。
庄鹤,你和这大司空夫人可有什么个人仇怨?宗政无忧问道。
庄鹤摇摇头,我以前并没有见过她,更何况仇怨?怎么?不怀疑她是故意陷害我?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就是不知道这个大司空夫人为何要陷害你。宗政无忧一边想着疑点一边说着。
当时你发现那块头皮的时候,可有人看见吗?
不知道,我当时有些慌了,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不过我的府中下人本来就少,而且当时也没有其他的客人,应当是没有人看见。庄鹤这般说着,便越来越觉得那大司空夫人有问题。
宗政无忧默默记下了,随即又问道:那你之前可察觉到那块头皮是谁放下的吗?
大司空夫人走后,我就发现了那块头皮,期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气息,这会不会是她故意放下的?
宗政无忧摇了摇头,不是,仵作已经检验出来,尸体的死亡时间和大司空夫人去你府中的时间正好是重叠的,她的身上不可能有那个东西,定是别人放过去的,而且还是一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说到这儿,宗政无忧眼中寒光一闪。
虽然是在狱中,但是目前看来,还是在这里更加安全一些,你是大国师,这些人不敢轻易对你怎么样,你先给安心地待在这里,我会尽快弄清楚这件事情,将你放出去的。宗政无忧有些心不在焉地安慰了几句便走了。
想要出去的时候,宗政无忧突然想到了大司空夫人,决定去看看她,关押大司空夫人的是专门关押被处死之人的天牢,并不比关押庄鹤的牢狱,也幸亏宗政无忧负责彻查此事,所以才能进去。
大司空夫人看见她脸上一点意外都没有,反而很是得意地笑道:你果然是来了,再晚些,我可就等不及了。大司空夫人坦然地说着,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生死担忧,明明之前还在为丈夫的偏心而愤怒,此刻却是将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这个女人没问题就怪了!
大司空夫人真是好气量,竟是连生死都不畏惧了!大司空夫人眸色闪了闪,随即哭了起来,我这是什么大气量,自从他纳了那几房小妾之后,你看看我过的这都是什么日子啊!就连一个最下贱的女人都敢在我面前撒泼,我恨啊!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他死了,我也跟着去了,地府下面总不会再有人和我抢他了吧!说着她便愤恨地砸着地。
宗政无忧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演戏,等她说完了,宗政无忧才说话,你故意陷害庄鹤有什么目的?
大司空夫人愣愣地看着宗政无忧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想不通她为何不为自己的话所动!
你这话可是莫名其妙,我和庄鹤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陷害他?你一苦咬定是我陷害的他,你又有何居心?我本已是该死之人,可你也不能强往我身上按罪名啊!说着,大司空夫人又呼天抢地的大哭了起来,一点世家女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宗政无忧见从她的身上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便离开了。
之后宗政无忧便去了丞相府,将庄鹤的话告诉了公孙阎,同时也将大司空夫人的表现和公孙阎说了。
听罢,公孙阎双眼微眯,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上,思考着说道:也许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大司空夫人?
什么意思?宗政无忧皱着眉头,有些迷惑。
正如你所说的,她是故意在陷害庄鹤,不过她这一举动,不但陷害了庄鹤,而且还危危及到了我还有皇后。
危及到公孙阎,宗政无忧可以理解,毕竟庄鹤是公孙阎的暗子,可是危及到皇后这谈何说起?
好像知道宗政无忧的疑惑一样,公孙阎解释起来,庄鹤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帮皇后做法,和皇后走的最近的就是他,若是有心人想要构陷,她也难以推脱。
闻言,宗政无忧一惊,脱口而出,难道是景氏。
第二百二十二章:结案
不对,不对,这根本就说不通。宗政无忧随即否定起来,摇着头不停地思考着,虽然景氏和皇后有仇,但是皇后非本国人,根本就没有世家牵扯,她没有理由借庄鹤之手杀大司空,是个名眼之人都能看的出来,景氏绝不会这么笨。
我说的危及并非指此,而是指皇后腹中的胎儿,为她保胎做法的国师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影响到皇后腹中胎儿的声誉。
宗政无忧瞬间明白了公孙阎的想法,一个外邦人夺了皇上的宠爱,无论是后妃还是大臣都不容乐见,有此机会,众人自然会不予余力地打击皇后。
可是这真的就是背后之人的目的吗?宗政无忧总觉得有些不对,还有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宗政无忧神思恍惚地就出了丞相府,走在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宗政无忧故意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刚停下就觉得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熟悉的笑声,让宗政无忧立刻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博陵客。
看到是博陵客,宗政无忧不想理他,正打算直接走的时候,却被他突然拉住,在宗政无忧反应过来之前,两个人便已经飞跃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看看事情的真相。听到博陵客这么说,本来还想要反抗的宗政无忧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博陵客带着宗政无忧出了城,随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宗政无忧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就在宗政无忧开始想要挣扎的时候,博陵客却突然停了下来。
宗政无忧看着周围荒凉的样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暗自懊恼自己不应该如此大意,跟着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出来,这么荒凉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若是这人真的想要做什么,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宗政无忧思索间,却突然瞥见了一个人影!
有人?宗政无忧凝视过去,却只能看见那个人的背影,穿着宽大的布衣,但是仍然掩盖不去那一身强健的肌肉,再看他走路时的模样,倒像是个练家子!
宗政无忧见那人往远处走了想要跟过去,可是又怕被发现了,正在犹豫的时候,博陵客却是拉着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跟在这个人的身后。
男人走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随即跪在了一个墓碑前,对着石碑哽咽道:柔儿,黄煜那老贼死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给你报仇了!这个老贼当初贪婪你的美色,害死了你,如今他就被自己的女人诅咒,真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哈。
宗政无忧双目睁大,怎么都没有想到黄煜死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回事!就在这时,这个人突然回过头来,宗政无忧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面貌,竟然是中郎将杨奇!
这个人宗政无忧虽然不熟但是还是有一点印象,看上去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却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竟然是是他!
宗政无忧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发现博陵客竟然还跟着自己,宗政无忧眼神有些幽深,你怎么知道是他?还有你为何要告诉我?
博陵客神色坦然,偶然发现,你不是要查案子吗?咱们这么熟了自然就告诉你了!
你有这么好心?几次三番地救自己,定然是有目的的!宗政无忧才不会那么天真地相信他的话!
博陵客走后,宗政无忧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来,想来想去,他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公孙阎,她手下没有人,而且也没有证据不能光明正大地查杨奇,正能让人先暗中调查,之后再做打算。
公孙阎接到宗政无忧的消息后,很快就从杨奇府中找到了证据,除了和大司空夫人的信件之外还有一些成分不明的药粉。
宗政无忧找人探测了这种药粉的成分和功效,没想到竟然是一种能够迷惑人心神的药物!这种药物从没有人听说过,也不知道这扬奇是从哪里得来的!
其他人不知道,宗政无忧却是能猜到的,这件事少不了冥血神教的踪影,这药八成也是从冥血神教中的来的!
有了这些信件的指证,他们对扬奇和大司空夫人进行了审讯,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这件事完全就是大司空夫人因为嫉妒而和扬奇联手策划的,头皮是扬奇放下的,他武功不弱,庄鹤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而这里根本就没有庄鹤什么事,庄鹤自然是被无罪释放了,大司空夫人和扬奇不久就被处斩了。
可是宗政无忧心中却是越来越疑惑,处死了两个人,可是他们依然没有查出关于冥血神教的任何信息,宗政无忧看着手中的药粉,心中很是疑惑,扬奇的信中说,这药粉是用来迷黄煜的,可是当初仵作根本没有从黄煜的身上检查出这种药物。
那么这药到底是用在了谁的身上?
宗政无忧的心中仍然是疑惑重重。
事情虽然是过去了,不过正如公孙阎所料的,庄鹤因为这件事作为大国师的声誉受损,也牵连了皇后和公孙阎的信息网各有不同的影响。
景氏在这个时候,却是找了宗政无忧,景氏今日的气色很是不错,脸上都是笑容,看到景氏这般模样,宗政无忧就知道,外面那些说皇后怀的是个不详之物的传言定是有她的一份!
果不其然,景氏刚一张口便是问宗政无忧有没有听到外面之人的传言。
宗政无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到宗政无忧这般模样,景氏顿时怒气冲天,大声吼叫道:好啊!我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竟然这般向着外人。怎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好?皇后不好你就好了?你已经有了栩儿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无上的荣耀,我想要权利,我想要所有人都听从我的吩咐,我不想再这样憋屈的活着,怎么?难道我这样就不对吗?还是说我想要活的更好一点就该死?景氏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宗政无忧。
宗政无忧看她这样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也是愤怒不已,你想要活的更好一点,就要将别人推到火坑里?你真是太可怕了!宗政无忧说完转身便走了,只留下景氏愤怒地摔了一地的瓷器。
第二百二十三章:药粉丢失
宗政无忧很是担心阿史那熏儿,便去了皇后宫中,阿史那熏儿眼睛还是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的,看到她这个样子,宗政无忧的心中很不好受。
真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你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宗政无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史那熏儿打断了,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我怎么会怪罪你?
可是······
其他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宗政无忧看着阿史那熏儿红彤彤的眼眶,反驳道:那你还哭?
阿史那熏儿被宗政无忧的话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还是卫荣孤月看不下去了前来救场道,你就别打趣她了,她就会劝别人,一到了自己这里就是个死心眼的!说着端来一碗药,快喝药!
阿史那熏儿一闻这药味儿就犯恶心,一脸可怜地看着卫荣孤月,不喝行不行?
卫荣孤月一脸随意地说道:不要儿子了行不行?
阿史那熏儿沉默片刻,还是端起了药碗。
看到这儿,宗政无忧笑道:你看看你一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倒是被她要挟了!阿史那熏儿一脸委屈地看着宗政无忧道:可是儿子比天大啊!
宗政无忧:活该你被压迫!
宗政无忧和阿史那熏儿打趣了一会儿,见她心情好多了这才离开。
回到府中之后,宗政无忧想要拿出那药粉来在看看,却发现药粉竟然不见了!慌张过后,宗政无忧就淡定了下来,这件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第二天的时候,宗政无忧去了丞相府,想将药粉不见的事情告诉公孙阎,可是却被告知公孙阎不在,宗政无忧去了书房等他,却在中途遇见了元欢仪。
特使如何在此?元欢仪笑吟吟地看着她。
我找丞相大人有要事商谈,丞相夫人若是无事还请回吧!宗政无忧无视元欢仪,直接推门就进了书房,关门时却被元欢仪挡住了,元欢仪眼中冒着火星,瞪着她道:你这是在和我炫耀你能进这个房间吗?能进去又能怎么样?你敢向我一样光明正大地住进丞相府吗?
宗政无忧冷笑了一声无视了元欢仪幼稚的挑衅,正要关门却听见元欢仪说道:你以为那种迷药真的没了吗?宗政无忧第一反应就是在自己府上丢失的药粉,当即一把掐住元欢仪的脖子冷声道:你偷的?放哪儿了?
我偷得?呵呵!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干这种事情,那是郑昌君走之前给我的!放在哪儿?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哼!说罢!元欢仪摆脱了宗政无忧的束缚高傲地离开了。
宗政无忧这才明白对方说的是那种可以让人产生情爱的药粉,元欢仪竟然还要给公孙阎下?宗政无忧担心了起来,虽然上一次公孙阎辨别出了这种药的气味没有让她得逞,可是下一次,若是那天公孙阎喝醉了,或者云欢仪趁着他睡着的时候下呢?
宗政无忧越想越担忧,越想越气愤,手不经意地拍了桌子一下,却不想正好拍在砚台上,只听见蹬的一声,这砚台竟然缓缓地落了下去,直到和桌面齐平才停住,而砚台的旁边的桌子上却是出现了一个暗格。
宗政无忧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打竟然都能发现一个暗格,虽然知道不应该,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打开了暗格!
只见里面一个通体莹润的玉玺,宗政无忧首先想到的就是从卫荣孤月手中得到的那传国玉玺!拿起来仔细一看,有一个角是用金子做的,果然是那个玉玺!
正看着玉玺,眸光却是不经意地瞟向了那暗格,只见一个白色的纸包躺在里面,看那纸上还有些花纹,样子有些眼熟,宗政无忧刚想去拿,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你在干什么?随便动我的东西?公孙阎眸光中闪着危险的信号。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宗政无忧有些失神。
公孙阎挡住了宗政无忧的视线,将玉玺放了回去,这才回头看向宗政无忧,怎么了?
宗政无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和公孙阎说那药粉丢了的事情,可是事情到了嘴边,宗政无忧也不知为何,却说了刚才元欢仪的事情。
她竟然还不死心?很好!公孙阎听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随即拉着宗政无忧的手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宗政无忧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宗政无忧走后,公孙阎又打开了那个暗格,拿出了玉玺,却是看都没看一眼地放在了一边,转而去那下面的那个小纸包。
看着纸包上的花纹,公孙阎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连纸也不换一下就这样直接放在这儿,也不知道宗政无忧看清楚没有?
晚上,刚躺到床上,宗政无忧却突然翻起身来,想了一天,她终于想到那纸包在哪里见过了,这不正是丢的那包药粉吗?
怎么会在公孙阎那里?难道是他偷的?可是他若是想要直接找她要便是了?为什么要偷呢?还是说只是巧合?他恰巧有那样的纸?
公孙阎不让自己看,这肯定不能直接问他,宗政无忧只得将这个疑问先埋在心底,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宗政无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等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见自己和公孙阎对战沙场。
战场上血光漫天,而她就那样和公孙阎对峙着,领着他身后的大军冲向公孙阎的军队,毫不犹豫地向公孙阎挥下战刀,而公孙阎也不躲避只是一脸忧伤地看着自己,声声逼问自己:咱们真的要这样吗?忧儿回来,回来我身边!做我的皇后!
宗政无忧猛然惊醒,皇后?公孙阎灭燕复云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兵戎相见,之前不是还梦见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梦境搅乱了宗政无忧的心绪,这一夜宗政无忧再没有睡着!
第二百二十四章:凄惨死去的女子
这两天宗政无忧一直心绪难宁,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刚刚发生的那个案子,还有在公孙阎书房中发生的那个纸包,宗政无忧隐隐地总觉得有些不安。
然而宗政无忧还没有从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京城中便出了事,在京城的城门前出现了一具死状异常惨烈的女尸!这本来没有宗政无忧什么事情,在城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京兆尹来解决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京兆尹竟然会邀请专家一同前去查看,虽然有些不解京兆尹这么做的原因,可是宗政无忧还是决定先去发现女尸的地方看看,却没有想到竟然在那里看到了公孙阎。
公孙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宗政无忧上前说道。
这个时候这里已经被侍卫包围了起来,百姓们只能在外面看着,却不能进去,正一个个伸着头往里面看着。
而听见有人说话,百姓们都向着宗政无忧看去,宗政无忧被侍卫们放了进去,公孙阎没有回宗政无忧的话,只是看着地上的那具女尸。
公孙阎的行为引起了宗政无忧的好奇,她随着公孙阎的视线看向地上的那具女尸,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后退了几步。
这死状也太过惨烈了,对方的整张脸都已经被划得看不出样子了,而头顶的头发也所剩无几了,断落的头发散在身上,很明显是被生生拽下来的!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死的,而她的手指甲里面都是肉丝和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死前反抗时留下的,那歹徒身上定然是有痕迹的。
掀开盖在女子身上的单子,宗政无忧就看见这女子身上的衣服却是残破不堪的,本来细腻华顺的肌肤上遍是捆绑的混迹,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很是惨烈。
宗政无忧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之情,仔细看着,小心地翻开女子的衣物,却见到一个白色东西从她的衣服中掉了出来,宗政无忧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玉佩。
看着质地还相当不错!而且上面雕刻的祥云的图案也非常的精致,看到这个,宗政无忧心中的疑惑更盛,这个女子穿的衣服只是最普通的布衣,明显不是能够拥有这样东西的人,难道是小偷?
可是这东西若是她偷的,对方既然已经抓到她了,为什么不将东西拿走?而且抓住小偷打一顿不就行了,为何要下此狠手?这简直就没有人性!
等宗政无忧都查看了一遍,京兆尹才姗姗来迟,看见公孙阎,京兆尹连忙行礼,没想到丞相大人竟然也在,下官这厢有礼了!
公孙阎点了点头,让京兆尹做自己该做的。
不知大人邀我前来何事?宗政无忧手中把玩着那玉佩,看向京兆尹的眼神却有些不善。
被宗政无忧这样看着,京兆尹心中咯噔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那人对自己的嘱咐,立刻说道:下官素闻小姐破案有奇招,这才请小姐过来,想看看小姐对此案可有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我是没有,不过看法还是有的。说着,宗政无忧拿出刚才找到的那块玉佩让京兆尹看,这是我刚刚从她的身上找到的,你看这块玉的质地,绝对不是平常人能够拥有的!所以这个女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这或许是她偷的别人的呢?京兆尹看着那块玉目光闪烁地说道。
不会,这么贵重的东西,且不说人家肯定是贴身佩戴的,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偷?而且这个东西的质地也绝对不会是一般人家所能拥有的,倒像是······说道这儿,宗政无忧压低了声音在京兆尹的耳边说道:倒像是皇家中人所有的!这话刚一说完,京兆尹浑身都颤了起来,眼神也有些游移。
宗政无忧只顾着分析案情,没有注意京兆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继续说着:我国并没有这个岁数的皇家女儿,所以这女子定是其他国家的,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你的权利范围,这个女子如何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身份,还有她所代表的国家,这件事你必须尽快禀明陛下。说完,宗政无忧将玉放到了京兆尹的手中。
也不管京兆尹心中是如何骇然,让侍卫将这女子的尸体收了,看向公孙阎,对方刚才一直都没有开口,可是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这里。
去艺食轩?公孙阎的声音很是低沉,宗政无忧点了点头,跟着公孙阎向着艺食轩的方向走去。
艺食轩是京城中新开的食馆,这里以新奇闻名,此食馆中的菜品每个月就会换一批新的,而且还都是京城其他食馆中没有的,所以这里的生意异常的火爆,而且来的还都是有是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过几个月,这个食馆便已经成为贵族专用的了,像公孙阎和宗政无忧这种人,在那里都是有一个专门的雅间的。
公孙阎直接带着宗政无忧去了直接的雅间,公孙阎要了一壶茶,便让所有伺候的人都下去了,等人都走了,公孙阎认真地看着宗政无忧说:无忧,你开心吗?
什么?宗政无忧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没什么?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公孙阎笑着问道,全不似刚才的忧伤,就好像是宗政无忧看错了一样。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头绪,不过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什么只是恰好路过而已。公孙阎笑了笑,为宗政无忧倒了一杯茶,柔声问道:可饿了?想吃什么?
看着公孙阎眼中快要溢出的温柔,宗政无忧感觉心有些疼了,突然就意识到对方已经有了妻子了!而且还是一国的公主!
宗政无忧情不自禁地问道:她好吗?话说出口时,宗政无忧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中有些懊恼,可是却又想听公孙阎对元欢仪的看法。
谁?元欢仪?公孙阎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无忧,你想的太多了,我不想她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下药
公孙阎说着就拉起了宗政无忧的手,宗政无忧感觉手好像被烫着了一样,慌张地想要甩开公孙阎,可是公孙阎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死死地抓住宗政无忧的手,一脸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无忧,不要逃避我。公孙阎盯着宗政无忧的眼睛认真地说。
宗政无忧也知道自己不应该逃避这件事情,而且元欢仪是因为自己对他没有信心才招惹来的,即使公孙阎真的娶了元欢仪她也没有理由怪他,可是一想到公孙阎要娶元欢仪,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抽痛。
公孙阎,你,我,如果我说我想让你休了元欢仪,你会吗?宗政无忧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一股悲戚之意,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公孙阎和元欢仪说过的话:明面上你仍然是丞相夫人。
即使只是明面上的,可是丞相夫人这四个字还是刺痛了宗政无忧的心。
听了宗政无忧的话,公孙阎怔愣了一下,立刻回道:无忧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明面上的夫妻。
听到公孙阎这么说,宗政无忧便知到对方这是拒绝了自己!
宗政无忧有些无力地摆摆手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说完,宗政无忧走了出去,公孙阎没有追上去,看着宗政无忧失落的样子,公孙阎很是心痛,可是他不能休了元欢仪,既然做不到,他便不能随便许诺,这是他的原则。
宗政无忧也知道,元欢仪作为和亲的对象,她和公孙阎的婚姻,就是两国联盟的保障,即使这样的联盟可能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可是元欢仪若是受到一点委屈,不要说联盟了,昭国下一刻就能举兵打过来!
回到家中的公孙阎心中有些烦闷,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脑海中却总想着宗政无忧脸上那悲戚的表情。
公孙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玉佩,这玉佩色泽明亮,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玉佩上面刻着一朵朵祥云一只巨龙隐藏在这些祥云的后面,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仿佛只要时机成熟,它便会一飞冲天似的。
若是宗政无忧再这里的话就一定能够认出来,这块玉佩的质地那今天在那个女子身上找到的那块是一模一样的,就连上面雕刻的祥云也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便是公孙阎手上的这块玉佩上面刻着的是龙,而那女子身上的那一块上面刻着的是凤凰!
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玉佩,随后公孙阎又拿出了一块玉佩,正是今天在那女子身上发现的那块,公孙阎狠狠地捏着这块玉佩,呐呐自语道:无忧,郑昌君死了,你开心吗?
说罢,公孙阎倒了一杯酒狠狠地灌了下去,无忧,无论是谁,只要是妨碍着你的人我都会帮你铲除他!还有元欢仪,你放心,我会让她消失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说着公孙阎又灌了一杯酒。
公孙阎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一壶酒很快就没了,公孙阎让下人又拿了一壶酒,下人拿酒过来的时候,正好被元欢仪撞见了,看着下人手中的酒壶,元欢仪神色一动,笑着走了过去,问道: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下人一看是丞相夫人立刻跪下请安,夫人,这是大人要的酒,小的正要给大人送过去。
酒?大人可是心情不好?元欢仪柔声问道。
他听见夫人这么关心丞相,心中很是高兴,只觉得夫人是真心爱着丞相大人的,忍不住地就多说了几句,丞相大人看上心情很是不好,已经将自己闷在屋子里面半天了,夫人不若去看看丞相吧!丞相身体不好,不好多饮酒,小的也不好劝,不若夫人去劝一劝丞相大人?
公孙阎平时就是那样的性子,对谁就是冷冷的,对元欢仪也是这样,而元欢仪却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丞相夫人一样,无论是在谁的面前,都表演的像模像样的,这些不知情的下人们,还真的以为这元欢仪是很得公孙阎的心的。
元欢仪停了下人的话顿时就觉得机会来了,柔声地对他说道:这酒你先帮我送过去,我去给大人准备一杯醒酒汤再过去。
是,夫人。
看着对方的背影,元欢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公孙阎难得喝酒,这可是个好机会,不过一壶酒哪里够?还要多几壶他才能彻底失去意识呢!
想着,元欢仪找出了一壶好酒,又从自己的小匣子中找出了郑昌君离开之前送给自己的药粉,将纸包打开,将药粉倒到手帕上,小心地收好手帕,元欢仪这才出发。
来到主屋门前的时候,元欢仪正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酒,我要酒,给我拿酒来。
听声音,公孙阎似乎已经有些醉了,元欢仪拿着酒壶推门而入,大人酒来了。元欢仪将酒放到桌子上,随即离开了公孙阎的视线。
公孙阎看不清人影,只知道桌子上又多了一壶酒,打开盖子,公孙阎又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屋子里面还有人!
看到公孙阎已经完全醉了,元欢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本来还想着这要如何才能用上,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给我这样的机会!呵呵,那可就别怪我了!
元欢仪小心地走到香炉前,装作挑炉灰的样子将手帕中的药粉倒进了香炉中,随后将这香炉点上,香味儿缓缓地从香炉中飘了出来。
没有多久整间屋子里都充满了这让人萎靡让人堕落的香味儿。
元欢仪闻着这香味儿,忍不住地向公孙阎看去,眼中渐渐地露出痴迷之色。
阎~元欢仪只觉得满心满眼中都是这个男人,他的英俊,他的高大,他的权势,他的优秀,整颗心中装满了他,可是还不够,这感觉都要溢出来了!就连她此刻如此颓废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元欢仪一步一步地走向这个男人,这个吸引走自己全部视线的男人!即使她知道这是因为那药粉的作用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她马上就要靠近公孙阎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一紧。
原本正坐在桌子旁边已经醉了的公孙阎此刻却丝毫醉意都没有,一只大手死死地攥住她的脖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联盟成立
你果然是死性不改!公孙阎说着手下的力气更加大了一些。
元欢仪被他掐的无法呼吸,一股窒息之感瞬间袭来,可是即使这样元欢仪却依然一脸痴迷地看着公孙阎,她十分勉强地说道:阎,我爱你,难道你不爱我吗?
公孙阎就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眼神冰冷,看着元欢仪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爱你?你配吗?
元欢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除了不可置信还有心痛,为,为什么你不爱我?我······
怎么?你以为那小小的熏香可以控制了我?你可真是太过天真了?呵呵!我既然第一次没有中,那以后也不会中!公孙阎一把将元欢仪摔在了地上,来人送夫人回房,以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将她放出来,违者,格杀勿论!
说完公孙阎便大步离开了,只留下满室的沁香和躺在地上眼泪婆陀的元欢仪,她失败了!那药对公孙阎根本就没有用,可是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已经爱上了他啊!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苍天要如此对她?
元欢仪最终被下人押了下去,而此刻坐在书房的公孙阎哪里有一点喝醉了的样子,这么多年来在燕国装作他人生活,他每时每刻都是战战兢兢的,即使是喝醉了也必须要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为了这一点他不知在没有人的时候灌过自己多少酒,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是千杯不倒了!不过两壶酒他又怎么会醉呢?
自从元欢仪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不过是在装醉而已,他正想要找一个理由将元欢仪软禁起来呢,没有想到她就将理由送来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女尸的事情宗政无忧没有仔细打听,这件事情办理的时候,正是她心情低落的时候,而等到她从那种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官府的解释是,那女子是一个小偷,因为偷了一户人家的东西,被人家发现了最后就被对方打死了。
虽然女子有罪,但是罪不至死,那户人家被罚没了许多银钱,这才算完。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可是宗政无忧却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那女子的身份不简单,京兆尹是如何也不敢瞒着上面的,所以那女子的身份上面一定还在秘密地调查着!
宗政无忧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京兆尹的府中,可是京兆尹的府中却是什么到没有,一副人去楼空的样子,宗政无忧不上朝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京兆尹已经被远调为槐安巡抚了!
巡抚也算是封疆大吏了,可是槐安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贫穷了,在这个地方做巡抚,这与贬谪无异!
果然这个女子身上有秘密,否则京兆尹也不会被调离京城,就是不知道此番调任的目的是为了守住秘密还是为了调查!
不过如何都和她无关,打听这件事也不过是觉得那女子死的实在是悲惨,心生悲悯而已,现在看来这件事不是自己能够知道的,宗政无忧自然不会傻到去刨根问底。
北国对燕国一直虎视眈眈,虽然公孙阎打败北国,让他们元气大伤,可是现在的燕国也是大不如前的,国内一直不稳定,很难保北国不会趁虚而入,这也是为何燕国这么急切地要和昭国联盟的原因。
两国的质子都已经送到了,元凤时刚一到就已经被送入了王府保护了起来,只要两国联盟不破裂,元凤时都会被保护的好好的!
亲也已经和了,而昭国的士兵却还没有过来,皇上有些急了,召了宗政无忧来,宗政无忧是特使,全权处理的这件事情,此时自然也是由他出面索要士兵。
昭国在等什么,宗政无忧自然是知道的,质子和公主都已经送到了,可是那许诺的一年的税收可还没有出发呢!
宗政无忧与昭国通信催促,可是昭国也同样打着太极,但是因为他们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最后他们约定了双方都先送去一半,等这一半收到了,后面的再送过去。
税收不仅要派人送,还要派人保护,因此比士兵行进的速度慢的多,等到昭国的士兵到了两国边界,税收却还在路上,这些士兵们在两国边界足足等了有两日这才等到了燕国宋来的半年的收成。
这些士兵被调到了燕国和北国的边界的地方,而后来那一半的士兵也被陆续送到了燕国和北国的边界处,有了这些士兵,皇上大大地松了口气,朝堂上的气氛都没有那么紧张了。
而忙完了这一阵,宗政无忧却是迎来了一个万万没有想到的客人——元凤时!
你怎么会在这里?宗政无忧打量着对方,他比刚来的时候消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眼圈泛着青色,想必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宗政无忧正在打量着对方,却没有想到对方突然跪倒了自己的面前,我求求你,救救欢仪吧!
你这话从何说起?元欢仪不是好好地做她的丞相夫人吗?说道这儿,宗政无忧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不是的!这公孙阎将欢仪软禁起来,没有他的允许根本不让欢仪出来!元凤时急急地说道。
软禁?这件事宗政无忧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不过想到那元欢仪手中的药,宗政无忧已经隐隐地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元欢仪又对公孙阎用药了,宗政无忧的心中就很不舒服,不过既然公孙阎将她软禁了起来,就说明公孙阎没有被下了药,更没有爱上元欢仪!想到这儿,宗政无忧这才舒服一些。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管你妹妹?宗政无忧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是怎么从王府中出来的,难道是我们的侍卫太弱了?如此我可要换一批了,你是质子,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来人送质子回去。
不,不我不能回去,我要去见欢仪,你放开我!元凤时被侍卫拉扯着,却不停地呼喊,侍卫可不管他在喊什么,只管将他押走。
元凤时见宗政无忧没有丝毫的动容,也顾不得其他,从这宗政无忧大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公孙阎吗?我有办法让你明证广大地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