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足足有十道印痕,瓜把连动的地方,也是十道印痕。
只不过印痕太过均匀有序,因此更显得南瓜形态异常逼真。
宋子桓倒出了银豆子,数了数,眼里闪过些许异色。
“圆圆满满,长长久久。”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回首以往,将来可鉴?”
竟然给一个孩子,送蕴含如此多深意的礼物,是有意还是巧合?
宋子桓看着急眼的赵玉娇,将南瓜完好无损地放回她的手心里。
“小丫头,你少瑜哥哥为什么送你瓜又送你豆啊?”宋子桓问道,玩味的目光落在赵玉娇的身上。
赵玉娇憋闷得很,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希望我以后圆圆满满,努力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
宋子桓闻言,好笑道:“你小小年纪,在努力什么?想要什么回报?”
啊?
赵玉娇张了张嘴,一时竟被问住了。
她在努力亲近纪少瑜啊!
她想要将来纪少瑜罩着赵家啊!
可这能怎么说?
宋子桓以为她根本想不到要努力什么?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回报?
他伸手摸了摸赵玉娇的额头,略含深意道:“傻丫头,自己好好想想,可别掉坑里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还有一层深意,那便是回首以往,将来可鉴!”
宋子桓再次说到,然后往外走,径直上了马车。
郭英和长安也紧随而去,赵毅光和余红翠送他们出了院子,等他们的车走了才回来。
赵玉娇握紧手里的南瓜,她大哥来抢都被她一个眼神给吓回去。
宋子桓最后那句话,说得她心里乱糟糟的。
她不愿深想,因为她不想跟纪少瑜生了嫌隙。
纪少瑜说什么,就是什么!
圆圆满满,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这一生,她想在纪少瑜的庇护下,过得平安顺逐####依旧二更,宝贝们,评论堆起来吧!你们不是恨三爷更得慢吗?那你们便用评论,把三爷活埋了吧!
第57章 恶心至极
过完十五后,私塾便开始上课了。
赵家一共十三亩田地,也都分割清楚了。
杨春兰和赵虎成看重田地,赵宝满和胡梅看重私塾食堂。
最后胡梅用了二亩田地换了私塾的食堂。
如此一来,赵虎成家的田地,便是三兄弟里面最多的。
杨春兰总算有了些许笑颜,就连损失银子的阴霾,都渐渐散了。
正月里,田里地间也没有什么好忙活的,杨春兰便请了娘家那边的一个叫薛东阳表弟来家里做个衣柜,书桌,椅子什么的。
堂屋都被木方占据了,成天里就听到锯子拉动的声音。
家里的木渣多了,木头的味道也很重,所以就算放学了,赵玉娇也不爱待在家里面。
正月底,赵玉娇不愿再去打搅纪少瑜了。
她整日闲着无聊,便在家里学刺绣。
赵玉婵的针线活最好,只不过教导得有些严厉。
她拿一双鞋垫给赵玉娇,让赵玉娇先学走针。
赵玉娇看着她大姐的绣架,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不过她不敢冒进,而是老老实实从走针开始。
练了三天,她手腕可酸了。
赵玉婵见她颇有些天份,便用竹片给她做了一个圆形的绣花绷。
赵玉婉见了,让赵玉婵也给她做一个,赵玉婵直接拒绝了。
赵玉婉气呼呼地走了,可没过多久,赵玉娇便看到赵玉婉手里拿着几枚铜钱掂了掂,走到她面前炫耀道:“别以为只有你舅舅会给你钱,我表舅也会给我钱的。”
赵玉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垂首不语。
赵玉婉讨了个没趣,冷哼一声便走了。
不一会,堂屋里的锯子声停了,赵玉娇看见薛东阳背着背篓,带着赵玉婉出门去了。
赵玉婵见了,压低声音跟赵玉娇道:“这个姓薛的可真傻,做木工就做木工吧,竟然还经常带着赵玉婉出去捡柴。”
赵玉娇看着那个薛东阳轻快的背影,狐疑道:“是挺傻的。”
上一世她没有见过这个薛东阳,只不过据她所知,她二婶给薛东阳的工钱很低的。
完全借着亲戚的名头在压榨,
不然村里的木匠那么多,她二婶不会舍近求远,更
不会提供吃住。
她娘前几天还在说她二婶好算计,娘家人都不放过。
傍晚的时候,薛东阳背了好多干柴回来。赵玉娇看到她二婶站在门口,笑得嘴都合不拢。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薛东阳照旧带着赵玉婉上山。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薛东阳还带着赵玉婉上山。
赵玉娇就奇了怪了,明明伙房里的干柴都满出来了,这个薛东阳竟然还一再上山捡柴,而且这都好几天了,要说不认识的路也都认识了,用得着次次都带着赵玉婉上山?
而且赵玉婉一向爱偷懒,可这段时间却显得尤为勤快。
藏着满腹疑云,赵玉娇在第四天傍晚时,偷偷跟上了薛东阳和赵玉婉。
他们去的地方,离村里并不远。
只不过上山的道路有些陡峭,一般村里的人很少上去。
赵玉娇顺着他们走过的地方往上爬,幸好山林里风一吹便都是沙沙的声音,到也没有暴露。
往上大约爬了一炷香的时间,薛东阳和赵玉婉便停下了。
赵玉娇藏在山岩后面,只见薛东阳竟然抱着赵玉娇
坐在一处狭窄的林荫里,然后那手便不规矩地乱摸起来。
赵玉娇处在低处,视线从下往上,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敢置信地缩回头,靠着山岩大口大口地喘气。
而上面很快便传来赵玉婉的声音道:“轻点。”
赵玉娇压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整个人忍得脸色煞白。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不知道,被人探入衣裤是何等恶心?难不成赵玉婉会不知道?
赵玉娇简直不敢想象,此时的赵玉婉,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恍恍惚惚地静靠在山岩后,一阵阵寒风吹来,她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
那个薛东阳时不时传来恶心至极的声音,让赵玉娇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吐出来。
这仿佛是一场漫长的煎熬,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了些,赵玉娇才慢慢回神。
她再次探头去看,只见薛东阳拿了几个铜板给赵玉婉,柔声哄道:“你乖乖的,表舅也就轻轻摸一摸。”
“嗯,我知道的,我谁也不说。”赵玉婉把铜板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把自己的背篓背起来。
薛东阳顺手捏了她一把,淫笑道:“小东西可真上
道。”
“你说那赵玉婵会不会像你这样听话懂事?”
“她可凶得很,你一碰到她她肯定就到处嚷嚷?”赵玉婉笃定道。
薛东阳闻言,手又不规矩了:“那我碰你的时候,你这么不叫?”
赵玉婉拍开他的手,往上慢慢爬道:“才不是呢,是表舅对我好。”
“赵玉婵是惹不起的,不过赵玉娇可以啊。”
“那傻丫头,你吓一吓她,她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薛东阳闻言,戏谑道:“那明天把她也叫上山来,到时候你看表舅怎么收拾她?”
“好啊,那傻丫头可蠢得很,以前她经常被我欺负都不敢告状。”
“那表舅欺负她,不欺负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薛东阳无耻道。
“才不会呢,表舅尽管欺负她好了。”赵玉婉无所谓道。
“呵呵,这两天你可是主动要上山来的,还说不想被表舅欺负?”
薛东阳跟在赵玉婉后面,时不时推她一把。
待两个人都不见踪影了,赵玉娇“哇”地一声,吐
得头昏眼花。
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完了,赵玉娇用些腐烂的泥土和树叶盖住了秽物,然后顺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