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芳心微微生出歉疚的上官则天闻言勃然大怒,拉过妹妹冷笑道:“司马先生,我母亲是过世得早,不过我妹妹也用不着您来教训!”
“则天,她……她是?”司马炜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问。
“以后我没有您这样的同学和朋友!您不配!”上官则天冷哼一声,拉着上官灵娇,同时挽起楚少岩胳膊,朝高官赵达华、才俊费学清等微微欠了欠小蛮腰,决然而去。
楚少岩盯了这个失礼男人一眼,眼神如猛兽般森严,令人霎时不寒而栗!
当上官则天一行走远后,司马炜脸色已是惨白一片,全身摇摇欲坠。不承想挨了打最后还落得一个如此下场,早知如此,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再与梦中情人相逢!
费学清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学弟,放弃吧,你已经晚了!”
司马炜沉默片刻后忽然咬牙切齿地摇头说:“不,我努力十年就是为了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一个保镖而已,我绝对不会输给他!”
而同时,上官则天也在教训妹妹:“灵娇,你怎么这样冲动,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当时我都替你羞不过!”
小魔女梗着脖子犟嘴:“姐,人家哪有大打出手?分明是出脚好不好?那个斯文败类还值得本小姐动手?”
端木家小公主也凑过来为小魔女助威呐喊:“是啊,是啊,我也看到灵娇姐是动脚呢!刚才那个败类确实该打,灵娇姐不愧是巾帼英雄!”
此言一出,许琪、米乔,甚至小眉、小玉等一个个都连连点头,群雌粥粥,一时司马炜那个英俊有为的青年在她们嘴里恰若犹大般举止猥琐、面目可憎。
上官则天听着不禁心底酸溜溜的,伸手在岩石男人胳膊上狠狠一掐,小声恨道:“哼哼,瞧你人缘多好啊,这么多小美眉拥趸,是不是很幸福呢?”
经过千锤百炼,入世的岩石男人已经彻底明白“女人是真理,而美女是绝对真理”这个人生最大的哲理,无奈地苦笑默然。
当音乐再次悠扬地响起时,上官灵娇伸手拉住楚少岩笑道:“少岩哥哥,陪我跳第一支舞!”
这时忽然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笑道:“则天姐,大哥,灵娇,兰兰,你们在这里啊!”
众人一看,只见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南宫家小姐姐-南宫程雨走了过来,今天大女孩披散着一头浓密得惊人的长发,身材曲线丰腴起伏,充满了魅惑,分外诱人。
上官则天弯了弯嘴角,悄然踢了保镖一下后笑道:“程雨你这个东道主到现在才出现,很失礼哦!”
南宫程雨语笑嫣然的道:“那好,为了致歉,我现在请大哥跳一支舞,如何?”
上官灵娇登时急眼,一把拉住楚少岩道:“喂,他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此语一出,众人皆晕倒。上官则天恨恨地在乃妹额头上一戳,低声责问:“胡咧咧什么呢?他怎么就是你的了?”
小魔女骨碌碌地转动黑眼珠道:“我是说他的第一支舞是我的,都怪你们听偏了!哼,我们班主任素来常说,人正心正话也正,我看你们哪,是心术不正!”
说着强词夺理的小魔女便拉着无奈的保镖下了舞池。
虽说性格木讷了些,但出于执行任务的需要楚少岩对舞蹈还是有过相当研究,揽着上官灵娇那纤幼的小蛮腰,此时岩石男人滑出美妙的侧旋狐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有如杰出的舞蹈家一般。
而小魔女更是自幼经过严格的培训,加之在歌舞上的天赋非同一般,与岩石男人配合极佳,那双穿着粉色小皮鞋的修长美腿急促而轻盈、无拘无束地带动着身躯不断旋转,而娇媚如世间最艳丽的玫瑰的小脸上闪耀着无法抑制的幸福而陶醉的光辉。
看着妹妹和岩石男人之间妙到豪巅、偶若天成的舞蹈,上官则天的心忽然微生涩之意,举杯饮下小口酒液,然而貌似就连美酒都酸溜溜起来。
这时几位相当有胆气的青年俊彦走了过来出言邀约众女跳舞,南宫程雨冷冷地瞟他们一眼指着舞池中楚少岩的身影冷笑道:“你们的舞技能比得上他吗?”
其中一个青年傲然道:“他算得了什么?我12岁就获得过江城国标少年组冠军,16岁就赢得青浦区舞王称号!”
“滚!”忽然玉娃娃端木兰牙缝里迸出冷冷的声音。
“滚!”随即许琪、米乔也低斥道。
一众男人们面上有些挂不住,正待发威,忽然美女保镖覃雅慧上前一步,微微撩起衣襟,别在腰间的制式手枪微微露出来。虽然只是警方配给的麻醉枪,但几个男人却并不知道,脸色剧变,悻悻然离开。
“我们也跳舞吧!”南宫程雨忽然拥着米乔笑道。
“嗯!”玉娃娃端木兰连忙挽着许琪的手:“琪琪姐,我们一起跳!”
八个女孩凑成四对相拥着下了舞池,这些女孩或娇艳无伦,或清丽无匹,或天真无暇,或妩媚动人,登时吸引了无数欣赏的目光。
上官则天正盯着舞池若有所思时,忽然一个熟人走了过来。这是一位身材极其高挑匀称、风姿甚好的女郎,戴着一副倍增秀雅的眼镜,一路行来,腰肢摇摆间倒也颇有几分媚惑之色。
上官则天微微露出笑意举了举杯:“您好,聂总!”
“好久没见了,上官总!”云霓模特公司老总聂胜云举杯笑道,随即望向舞池,“那是您妹妹?她的舞蹈妙极了,简直像飞翔的仙女一样!”
上官则天默然一笑,举杯再次饮下酒液。
“听说明星燕婉儿明年有在江城举办个唱的计划……”聂胜云缓缓说,“不知上官总旗下的天河娱乐是否有意承办呢?”
上官则天淡淡一笑说:“我倒是想呢,不过天河娱乐名气太小,只怕……”
聂胜云忽然放低声音说:“上官总,如果您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承办燕婉儿演唱会绝对如囊中探物!”
“哦?”上官则天浅浅一笑,没有贸然表态,而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聂胜云抿了一口酒液说:“燕婉儿的经纪人胡大卫这个月刚刚来过江城,我曾经在一个酒会中与他见过面,他已经答应考虑由我出面承办燕婉儿的演唱会。不过考虑到云霓的实力,我认为还是找一个合作伙伴为好,而上官总您的天河正是最佳拍档。我们一个有机遇,一个有资金有实力,如果合作起来承接这个案子,一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这时正好一曲方尽,楚少岩带着上官则天往这边走来,上官则天朝聂胜云颔首致歉后朝二人迎去。
“她是谁?”刚刚走近,楚少岩忽然又快又低地问。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谈论合作的事情。”上官则天也压低了声音。
上官灵娇好奇地看了看二人,但聪慧的女神并没有露出声色,依然呵呵笑着举手与那边走过来的南宫程雨、玉娃娃端木兰诸女打招呼。
“这个女人不可信!”楚少岩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悄然扫视了聂胜云一眼,斩钉截铁地低声道。
上官则天没有问为什么,异常爽快地“嗯”了一声,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淡淡的喜意:一个男人如果习惯为女人做主,难道离征服还远吗?
回到聂胜云身边后,上官则天的口风立即有了变化,虽然没有拒绝合作,但却将事情的举动权交由天河层面运作,自己并不准备出面。
很显然,这位云霓公司的老板娘相当失望,最后怏怏而去。
“你又让我损失一笔!”上官则天俏生生地白了岩石男人一眼。
楚少岩沉吟片刻冷笑道:“其实我们大可以让天河娱乐与云霓公司合作承接演唱会。诱饵可以吃下,钩子未必会吞。”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上官则天俏脸一寒。
楚少岩冷笑道:“刚才在过来之前,我看到她和独孤世家的大小姐-独孤玉真在右侧立柱后面密谈了很久。而且她的眼神也不对,有着莫名的敌意!和你们上官家的世仇-独孤家这么亲近,能是好事?”
“什么,独孤玉真也来了?”上官则天不禁转了转螓首,但四周熙熙攘攘,根本无法找寻人的踪影。
舞会还在继续,楚少岩却被小女孩们再次拉下了舞池。
上官则天却一直没有下场,江城商界流传这么一个传奇:没有任何人能在任何重大场所邀请华鼎女神跳舞!这不是说上官则天对舞蹈一窍不通,实际上她的蜜友都说她在舞蹈上还是颇有天分的。
然而女神却并不寂寞,一个曾经被她敌视的女人站在她身边,同样凝视着保镖的身影。虽然一头短发,但女人身姿之曼妙几乎无与伦比,加之身兼英挺、妩媚气质,就算站在上官则天身旁,也显得如此脱俗迷人。
良久后她举起酒杯道:“没想到他跳舞还挺不错的,为什么你不让他陪您跳一曲?我相信他会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