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盯着警花一步步走过来,淡得几乎没有瞳孔的灰白色眼珠子盯着她冷冷说:“警察小姐,今天你无缘无故打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给个说法吧!”
“你是什么人?”警花后退半步,手铐依然紧紧握在手中。
“不在于我是什么人,在于今天的事情怎么了!你知法犯法,打伤我十几个兄弟,如果我告上去,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吧!”老大继续在逼近。
警花秀目微微眯缝起来,一边伸手朝裤袋而去,一边冷笑说:“好啊,告吧,现在我就拨打110如何?”
然而手指还未能碰触到手机,这个满身横肉的家伙便恶狠狠地扑了过来,硕大的拳头如同簸箕般,尚有两尺远便劲风凛然!
这是个练家子!警花心中凛然更甚,心中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了,脚下速退,手铐则毫不犹豫地朝那进袭的拳头扫去。
“嘭!”手铐扎扎实实地砸在那老大的拳头上,警花心中正一喜,然而手中却一紧,随即那副手铐竟然被这家伙抢去,丢在地上,而他的手上几乎毫发无伤!
警花大惊失色,转身就待冲向警车,不料这带头老大的身形竟然更快一步,一把便揪住她的警服,往怀中拖去,嘴里嚯嚯贱笑不已。
“楚少岩!”警花心中叫了一声,看了看警车座位上那张卡片,反腿猛的朝这个家伙的要害踢去。
然而老大身体一侧,警花的脚尖一疼,却踢在他的大腿上。老大嗬嗬大笑,正要将警花抱到怀中好好搓揉一番,忽然眼睛一晃,随即抓住警花的手腕“噼啪”一声竟然被人折断!
“啊—”不可一世的家伙终于厉声惨号起来,捧着手腕盯着眼前这个冷峻的汉子怒吼道:“你,你敢折断我的手,我……我要杀了你全家!”
“少岩!”警花盯着岩石男人却顿时痴了,一时泪落如雨,嘴角却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这个家伙果然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来了,就像那电影中的英雄一样……
楚少岩伸手将警花的小蛮腰揽在手中,逼进一步,一把掐住那家伙的脖子提拎起来冷冷道:“看你的模样,貌似练过几天横练功夫,你师傅是谁?”
“放下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老爸是江城的副市长罗杰,你他妈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虐了你全家!”
虽然如死狗般被人提拎着脖子,罗杰之子罗代帆竟然还嘴硬,嚣张地暴喝着。
“一根汗毛吗?”楚少岩冷冷问,松开警花的小蛮腰,揪住他一撮板寸头发,“刺啦”一声拔了下来,血珠子登时从伤口上沁出。
“嗬嗬!”这家伙受伤的野兽般吼叫起来:“有种就杀了老子,我的爸爸和师傅一定给老子报仇!”
“报仇吗?很好,有志气!”楚少岩继续揪住第二撮头发,毫不犹豫地拔下,冰冷的眼眸如同虎豹盯着猎物般瞅着这家伙。
“啊—”这家伙惨叫起来,全身都开始抽搐。所谓的横练功夫被人制住,此刻一点都没法用上,而且痛感貌似在加倍。这次罗代帆终于学乖了,除了痛呼,不敢多一句嘴。
“站住!”冷峻岩石男人忽然叫道,随即丢开罗代帆,俯身拾起一颗石头呼地扔出去,将一个从跑车上鬼鬼祟祟摸下来,就待逃跑的家伙打倒在地。
“去将他拖过来!”楚少岩盯着两个眼皮上穿洞洞的家伙说。
两个家伙甚至没有勇气说“不”字,在他们眼中惊为天人的副市长公子-罗代帆竟然在这个人面前如同土鸡瓦狗,就连招架都没有机会,自己这些混混哪敢逆其虎须?
妈的,所谓兄弟是拿来出卖的,不是拿来共患难的!不到三分钟,两个家伙乖乖地将瘫在远处的贾嘉拖了过来,丢到楚少岩眼前。
“是他?”警花低呼一声,这才恍然大悟,粉嫩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泛起淡淡的红霞,艳丽无俦,但那些混混此刻却没一个胆敢盯一下。
“你认识他?”楚少岩一怔。
警花看了岩石男人一眼,摇摇头,将之前在中华路街口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少岩双目寒光一闪:“你是贾达保的儿子?嗯,天幕传媒,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竟然养出这样一个败家子。”
“我舅舅是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卫通,如果你敢动我,我要你好看!”
这个蠢笨的家伙直到这个时候还没能认清形势,就连副市长罗杰人家都不鸟,你拿一个小小的市公安局办公室副主任来能震慑谁?
楚少岩很干脆,盯了被人扶起来的罗代帆一眼:“打断他的双腿!”
那罗代帆被这一眼盯得心中一寒,正待出言相抗,忽然四下里不知从那里冒出数十名面目阴沉的大汉,死死地盯着他们这群少爷党,衣服里鼓鼓囊囊的貌似藏匿着刀具之类的东东。
罗代帆绝望了,朝几个亲信使个眼色:“抄家伙!”
那几人默然点头,立即朝跑车走出,随即每人扛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过来。
“老大,你不能这样!我……我每年可给你上贡至少几十万啊!”贾嘉惨叫起来,在地上哆嗦不已。
然而那几人也认清了形势,一言不发,上前便朝贾嘉的腿上猛砸,随着几声咔嚓,贾嘉的惨号声截然而止,竟然痛得晕厥过去。
“很好,有见识。”楚少岩冷冷点头,随即挽着警花的小蛮腰朝警车而去,然而当所有人都放松心神时,两点寒光却自岩石男人的手上悄然而出,流星般掠过空间,无声无息地没入目标。
罗代帆和贾嘉只觉得下身忽然莫名其妙地一麻,貌似被蚊子叮了一口,却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半个月后,此二人双腿间某样重要东西的神经逐渐萎缩成蚯蚓,万般治疗未果,不久胡须脱落,声音变尖,从此走上漫长的太监生涯!
……
在回城的路上,楚少岩驾驶着警车,脸色相当冷峻。
警花盯着他的脸孔,一瞬不瞬,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少岩,你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的?”
楚少岩嘴角微微绽开一抹阳光般的笑意:“就在你离开中华路口的时候。”
警花忽然伸出手去将他额上的头发理理顺,随即揪了揪他的耳朵,撅嘴问:“上次你让我别相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少岩看了看她,把住方向盘默然。
“还有,这999朵玫瑰你知道代表什么吗?”警花又问。
楚少岩无奈了,单手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单据递到警花面前。
警花接过一看,吃了一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停车!马上停车!”
看到楚少岩没理会她,警花大怒,扯过他的胳膊,撸起衣袖,一口咬了上去。
鲜血很快溢出,但女人却没有松口,黑眼睛盯着楚少岩不放,而大颗晶莹的泪珠却从眼眶中滚滚而下,滴在岩石男人的伤口上,随即流溢下去。
“你混蛋!”警花终于无法继续咬下去,松开他的手臂,扭转螓首,抽泣起来,随着哽咽声,肩膀微微耸动。
“楚少岩,你究竟想怎么样?现在和你有不明关系的整整十二人,金陵十二钗,难道那就是你的欲求?对不起,我既不是薛姐姐,也不是林妹妹!”
楚少岩伸手在她闪亮的短发轻轻抚摸,警花一把抓住正待丢开,却一眼看到那处自己留下的新月形伤口,心中不禁一痛,于是俯身在座下取出一个小药箱,给他料理伤口。
“琳琳,或许过几月我就会结婚。”楚少岩忽然低声说。
警花小手剧震一下,药液泼洒在岩石男人的胳膊上,淌得到处是,但随即她却继续搽药水,微微垂下的刘海间热泪已经流出。
“对不起……”楚少岩左手的青筋蹦了起来,方向盘被捏得咯咯直响。
“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警花没有抬头,为他包扎着伤口,“不过,还是没料到这么快。楚少岩,祝你……幸福!”
“那夜……”楚少岩忽然迟疑着说。
“什么那夜?没有那夜,没有的事!”警花忽然怒吼起来,随即砰地将螓首重重地撞击在右侧玻璃上,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骨头般瘫软着。
在进城前,楚少岩终于将警车停到路边,凝视着她。
天已经黑清,橘黄色的灯光自路灯洒下,照射在警花的身上,让她那玲珑凸凹的身姿显露无疑。
岩石男人心中忽然涌过一阵巨大的不舍,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将她轻轻搂过,拥入怀中,用下巴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挨蹭。
“你内心是否也喜欢我?”警花凄然笑了起来。
楚少岩默然,却将她的下巴抬起,看到她那粉红色的嘴唇娇艳欲滴,分外妖娆。
警花的心忽然怦然而动,虽然胸臆中依然充溢着巨大的失落,却自觉地闭上了秀目,微微撅起小嘴。
火热的唇突然轻轻印在她的小嘴上,然而小嘴却满是苦涩的泪水。警花的香唇在岩石男人的嘴下颤抖着,犹若被虎豹擒获的小鹿,惊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