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世界发生变化,战斗方式也有了很大改变。
以往面对现代化军队之时,要么束手待死,要么就只能用同样的军队来对付,而有那么一些人,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凭借着个人的修练,渐渐的超脱众生之上,能让自己的意志得到舒展,从某方面来说,这批人是先行者,也是自由者。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先行者还没有彻底认识到自己掌握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又能获得什么样的权势和地位。
但随着时间逐渐推移,总有那么一些人,终于打开了思维的牢笼,放飞心中的野望。
于是,世界各处都出现了一些试图掌控一切,和打破一切的人物。
对于国家机器来说,这是一个极其不妙的趋势,或许有人想阻挡,有人想压制。
但是,时代的大潮滚滚向前,并不以人的意志转移。
更不是那些掌控了权势数百年的财阀和寡头可以控制的。
就象新赶来的这艘游轮,就是自信凭借自己的权势足以掌控一切的人物,而他们,真切的应证了时代已经彻底改变的无奈事实。
张南并不太想知道来的究竟是哪一方势力。
这些不重要。
反正,在异国他乡,无论哪一方势力碰面,都是敌人。
都不会让自己轻轻松松的把实验资料带回国家。
他从来不会妄想,自己救人和杀人的行动可以隐瞒下来,先前种种行动,也只不过是想着拖延一点时间而已。
这就已经足够了。
“发射……”
坐在船首的大胡子中年眼中闪着冷酷光芒,重重挥了挥手臂,外表酷似游轮,实际上的武装战船立即发威。
导弹,重机枪……同时开火,狙击手占领高位。
“他们以为可以隐藏起来逃出国外,哪里能够想象得到我们的实力?”
旁边一个白人青年笑嘻嘻的说道:“此次拦截行动,叔叔取得首功,回去之后,肯定能再进一步……等回到学院,我也能够好好的吹嘘一番。”
“暂且还不能大意……”大胡子蓝斯嘴角一弯,眼里有了些笑意:“你千万别胡乱吹嘘,若是让人知道你跟恶名鼎鼎的雇佣兵团‘恶魔弯刀’有关系,你的前途基本上就没有了。”
看着海边沙滩上的的血战,大胡子摇了摇头,落入自己的伏击之中,就算是再精锐的兵力,只要不是十倍于己,基本上不要想着反抗,越是反抗死得越快。
不过,其实也没区别。
蓝斯想要的就是那份实验资料,对留不留活口并没有要求。
老板下了死命令,许下惊人赏额,他很心动。
这次行动之后,自己就可以安稳退休,去边远地带买一个小岛,也做一做土皇帝,再不被人管辖。
把妻儿扔在家里这么多年,总不是什么好事。
多年的血腥杀伐日子,也过得够了。
正当蓝斯展望成功,畅想未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是一眯,双手撑着几案,猛的站起身来。
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也没注意。
“那是……”
是修练者,糟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达到哪个层次。
如果是一阶二阶,倒还没什么,如果达到三阶,无论是修武还是修法,全都极难对付。
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也会损伤惨重。
一直以来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蓝斯当然听说过一些传闻,他甚至还见过一些厉害的高手。
有些人,他的‘恶魔弯刀’都不敢去招惹,只能好声好气的奉承着,希望有朝一日遇到极难完成的任务之时,可以请到对方帮上一次忙。
眼前那个年轻人一动起来,就如同闪电般,直接踏着海浪前行。
水浪翻腾,只是打湿了他的裤腿,而天空之中激射而去的导弹弹头,不知为何,全都齐齐炸开,气浪冲击而下。
只是激起道道海浪波纹,好像放了七八个巨大的烟花。
这……
不好,很可能是三阶修炼者,不知道是炼气流还是炼体流。
看这威势,甚至还在自己印象中那几位三阶之上。
他张嘴欲呼,声音还纠结着没有出口,就发现,自己喝令停手讲和的举动,其实已经失去了意义。
战场不是儿戏……
‘你能决定什么时候开战,但是,什么时候停战,却是我来决定。’
张南以实际行动,告诉蓝斯这一点。
他一脚踏上轮船,双足用力,狠狠一踏。
水浪滔天,船身下沉三四米有余,船上所有人员全都不由自主的腾起半空,手中举着射击的武器,也稳定不下来,子弹乱飞着,更是打伤了不少自己人。
这只是第一步动作。
张南前冲的动作恍如山崩,没有半点留手。
身影过处,肩膀一沉……
撞上身着防弹衣的战士,那人身上骨头发出细密的一连串爆响,身体如同炮弹般穿过数十多米,一路砸翻五个人,重重轰击在前舱大门上。
钢板被撞得扭曲变形,一团血水流淌而出。
张南伸手一抹,在怀中抽出七根钢针,生死二气轮转灌输进去,针尖探出锋锐气机,针身笔直。
身形腾空跃起的同时,他甩手一挥,七根银针或直射或曲行,划出一道道诡异的线条,各自盯上前后甲板处正举枪瞄准的各个“神枪手”。
这些人身体一震,眉心就多出一个细小血孔来,眼神也变得茫然。
轰然倒下。
船舱之中一片血腥气升起……张南一路突击,随手杀人,或掌或拳,或腿。
他出手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只是感应到危机,看看谁手中有着武器,就出手灭杀。
不到十个呼吸,从船尾到船头,已经倒下五十多全幅武装的大汉。
其中还包括七位一阶炼体者,和三位二阶枪手……
在他的手里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只余下一些身着工作制服的船工,哭嚎着趴在地上,高高翘起屁股瑟瑟发抖。
“魔鬼,这是魔鬼。
蓝斯抖擞着嘴唇,想要开枪射击,他摸了几次枪,都没有准确的摸到在哪,扑鼻的血腥味之中,似乎闻到了一阵阵臭气。
他转头一看,就发现自家侄儿脚下已经多了一摊水渍,还有黄黑色不明痕迹出现在洁白西装裤上。
这是?
被吓得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