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安全组组长的侄女,赵桃夭得到的,自然是最好的,就连随身护卫也是如此。
作为安全组中少有的女性成员,那个名为斐素的女人曾是赵邦国的骄傲,被派到赵桃夭身边作贴身护卫后,便成为了赵桃夭的骄傲。
有那么一段时间,赵桃夭喊的最多的不是父亲或者母亲,也不是爷爷,而是“斐素”。
比如说“斐素,那个叫谁谁谁的家伙欺负我!”
往往这种情况下,斐素会笑眯眯的先问清身份,一旦确定对方长辈的身份没有赵桃夭爷爷身份高,那么斐素就会瞬间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一手叉腰,一手拉着赵桃夭,“走,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小王八犊子敢欺负我们家小桃夭!”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赵桃夭都会乐不可支,还没有去找对方的麻烦,心情就已经好了大半。
如果对方长辈的身份比赵桃夭爷爷的身份高,斐素就会笑眯眯的劝解赵桃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一份大餐,同样可以让赵桃夭的坏脾气烟消云散。
当然,通常情况下,就算去找人家的麻烦,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毕竟都在同一个军区大院,如果伤到对方,以后长辈见面,那就会很尴尬了,再者就是,对方既然是军区大佬的小辈,身边自然也不会缺少高手,一旦斐素出手,那么对方身边的护卫自然也会出手。
时间一久,被人欺负的多了,赵桃夭憋着一肚子火气,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最后还是斐素给出了个主意,让赵桃夭尝试着学两招古武。
于是乎,学了两招古武傍身的赵桃夭就领着斐素去找别人的麻烦,因为有斐素的指导,通常情况下无往而不利,罕逢敌手。
而且因为是赵桃夭出手,小孩子打架,对方的护卫自然也不能以小欺大,后来就演变成了赵桃夭发完火气,乐呵呵的回家。
随着赵桃夭爷爷身份越来越高,敢招惹赵桃夭的家伙也是越来越少,可赵桃夭对于古武的痴迷却是越来越深。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斐素正是赵桃夭的古武启蒙导师。
赵桃夭曾经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直到在赵桃夭的爷爷成为华夏权力最顶尖的那批人的前夕。
那天晚上,斐素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暂时离开,而有些不想让赵桃夭的爷爷入主中南海的人,想寻着肉腥味儿而来的野狗一般,对孤身一人的赵桃夭发动了袭击,试图以赵桃夭来威胁她的爷爷。
但是袭击赵桃夭的人并没有想到赵桃夭竟然有古武傍身,失误之下反倒是让赵桃夭逃了出去,后来斐素及时赶到,这才免去了一场灾难。
已经站在华夏权力最巅峰的赵桃夭爷爷自然非常生气,赵邦国对于斐素的失职也是非常不满。
在两个大人物的怒火下,斐素的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最后还是赵桃夭主动求情,斐素这才没有丢掉自己的性命,根据赵桃夭后来得到的消息,因为斐素的失职,安全组方面给了很严重的惩罚,斐素的古武修为更是被废掉了。
再后来赵桃夭就很少得到斐素的消息了,一则是因为年纪大了,开始懂事了,二则是因为痴迷于古武,赵邦国动用自己的权力将赵桃夭送到了八卦门修炼。
最后一次得到斐素的消息,是赵邦国传来的,据说斐素被废掉修为后,心生怨恨,带着安全组的一些机密资料出逃了。
再得到这个消息尔等时候,赵桃夭不顾师傅的阻拦,直接奔向燕京质问赵邦国,而赵邦国给出的答复则是,“斐素现在已经是叛国贼了”。
也正是因为赵邦国的这个说法,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赵桃夭都没有和赵邦国说过话,直到近两年来,关系才好转许多。
一直到刚才,看着苏菲菲远去的背影,赵桃夭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又回来了。
然而赵桃夭却不敢确定,不管苏菲菲是不是对方,如果把关系挑开,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路走来,赵桃夭的表情一直都处于当机状态,僵着一张脸,一直垂头不语,如果不是刚才还和赵桃夭在一起吃饭,沈牧绝对会以为赵桃夭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过即使是看着现在的赵桃夭,沈牧依旧有些好奇。
“能说说是怎么了么?”沈牧顿住脚步拉着赵桃夭,“自打你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难道是刚才看到了前男友?”
“你才见了前男友!”
赵桃夭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给了沈牧一巴掌,“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想让我当你女朋友了?”
莫名其妙给自己身上揽了这么一摊子事,沈牧脑门儿瞬间溢出一层冷汗,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呢,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要开导开导你么?”
“哼,我用得着你开导么?”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赵桃夭的心情明显好转不少,“你可记住今天说的话哦,你永远都不会嫌弃我,会一直做我的男朋友!”
沈牧额头青筋直跳,嘴角抽了抽,虽然很想补上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但是鉴于赵桃夭心情不好,想说的话也只能暂时窝在心里了。
“好好,今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握住赵桃夭的小手,沈牧拉着她往前面走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心情才不好?”
赵桃夭歪着脑袋打量着沈牧,“你想知道?”
沈牧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想!”
“想我也不告诉你!”赵桃夭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蹦蹦跳跳的往前面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沈牧。
等到沈牧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赵桃夭这才轻声将斐素的事情告诉了沈牧,听到这些事情,沈牧顿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苏菲菲很像你之前的女护卫?”
“可能是吧。”赵桃夭轻轻点头,“但是她们长得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