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转头从门内看去，只见沈牧走过来的路上，两边各有一排人拿着冲锋枪，枪口对着大长老手足无措的手下。
“又见面了，二长老。”沈牧走进门来，摆了摆手，“我不是日笨忍者，用用枪，不介意吧？”
“不介意。”二长老撇过头去，看着地上的黑乎乎的弹孔说：“但是，用这么大口径的巴雷特，至于么？”
“呵，顺手了。”沈牧帮大狙回答了一句。
二长老并没有把早准备好的那句“杀鸡焉用宰牛刀”说出口，他突然觉得，把一个刚刚失去右手的人比作“鸡”，着实有点不敬。何况他曾经还是自己的弟兄。
听到二长老提到了“巴雷特”，大长老的瞬间从呆滞的神情中反应过来，转而盯着地上的弹孔。
“哈哈哈哈……”大长老仰天大笑。
小野见大长老已经这样，也不忍再拿刀逼迫着他，毕竟他曾经还是自己尊敬的人……
谁知大长老突然胳膊肘顶在了小野拿刀的手上。
“咚”的一声闷响，大长老直接将小野拿刀的手顶到了小野的脸上，小野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趁着二长老背对着自己，在跟沈牧说话，大长老用仅存的左手，从背后摸出了两把黑色的飞刀。
“嗖嗖”两声，手中的飞刀已经脱手，一把飞向二长老，一把直冲沈牧而来。
“小心！”沈牧喊了一声。
二长老闪身想躲，但是已经有些迟了。
沈牧飞速从腰间掏出手枪，不经思考就举起来对着二长老。
那一瞬间，沈牧看见了二长老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随之而来的是释然。
“嘭”的一声，沈牧身体前倾，随着枪口的一阵火焰，子弹对着二长老飞了出去。
然而，耳边并没有传来子弹射入肉体的声音，反而是“铛”的一声脆响，那是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
与此同时，飞刀从头顶掠过，沈牧甚至能听到“嗖”的一声。
二长老虽然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看着地上变形的弹头，他已经了然于胸。
沈牧又一次救了自己。
二长老抬头看着沈牧，心里五味杂陈。
“谢谢。”理智和多年的修养告诉二长老，对恩人要表示感激。哪怕对方是自己讨厌的华夏人。
“我欠你两条命。”二长老诚恳的说。
“不用谢。”沈牧将手枪塞回裤腰，盘起了手靠在二长老旁边的柱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哈哈哈，华夏人？”大长语气中带了些许疯癫。
就在刚才，二长老的势力已经在沈家人的帮助下，控制了所有大长老的势力。
“这就是你自信的原因？”大长老声嘶力竭。
“我们不是一伙人。”二长老辩解道。在他想来，如果大哥能够回心转意，他还是愿意收留，让其无忧无虑的度过后半生的，“如果你……”
“没有什么如果！”大长老看看自己已经不再滴血的右手，笑了，“你，你不仅要用我玄洋社之名，一统整个日笨忍者界，还想除掉我这个阻碍，是吧。”
“你错了。”二长老看着大长老，眼中满是悲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除掉你，更没想过一统整个忍者界。
我只是认为，我们日笨的忍者，就应该有日笨忍者的样子，不能和什么华夏扯上干系……”
“那你他妈现在在干什么？”大长老再一次嘶吼起来。
“他呢？他又是谁？”
“咳咳。”过度的怒吼让大长老咳出了血。
沈牧在一旁看着大长老这副模样，不置可否。
二长老则沉默。
事到如今，再怎么说也说不清了。
昔日的兄弟，已经反目成仇了。
“怎么？说不出来反驳的借口了？”大长老死死的瞪着二长老。
如果目光能杀人，二长老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二长老淡定的接受了这凶狠的目光。
“说实话，刚开始我一直对你的想法推崇有加，甚至在和廖一帆合作的时候，我还有所顾忌。”大长老的声音已经嘶哑的快听不出是在喘气还是在说话了，“可是看到你发出去的密信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
“我一定要杀了你！”
大长老又笑了几声，那声音听起来已经不是“哈哈哈”，而是变成了类似哮喘的“咯咯咯”。
“你就是一个披着圣衣的伪君子罢了。”
二长老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他不反驳，也不承认。
这种时候往往不解释比解释更合适。
“走吧，跟我回去。”二长老伸手就要去扶瘫坐在地上的大长老。
大长老伸出左手，“啪”的一声，把二长老的手打开。
二长老手上一阵吃痛，抬手一看，手心上已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好在划痕并不严重，只是被硬物划破一层皮。
“你这是……”二长老抬起头，却一下子呆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大长老的手中竟然多了一只黑色的录音笔！
沈牧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