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辰给苦木真人换好衣服，两人相对两无言。
而苦木真人尿裤子的丢人行为，夜千辰有些庆幸，幸好沈牧没有在他身上玩这些把戏，不然他还不如苦木真人。
等里面两人换好了衣服，沈牧和七星剑仙这才推门进入。
这一次，没有了威胁，没有了匕首，只有沈牧和七星剑仙善意的笑容，以及端上来的酒菜，虽然是食堂饭菜，但味道极好。
沈牧照顾员工，食堂的伙食免费，并且请来的师傅都是各菜系的佼佼者，饭菜的味道比得上五星级饭店了。
他和七星剑仙换上新面孔，给了苦木真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身体完整的真好啊。
夜千辰则瞪着沈牧，厉声厉色道：“沈牧，你又想做什么？”
“师兄，我还能做什么？苦木真人是我师祖，你是我师兄，我们同出师门，当然是孝敬师祖。师祖，时间紧迫，准备不当，还请原谅。”
苦木真人尴尬笑笑，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我就与你说。”
沈牧忽然腼腆一笑：“您老说笑了，之前也是无奈之举，您毕竟是我的长辈，也是天庭之人，我仰慕天庭风采，想涨涨见识。我身为观气门掌门，见识多，对门派也好，您说呢？”
苦木真人大为震惊，现在的年轻人，脸皮之厚，简直比他的天赋和修为更出彩啊。
夜千辰也被沈牧一同巧言令色说的气愤不已：“分明是你将师祖抓来的，现在又假惺惺说这种话，沈牧，我和你拼了。”
沈牧将夜千辰按回去，微微摇头说：“师兄，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你粗野的性子怎么还没改啊。黑雾被灭，黑暗教廷分崩离析。鬼鲨皇也被我灭掉，你现在的身份只有观气门弟子了。”
夜千辰大怒，还想动手，苦木真人拦住他，直视着沈牧的眼睛问：“你想知道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下来杀我是谁的注意？”
苦木真人说：“我自己的主意。”
“只你自己？”
沈牧显然不相信，苦木真人说：“我修行有成，飞升在天庭任职巡查部，负责巡查人间善恶。我发现你之后，便一直关注你。看到你重新建立观气门，招收了几位天资过人的弟子，我很是高兴，以为观气门将会重新辉煌，而禅宗那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私放魔神。”
“私放魔神如何？”
“等同谋逆大罪，我想与其你连累观气门，不如我亲自下来处理门户，想不到，被你如此这般擒住。”
苦木真人说的不像是假话，但沈牧对他之前说的禅宗很感兴趣。
“你刚才说禅宗如何如何，我且问你，你想说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沈牧直勾勾的看着苦木真人。
苦木真人和沈牧对视一眼，忽然面露惊恐：“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沈牧冷笑不言，看来无字天书告诉他的是正确的。
“你是怎么下来的？我看你的修为好像损失了不少。”
苦木真人微微摇头：“没有御旨，私自下界是违反天条的，为了避免被玉帝知道，也为了我离位之后，指责不失。我分化分身，分出一半修为在天庭继续职责。偷过南天门也折损了一点修为，现在只有巅峰的四成左右。哼，不然你不会如此轻松的抓住我。”
沈牧撇撇嘴，巅峰的你也打不过我，当然，这话他没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种勾当他不会做。
不过根据苦木真人的话推算，他的巅峰修为应该在圣心中阶，和四大神兽相当。这样的修为在人间几乎可以算顶级修为，但在天庭，有这样修为的应该不在少数。
沈牧继续问：“天庭一共有多少部门？多少人？修为都是多少？”
苦木真人摇摇头。
沈牧冷笑道：“到这你还不想说？”
苦木真人冷笑道：“这些在各门派都有记载，你身为观气门掌门，竟然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沈牧误会了苦木真人，反被鄙视了一下，略有些尴尬，但也没感觉什么，他是半道出家，自然不可能和正常休行的道门弟子一样知晓。
“正好，你是我师祖，你教我，天庭一共有多少部门，多少人。”
苦木真人说：“天庭一共有三十六重天，三清祖师居于最高的三重，接下来是四教仙长居所以及处理事务的地方，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凌霄宝殿。”
沈牧打断苦木真人问道：“不是三清四御吗？”
苦木真人说：“四御只是统称，实则负责事情的不止四位，四教都有派人出来，每个教派派出四位，截教四真，道教四圣，阐教四仙，以及释教四菩萨，分别管辖某一方面的事务。
三清之下便是各部门，跟随上面的仙长负责某一方面的事务。除了主管有名册之外，其他的仙人大多无名。零零总总加起来，过万是有的。”
沈牧脸色微变：“上万的神仙？最低境界便是圣心？”
“那倒不是，紫气境界的仙人不少，圣心境界约有三分之一，虚境的存在只有大部门的仙长以及十六位，至于三清祖师，无人知道他们的境界如何。”
沈牧倒吸一口凉气，天庭的力量果然恐怖，四位魔神想杀上去？岂不是痴人说梦？他们上去只能是给人家送菜。别说一堆圣心境界，就是十几位同等修为的虚境，他们就打不过，还谈什么报仇？找死吗？
苦木真人说完，喝了口酒。
沈牧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上了天之后，你们的修为是否可以继续增长？”
苦木真人摇摇头：“不可能，上天之后，所有神仙的修为都被限制了，上天的时候是什么修为，日后除非有大功劳。祖师知晓，并且有正式的御旨才能提升修为，不然永久无法提升。”
沈牧点点头，站起身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行，弟子先行告退。”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沈牧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对苦木真人的态度恭敬的挑不出任何毛病，连离开都是倒退着走的。
离开了苦木真人的牢房，七星剑仙说：“听起来，天庭也不是祥和之地。”
沈牧笑道：“我记得有个电影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神仙也是人修行上去的。只要有情感，有喜怒哀乐，争斗自然是少不了的。到了那种境界，争斗的原因可能只是为了一口气。”
七星剑仙笑道：“此前我选择进入不周仙山，虽然近乎不死，但没有进入天庭，心中总是感觉有些许遗憾。现在听了来自天庭之人的述说，我心中那点遗憾尽去，再也不想着那虚无缥缈的地方。”
沈牧抬头看天说：“或许，以后你不想看也得看了。”
七星剑仙想理解沈牧的意思，但沈牧却没有再说，七星剑仙只好作罢，转移话题说道：“拿来吧。”
“什么？”
“活动经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