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宫主远比同阶强大的神念往着背着自己盘膝而坐的云彩妍扫去,那身着粉色曲裾的少女身影在变得模糊,慢慢地成了一团氤氲的气体。
这是云彩妍以六气诀拟出的一道身影,要不是月华宫主修炼月华术这门可增大神魂的功法,神念远比同阶强大,不查之下,还真的没发现真正的云彩妍已经不在这儿了。
“还真是!”
月华宫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她咬牙切齿地叫道:“铁定又是去找那个凡人了!”
半年前,她还在蛮荒做宗门任务的时候,就听说云彩妍去找何小建,在东莱郡城待了一个月。
后面,还是伊道友和付清去东莱郡城强拉着她回来。
“不行!”月华宫主的眼眸闪烁着寒芒道:“本宫绝不可以让这么好的一根苗子,毁在了一个寿命短暂的凡人手上!”
“来人。”
她回到月华宫后,招来了一个碧幽宫的弟子,对着她说道:“你去逍遥宗把付清叫来,本宫有要事要他去办。”
“弟子尊令。”那身着白袍的弟子点了点头,抱拳应道。
他退出月华殿,出了碧幽宫山门后,向着对面陡峰入云的逍遥宗所在地飞去。
半个时辰后,穿着一袭白衣,其上绣有缥缈的白云,长发缚在身后,有着一张棱角有致面孔的付清在月华宫外抱拳道:“月华师姑。”
“吱呀!”
月华宫的宫门无风自动地打开,月华宫主的声音淡淡地从中飘了出来道:“进来吧。”
“不知月华师姑找弟子有什么事情?”
付清的双眼微闪,他不知道月华宫主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故而抱拳恭敬地问道。
身着宫装的月华对着付清道:“我们说是两个宗门,其实就是一个宗门。”
“弟子知道。”付清抱拳道。
“接下来,我们两宗的合并事宜,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月华宫主直视着付清。
“嗯。”付清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知道他们逍遥宗的大师兄水至清要与碧幽宫的云彩研师妹结成道侣。
“所以,本宫不希望我们两宗的合并事宜受到任何影响!”
目光紧紧地盯着付清,月华宫主不容置疑地说道。
“弟子明白。”
这些年来,逍遥宗和碧幽宫两宗合并的呼声越来越高,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就是水至清和云彩研的结合,只要他们两个宗门最杰出的弟子结合在一起,那么他们也就理所应当地合并成一个宗门。到时候,他们的影响力将大弧度提升。
当然大青领主国临淄领主城其余的两个一流门派烈火门、厚土宗,并不会坐视逍遥宗与碧幽宫合并成一个宗门,这会伤害到他们两个门派的利益,因此到时候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变成什么样。
月华宫主与青云子在为逍遥宗与碧幽宫的合并,努力推动着。只要他们成功,那么他们的名字,就会在新宗门的历程上留下重重一笔。
“你应该知道何小建吧。”
在付清走神的时候,月华宫主对着付清问道。
“何小建?”
付清眉头微皱,疑惑地回问道:“那是谁?”
声音发冷的月华宫主说道:“就是一直缠着彩研的那个凡人。”
“是他!”
付清疑惑地问道:“他还在缠着彩研师妹吗?”
“不错!”
“月华师姑,弟子知道怎么做了。”付清冷笑着说道:“弟子知道怎么做了。”
点了点头的月华宫主满意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那弟子去了。”付清的脸色显露出厉色道。
“去吧。”
月华宫主点了点头。
出了碧幽宫的付清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了一个寻常的云梭,往着东莱郡城扑去。他并不知道何小建已经北上投军去了。
当然远在大扬领主国的何小建吃饱喝足,又看完烟火之后,因为想念父母和妹妹何雨汐,他打算先动身去东莱郡城。
以金毛雕的速度,从镇江郡城到东莱郡城,也就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他与逆战之狼特战队的成员与宋英杰说好在宋家待着后,自己乘着金毛雕打算向着东莱郡城的方向飞去。
自己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一定会非常惊讶吧。
宋桂堂与宋英杰本想打算留下何小建在宋家呆一晚上,但是何小建同样归心似箭想要回家看一看。了解何小建心境的宋英杰也就不再强留。
“唳!”
金毛雕发出一声大叫后,栽着何小建,扑打着翅膀,以可怕的速度在完善提升。
“呼呼呼!”
金毛雕飞行的速度快极了,今晚他在宴席上也吃了不少的东西。甚至何小建还取出不少的野猪肉,让宋家的厨房去弄烤肉,吃得金毛雕的肚子都鼓胀起来,浑身充满了能量,连飞行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
双眼一转的何小建,操纵周围的天地元力加持在金毛雕的身上,使它的速度又往上提升了一大截。
何小建暗喜,如此的话,从镇江郡城飞往东莱郡城,又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说不准,等他赶到东莱郡城的时候,他家人还没有入睡。
念及如此,何小建的神色兴奋,他曾坐在金毛雕的身上,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东莱郡城飞去。
果然,处于高空的何小建发现何府的灯还是亮着的。以他对父亲与母亲的了解,他们这个时候可能还在雕刻木雕。
“爹,娘!”
何小建低声叫出了口,他从金毛雕的身上一跃而下,落入到了何府的庭院内。
然而,何府之内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人气。
“出什么事情了吗?”
何小建的面色一变,在他的思念之中,除了他的家人都不在何府内外,老白老花还有丹丹都不在何府之内。
“怎么回事?”何小建的心头生疑,何府的灯都还亮着,怎么会没有人呢?
“嗯?”
何小建忽然惊咦一声,向着客厅摆放着的桌子行去,其上以杯子镇压着一张书信,上面书写了几行不会难看的字。
“可恶!”
撕拉一声,何小建的右手紧紧地捏住了那张书信,怒火止不住地从他的脸庞流露出来,连带着本就极低的气温又降低了不少。
“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要你陪葬!”
何小建的声音冰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