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想要短时间内翻案,也不是没有办法。”夏冰顿了顿道,“桂锦纶这样的老色鬼当了z镇二中的校长,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遭殃。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如……”
梁展鹏半眯着眼,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色诱?”
夏冰端起手里的酒杯和他的轻轻一碰,眸光流转,浅浅地笑道,“这不愿者上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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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天际只有一点点破晓的颜色,时深时浅,暧昧不明地变化着。
关子栋脚步虚浮地靠在墙上,他晃晃悠悠地从西裤口袋里摸出钥匙,睁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好一会才将钥匙对准了门洞,打开了家门。
黑暗之中,他感觉到有一个肩膀托在他的手臂下,努力地将他扛起。
他的眼前早就漆黑一片,让他看不清对方是谁,也不想执着于是谁。
鼻子酸酸的只想哭,不是说一醉能解千愁吗?为什么他喝得这般醉醺醺,还是会心如刀割?
他已经失去了她,他只想着她能获得幸福啊!
他给她打电话,想告诉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用怜悯内疚来换取自己内心的平静,她不可以犯这样的错,她怎么可以?
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仿佛轰然关掉了她和他唯一关联的那个渠道。
他脆弱的喘着气,眼中湿热一片。而那个肩膀却一直默默地扛着他。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房间,或许是他太重,刚到床边,两人就齐齐跌滚到了床上。
“小幸……小幸……”他醉得都不省人事,嘴里还呢喃着她的名字。
柏晓眼里的泪不知不觉地就掉下来,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想要依附的两个男人心里都是许幸然?
她的爸爸本来想介绍梁展鹏给她,可他却是牵着许幸然的手出现在她的二十岁生日party上!
她的妈妈告诉她,嫁进关家,就可以稳固两家人家的共同利益,可她要嫁的那个人心心念念的依旧是许幸然!
她的未婚夫在订婚宴上这般决绝地离开,却又生无可恋般毫无生气地回来,她看到他跪在她母亲的面前,她听到他哀求她不要伤害许幸然。
这是多么卑微又执着的爱。可惜却是给了另外一个女孩。
即便这样她还是忍着闲言碎语,依然走进了关家的大门,她每天扮演着好媳妇好妻子这样的角色,却是没料到他竟也是演戏的高手。
人前他们好似真是恩爱如初相敬如宾的准夫妇。他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人后他却像是失了灵魂一般将她冷落在一旁。
他像成了他母亲手里的一只木偶,也只有在许幸然的面前,他才有了一丝丝的生气。
好比今晚他们在一起吃西餐,他处处为她着想,他所有的眼神,所有的笑容都独独给了她,这一切的一切都刺痛了她的眼睛,因为这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关子栋的衬衫上有呕吐过的秽物,她闻着酸臭愈发心里难受,于是她动手想解开他的衬衫,可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卑微地乞求着,“小幸……我想带你走,我不想你离开我……跟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