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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庶女毒妃之殿下太难缠 > 第95章 看望
  而另一边,质子府内
  流修将太师府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燕昭寒,燕昭寒一袭玄衣坐在桌案前。
  书房内些许昏暗的光线微转,少年白皙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散发着些许冷意,直到流修禀报完毕,室内便安静下来,静得仿佛只要凑近些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似的。
  良久,他才开口:“请大夫了么?”
  流修立刻道:“请了,找的是张大夫。”
  那张大夫不知跟四小姐有何关系,听说近日里殿下也在跟这张大夫交涉,不知张大夫是什么身份,若是他将自己殿下的事告诉小姐该怎么办?
  见殿下面露冰冷之色,便以为他也同自己一样在担心张大夫此人,便道:“殿下放心,流羽还在四小姐身旁,那张鸣……”
  谁知,他家殿下却忽然起身,面无表情地朝外头走去,他愣了几秒,赶忙追上,看着他步履匆匆,却不知去往何处,有些犹豫不决是否要跟上。
  燕昭寒像是才想起他似的,微微偏眸道:“去太师府。”
  随后便举步向前,再未有丝毫停顿。
  流修当即跟上,心想:这张鸣看来真是无比重要之人,竟还劳得殿下亲自走这一遭,听说上次殿下便与银华首领亲自去找过他。
  他这般想着,殊不知,自家主上心里想的却是:她之前的伤还未大好,如今却又重到了请大夫的地步……
  ……
  萧瑾岚正打算躺下休息,忽然流羽敲响了房门,道:“小姐可歇下了?”
  流羽一直在跟前,自然知道她需要休息了,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应当不会来打扰,便起身合衣,扬声道:“进来吧。”
  卧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迈了进来,随后便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萧瑾岚一句“何事”便要脱口而出,然一抬眸,望见那关上门回过身的人影,那句话便生生被咽了下去。
  那略显瘦削的高挑少年一身玄衣立于门边,印象里常年苍白的面容此时并不显得病态,反而是一种健康的白皙。看来他离开太师府后,身体也好了许多。
  他毫无预兆的出现,像是幽幽深夜中忽然亮起的莹白微光,不似阳光那般刺眼,却足以为行人照亮前路,不至于迷茫困顿在黑暗中,痛苦地徘徊。
  “你怎么来……”
  “你的伤可好……”
  二人隔着几步之遥相望,沉默着许久后,竟是同时开口。
  素来能言善辩的萧瑾岚,此时也有些嘴拙。
  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她略尴尬地笑了笑,燕昭寒则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轻咳两声。
  萧瑾岚缓缓眨了眨眼,“过来坐吧。”
  见他应声过来,在桌边坐下,萧瑾岚亲自起身为他倒茶,也逐渐从惊愕携带着欢喜的情绪里抽离,不至于被那情绪再牵得如方才一样手足无措。
  “燕桓哥哥怎么来了,是有何要事么?”萧瑾岚从容地开口问道,眉眼弯起,露出之前每次见他时都会露出的灿烂笑容。
  只她却暂时忽略了,此时她本就苍白的面容,因着灿烂的笑,咧开嘴角,面色显得愈发虚弱。
  这笑,怎么看,怎么勉强。
  燕昭寒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只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道:“你伤势如何了?”
  萧瑾岚微愣,随后笑道:“自然好了许多,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你不必担心的。”
  燕昭寒没有说话,眸色暗沉。
  萧瑾岚便又道:“你是专程来看望我的么?关心我的伤势……”
  燕昭寒听她说这话,脸上微微发烫,正要开口否认,打断她的话,却见她忽然敛了脸上调笑的神色,澄澈的双眸里盈满了认真之色。
  “我很高兴。”
  极轻极浅,语气淡得几不可闻,然而却似一片轻盈的羽毛轻轻飘落,在常年平静如一滩死水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燕昭寒愣了愣,随后偏过眸,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萧瑾岚见此,忍不住抿唇轻笑,正要再开口,忽然听到外面竹兰似乎是刻意拔高的音量——
  “见过太师爷。”
  萧瑾岚眸色微变,看向燕昭寒。
  燕昭寒像是会意般,立刻起身,道:“有何处可藏身?”
  若是被人瞧见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同他共处一室,定然于她名声有损。
  萧瑾岚指了指屏风后的衣柜处,他便极为迅速地闪身过去躲藏起来。
  萧瑾岚:“……”
  其实她并没有让他躲的意思,毕竟若仅仅只是老太师,让他瞧见也无妨,于自己名声也无碍,毕竟老太师一早便想促成他二人的婚事。
  她还未说什么,他居然就如此主动要躲起来。
  若不是老太师已经进了院子,只怕他都会直接翻窗离开吧。
  心里有些不满地腹诽,但前往开门的脚步也没含糊。
  “祖父。”
  光线照进昏暗的卧房内,老太师瞧见她身着白色里衣,外面草草披了一件黄色外衣,看起来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便道:“我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萧瑾岚淡淡一笑:“祖父这说的什么话。”
  随后侧身,让老太师进来。
  老太师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笑意,看起来甚为慈祥。
  “听闻你撞伤了,还流了血,可请大夫看过了?”
  萧瑾岚重新为他倒了一杯水,道:“这是自然,劳祖父挂心了。”
  老太师接过她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嘱咐道:“此事我从你祖母那里也听到些许,你往后需多注意些。”
  “祖父教导的是。”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这伤都是小事,不知蓉娘的孩子可保住了?”
  老太师闻言,眼里闪过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