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他是一个传奇人物,不论是演绎小说中的记载,还是历史上的记载,他都足以当的起天地奇人,而且,他的师傅也是吕洞宾。
真实的记载是他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当时正值北宋沦亡,金人入侵,望着民族灾难,身为爱国主义者的他,痛恨我当局者执政不利,虽有雄心壮志,可国家孱弱,尤其当宋朝竟然舍弃了北方之时,王重阳一怒之下回到终南山,自掘坟墓,称之为“活死人墓”。
他非常有个性的将自己的名字供上,七年后,王重阳走出活死人墓,前往山东传道,期间度化七位弟子,即道教历史上有名的“全真七子”,全真教由此大盛,他本人自号王疯子,性格上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今天看见,的确如此,口出狂言,在他眼里好像就没有能够畏惧之人,身材高大,风姿飒爽,英气勃勃之间又不失神仙飘逸的气质。
当我问出了这句话的时候,始终注视着他的眼睛,没错,身为王重阳那样的大人物,他眼神清澈,本来也没有必要对我耍诈,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有着身为强者的骄傲。
王重阳淡定道:“你又没做恶事,我干嘛要杀你?”
“痛快!今日能与王道长相识,真是张某一大幸事。”
这真是我发自肺腑的,善恶由心,不受外力干扰,修道既是修心,王重阳能被称为‘王疯子’的确是有着原因和道理,世人皆认为他疯,其实最清醒的那个人就是他,好比张三丰一样。
以水代酒,他说:“我早年受吕祖点化,你我也算是同门,今天来这间客栈还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重要的事情?”我疑惑的问。
他将随身佩剑拍在了桌子上,说:“哪个是黑风与白风,自己主动出来认罪,还是等贫道动手。”
原来,王重阳是来找人问罪的。
我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看着,难道说,这间普普通通的房间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的事情么?不过,我也仔细观察了,在场中并无任何鬼魅,说到底,更像是一个个普通的人,难道这些人不普通么?
饭桌上的人群不再开口,这时候,那老太太笑呵呵过来搭话。
“怎么了?是我老太婆哪里招待的不周么?”
“胡老太,你不好好管教你的儿子,那我就帮着你管一管。”王重阳说。
老太太唉声叹息道:“你看看,我老婆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孩子不懂事,犯了的错误也是一直在弥补的,这满屋子里的怨灵,哪一个不是我让他们起死回生的?”
“黑风与白风为祸多年,残害凡人,不管你怎么救,也抵不过他们杀的多。贫道早年因为要渡劫,所以才给了那两只孽畜可乘之机,让他们自行了断吧。”王重阳说。
“真的没有办法再谈了么?”老太太哀求。
王重阳语气坚定,双方交涉了几句显然是谈崩了,这个时候,老太太也摒弃了她弱者的姿态,回头喊道:“老头子,有人要杀你儿子。”
“谁!谁敢杀我儿子!”
霎时间,一只头上长着犄角的大旱在厨房里跑了出来,他手里拎着菜刀、马勺,看模样格外的狰狞,甚至有几分像牛魔王再生,粗狂的神色,以及猩红的眼神,都在昭示着可能会发生的争执。
而这并不算完,老太太因为愤怒,她傲娇的说:“你说我救人不算数,那我就不救了, 都死吧,死吧。”
话音刚落,小木屋在场中的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面面容好似抽干了水分的木乃伊,就连我也是喉咙发干,好似有什么东西再我的喉咙猛烈吸允。
当即,我用力的卡出一口痰,黑乎乎,黏黏腻腻,落在地面竟然还会蠕动。
终于知道了小金为什么吐水,它不是被虫子吓得,而是这水本就不能喝。
转眼之间,热热闹闹的小木屋成了鬼蜮,王重阳单手持剑,又说:“你们救人有功,子嗣作孽,天理不容,今日贫道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交出来,否则你们也会同罪。”
铁血无情,眼神坚定,王重阳的煞气很足,一丁点也不像是吃斋诵经的道士。
我现在好似一个吃瓜群众,对于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小木屋的炸裂,老太太的双腿与黄沙融为一体,牛魔王一样的老头子则化作一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甲虫的怪物。
再看我们的脚下四周,漫漫黄沙覆盖着无尽的枯骨,许许多多的干尸裸露在外,如今正踩在万人坑上。
这老两口到底什么来路?瞧阵势丝毫也不像是邪灵,反倒是很像所谓的神灵,对了,我记得西凤的样子,没错,他们两个带给了如同西凤一样的感觉。
王重阳又道:“三秒钟考虑的时间,一!”
“该死的臭道士,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老太太愤怒道,同一时间,王重阳脚下的沙土开始松软,眨眼便将他覆盖,又说:“老头子,上,斩了他的头!”
半个人身甲虫飞身而去,手里的两枚大钳子还没等动手呢,王重阳的声音再次传出:“二!”
沙土崩溃,老太太一切法术都成了镜花水月。
“去死吧!”
甲虫老头还在向后退,稳住了身体再次突袭,渐渐变大的身体,显露出爆炸性的力量,那老太太也不闲着,无数的流沙好似那张开口的魔兽,要将王重阳吞没。
“三!”
当这句话喊出的一刹那,好似对他们两个宣判了死刑,一剑飞出,甲虫的老头手臂被斩下,王重阳挣脱了束缚,身法鬼魅,这便是全真派的‘游龙决’,他身为全真七祖的师傅,又怎么能使泛泛之辈。
明明感觉他没动,可身形却不断的向对手拉近。
又是一剑,那巨大的甲虫双臂被斩,王重阳单手结印,太极图自老太太的身下浮现,又将她与黄沙之间的接触隔绝,短短几个呼吸,便将二人彻底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