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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子妃是儿子费尽心机,甚至可说是不择手段才强娶来的,又是阿清的女儿,难道她这婆婆就这么可怕?连让她来敬个茶都心疼。
  “人家是娶媳妇多了个女儿,本宫却是丢了个儿子。”裴皇后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假如此事为真,太子娶了媳妇儿后就行了,那日后太子妃都不来给她请安,那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听我说,太子他真的行的,只对女主的话,真的行,很行,非常行!
  .
  盛欢:“夫君,听说你不行。”
  凌容与修长的手指搭上束腰,不疾不徐地解开,撩开衣袍,弯眸笑道:“是吗?”
  盛欢:“……不,你行,你非常行!打住!”
  .
  第33章
  凌容与重生后还是第一次烧得如此昏沉, 比御书房求跪赐婚那日更甚。
  东宫因而一夜灯火通明。
  所幸太医院的太医诊完脉,开完退烧的方子, 盛欢喂他喝下之后, 那滚烫似火炉般的烧热, 终于慢慢退了下去。
  盛欢早早就起, 又忙了大半夜, 确定凌容与没事后, 她便再也撑不住, 因为要让周正继续顾着凌容与的关系,她直接抱着锦袍,缩在一旁罗汉床榻上沉沉睡去。
  只是当她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似乎不是睡在罗汉床榻上,而是被人揽在怀里。
  腰上还扣着一只手,脸颊贴着微温的东西, 耳边传来沉稳的心跳声。
  骨节分明的手, 修长又漂亮, 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却多了点温度。
  摸着她时, 不再冷得让她想打颤。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滑嫩的肌.肤时, 她也只觉得麻麻痒痒。
  嗯?谁在摸她。
  盛欢轻轻蹙了蹙眉, 刚挣扎着想撩起眼皮,小手微动,想拉下那只不安份的大手, 脸颊便被人温柔捧起。
  她立刻惊醒过来。
  一睁眼,大片冷白的肌.肤便跃入眼帘,再抬眼,便是扬着好看弧度的嘴角,嘴角两边噙着浅浅的梨涡。
  “孤吵醒你了?”凌容与精致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狭长墨眸中闪烁着欢喜的柔光,因刚醒来不久的关系,嗓音低哑慵懒,好听得勾.人耳膜。
  这个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盛欢呆了呆,眼睫飞快乱眨,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现下是什么情况。
  大婚之日,素来是新嫁娘最累,早早就得起,忙了一整天,东西没能吃多少,夜里还要被人折腾。
  虽然盛欢被折腾的方式与寻常人不太一样,但一样教她累得只想睡到日上三竿。
  凌容与见她这般呆愣愣的模样,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柔软。
  忍不住低下头,凑近她。
  目光掠过她半敞衣襟下,带着几抹红痕的美人勾时,喉头忽地一阵干燥。
  昨夜盛欢衣裳穿得慌乱,就只急忙地套上中衣中裤,便将如意他们唤了进来。
  中衣底下,可说什么也没有。
  凌容与将小姑娘抱回床榻时就发现了,只是见她眉眼间尽是疲惫,舍不得折腾她或吵醒她。
  盛欢前世便沾不得酒,一杯便能醉,是以前世两人的新婚之夜,她也是喝完合卺酒便醉倒。
  当时他不知所措,就乖乖地抱她上榻,两人相拥而睡,什么事也没做。
  隔日盛煊发现自己妹妹居然在一大早就醒来,人还比以前有精神,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有几分古怪。
  凌容与很久之后才明白当初盛煊的眼神为何意。
  昨日盛欢酒醉后心情显然很好,他听见她的笑声之后不久,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之意,忽自心口蔓延全身。
  他原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想念她,但随着那烧烫感越发清晰与真实,他才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念想。
  那是前世他自己应下的誓言,这辈子所该承受的折磨,就如三年来他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一样。
  凌容与原想撑到最后,不想再和前世一样错过大婚之夜,却没想到最后痛苦太盛,终是不堪负荷的失去意识。
  现下盛欢醒来了,他突然很想亲亲他的太子妃。
  “孤想亲你。”少年低声道,苍白的脸庞虽犹带病容,双颊却有些红润。
  盛欢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迟顿的脑子才终于从困意中真正的清醒来过。
  少年正对她柔和地笑着,早晨阳光自一旁窗棂洒入室内,落在他的侧脸上,晨光温暖而和煦,俊美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柔。
  盛欢下意识想将他推开,手却在触上光滑的胸.膛时蓦地一顿。
  锦被下,两人的腿交织在一块,盛欢这才发现凌容与还是跟昨晚一样,未着寸.缕,瞬间羞涩不已,白里透红的脸颊骤然飞红一片,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他为什么醒来还不穿衣服!
  而且她明明睡在罗汉床,为什么又被抱回来了?!
  所以他是光着身子下榻抱她回来的?
  接着又赤着将她抱进怀中,肆无忌惮地看她的睡脸,还像前世一样,醒来就想摸她的腰?!
  盛欢腰肢比寻常女子还要纤细,身前亦是沉甸甸,身姿曼妙丰满。
  前世温君清虽然平时温和有礼,可只要一上榻却也是变了个人。
  两人温存时,他甚是喜欢那腰肢与那沉甸甸之物,总费尽心思地哄着她。
  盛欢脑中接连炸开一道又一道的疑问,还道道都让她越发觉得羞耻。
  凌容与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见她为自己露出小女儿姿态,展露娇.羞媚.意,眼里的爱.意浓得几乎化不开。
  他墨眸微微一暗,喉咙紧了紧,还不来得及等到眼前人的响应,便再也忍不住,热烈而急切地低下头去。
  然而当他终于碰上她柔.软的嘴唇时,动作却截然相反,一举一动,珍而重之、小心翼翼。
  吻绵绵密密地落下,从额头至眉眼鼻唇,不带任何欲.望,只有满满的珍惜与温柔缱绻,近乎膜拜的虔诚。
  盛欢被亲得猝不及防,没想到他说亲就真的是亲,愣了下后,满脸通红的捶打起他。
  一醒来就又占她便宜,要不是兄长告诉了她凌容与这三年来的所做所为,她真的没办法将他和温君清联想在一块。
  凌容与顿了下,唇齿稍稍分离,低哑的嗓音酥.麻入骨:“怎么了?”
  “我没说可以亲!”小姑娘气呼呼的,小脸染满红霞,桃花眸尾泛着娇.羞,目光清澈纯真,软糯糯的嗓音分明是在抗议,却似带入骨媚气。
  “你已是孤的太子妃。”凌容与用胳膊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孤不能亲自己的太子妃吗?”低哑哑的嗓音竟被她听出了几分无辜。
  “……”盛欢一阵哑然,虽然已经知道凌容与记得前世,可是这不要脸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垂眸不语,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
  “不能。”盛欢推了推他,想往后靠却发现搂在腰上的手缩得更紧,越发动弹不得。
  “别动。”凌容与按住在怀中挣扎不停的小姑娘,心中悸动如浪潮翻涌,气息微乱。
  “你已是孤的妻,为何不能?”
  盛欢感受到某种危险,倏地一僵,双颊再度火烧火辣的烫起来。
  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流.氓,醒了还不让周正进来伺候他穿衣。
  她轻咬着嘴唇,眼底迅速漫起一阵水雾,说话的声音带着委屈:“我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盛欢素来性子软,不喜欢跟人硬碰硬,但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默默吃亏的主。
  既然她现在知道凌容与就是温君清,那她自有一套整治他的法子。
  以前只要她语气稍稍低落,两人就算有任何争执,他也会马上就低头过来哄人。
  毫无一次例外。
  虽然盛欢觉得自己这样扮可怜有点不好,可谁教他之前一直欺负她呢。
  若非她还记得前世记忆,知道这混蛋太子就是自己以前的夫君,总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温君清,次次对他心软,一心只想躲开他,她可能早就受不住那样的强迫手段,不知道做下什么傻事。
  她现下欺负回来,应该不过分才对。
  更何况,她也没有撒谎,她真的不喜欢这样。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该变成这样的人。
  盛欢想起第一次凌容与在盛宅面前强吻自己时的震惊。
  当时她对他失望至极,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
  前世的凌容与,笑容单纯,眉眼纯粹干净,多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从来不曾强迫过她。
  可现在她知道他记得前世,却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只剩不舍。
  “为甚不喜欢?”凌容与见盛欢眼眶红了一圈,心瞬间丝丝拉拉地疼了起来。
  小姑娘黛眉樱唇,乌眉深锁,红着眼低头不语的模样,惹人心怜。
  凌容与最见不得她如此,心底烦躁,正想再开口多哄几句,便听见周正喊道:“殿下,皇后娘娘宫里的芳云姑姑来了,皇后娘娘叫她过来取元帕。”
  盛欢闻言一僵,这时才想两人昨夜未曾圆房,皇后见到干干净净的元帕肯定要不开心,急忙地推开他。
  凌容与却不慌不忙,懒懒的抬眸,拿起早被摆放到一旁矮几上的元帕。
  元帕塞进白皙柔荑之中。
  盛欢瞬间心领神会,知道他要做什么,蓦地涨红了脸。
  “你你你,你要做甚,你不要乱来,芳云姑姑就在外头候着!”
  “孤尽快。”凌容与凑近她,嗓音低沉微哑,鼻音略重,“只要元帕有了交待,孤的母后必会待你如亲生女儿。”
  少年看着她的墨眸中含着醉人的温柔,浅色的唇瓣微抿,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落在她雪白的颈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