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拿起早上陆言在纸上的涂鸦,连连夸赞小宝贝画画有天赋,看纸上那个小天使,画得多像。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几条线是庭院的树,树枝上坐着一个火柴人,背后还长了两个三角形。
小孩子的创造力是需要认真引导和鼓励的,言逸揉着陆言的小脑袋轻笑着问画的是什么。他对陆言的一切都足够专注耐心,小孩子没有alpha爸爸的安抚已经足够不安,他给予孩子尽可能多的关注,让陆言看到自己的爱与强大,来弥补另一半父爱的缺失。
陆言晃着小脚,说画的是爸爸。
脑子里有根弦突然绷紧,言逸凝视着这幅画,去拿豆浆的手险些把玻璃杯碰倒了。
他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嘱咐陆言乖乖等爸爸下班,拿了车钥匙顾不上等电梯就奔下车库。
高速行驶的同时,把这些天的蹊跷线索在脑海中整合清晰,在七点半到达了总部大厦。
保全部长正在入口训话,六十位保全队员背手立正等待训话,所有人身穿防暴服和全脸面罩,大部分都是alpha,体型相差无几。
言逸没有直接把车开进去,利索熄火下车,点烟往车门上一靠。
保全队员整齐向左转,颔首齐声道“会长好。”
言逸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每一个保全队员身上游移,偶尔停顿,眼神里有微妙的考量。他偏头和身边的保全部长耳语了几句,部长连连点头,替言逸拉开车门。
等言逸的车走了,保全队员们恢复队形继续训练,只有后排的一个alpha频频回头,直到言逸消失在视线里,才意犹未尽地转回来。
转过头才发觉部长站在面前,把一张磁卡放到他手上,说会长身边的保镖受伤回家休养,需要派一个新人过去暂时顶上空缺。
“我看你的履历不错,pbb部队退伍特种兵。”部长拍了拍alpha的肩,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攀上高枝了,好好干。
alpha脊背一凉,把磁卡接了过来。
先去跟会长报到,没想到一进门的场面就让人心脏骤停。
言逸与自己的助理面对面站着,给他脖子上的掐痕上药。
会长从没这么主动体贴过,穆澜战战兢兢站着不敢动,微抬下颌,任言逸随心搓弄。
言逸瞥了一眼过来报到的新保镖,淡淡嘱咐穆助理:“以后出门小心一点,不然你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精神不好。”
“好的会长。”穆澜感受到门口那个保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压迫感,脖颈蓦地一紧,虚揽着言逸侧腰的手更疏离地撤开几厘米。
昨晚他被一个眉眼冷冽的alpha堵在了家门口,对方几乎攥断了他的脖子,虽然后来解释成自己认错了人,但穆澜还是能看得出,他就是冲自己来的,只是出于什么不得而知的原因无法下死手。
言逸的余光一直停留在站在门口的alpha保镖身上,alpha攥紧了拳,下意识摩挲着指腹的枪茧。这是他一贯的动作,在取狙击枪之前的固定习惯。
alpha轻轻关上了休息室的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言逸靠到桌边出神。穆澜忍不住问起刚刚离开的那个alpha是谁,言逸却递给他一份派遣文件。穆助理的工作能力和态度都属优等,刚自己那边缺人手。
文件一递出去,言逸不再去看穆澜脸上的表情,看着他签字时只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原来面对不在乎的人,自己也是一样的坏。那小狮子总是看不清这一点,而言逸又不想伤害他。
休息室里只剩下自己,他从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品了品觉得不够劲,配不上现在的心情,于是让人送来两瓶白兰地。
他醉得瘫在沙发上,扯松了领带,衬衣撩到了腹上,细窄的腰身弧线被腰带紧紧束缚着。
言逸翻了个身,险些滚到地上,被一双臂弯接进怀里,单手抱了起来。
alpha保镖低头捡起地上的空酒瓶扔到垃圾桶,泄气地攥着他薄瘦的腰,咬牙切齿地低骂:“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宝贝你就是想我被折磨死。”
言逸枕着他肩窝,半睁着失神的眼睛发呆。似乎只有不清醒的时候才能见得到,而他又实在想念。
他抓住alpha的领口,开口要安抚信息素。
alpha宠他的时候根本收不住底线,无限量释放给他,忍不住观察言逸脸上的细微表情,期待着他会喜欢。
言逸嗅了嗅气味,又推着alpha的胸脯嫌弃。
他想要水仙,这股淡甜的气味是什么东西,像保姆拿回来的那束花,像庭院里不知不觉生长出来的藤蔓,像公园里漫山遍野的蔷薇。
可他又溃败在这股淡甜的香味里无法自拔,被吸引着,被安抚着,他恨自己沉迷另外一种味道并为此沦陷,究竟多高的契合度会让s4级omega痴狂发疯,背叛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水仙香。
alpha被推得没了脾气,手滑进omega的裤腰里,抚摸着那团无助摇动的小尾巴。
“对不起。”实在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远远看着总是摸不着,你难过伤心的时候需要alpha抱一下揉一揉,为什么不能是我,是不是只要是陆上锦,你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