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性格呢?】比起怕死来说,楚恒还是更加好奇这个。
【鬼知道.】它随意的说到【可能是什么看到什么世界上的脏污有样学样的映射出来的性格吧,平日里隐藏着。精神力一旦破碎了,就不知道混杂了其中多少的“想要拜托父亲”“总想着受人敬仰”这样的性格。】
他又说了一遍【这样的性格很有可能只是他过了一遍脑子,潜意识里面都找不到的。所以!】它提高了音量,将楚恒的脑壳子叫唤的震天响【别再给我出现什么塞纳那样的事件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以后怎么给醒来的埃威修将军解释这个事情!】
楚恒耸了耸肩【放心好了,这种的,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全身上下只有利益的人,真是恶心。】
楚恒忙将头一转,深怕腹诽的心思从脑海中映照在了眼神之中。
施耐德看着诺兰沉默了一会,忽然又将视线看向窗外,窗外的那一片大海正是曼纽尔常去的地方。他听见的诺兰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所以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玩过《机甲战》”
“我当然有玩过!”施耐德回答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外加义愤填膺:“不然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哦。”施耐德看到诺兰轻轻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就在他以为诺兰还在怀疑着自己的时候,诺兰忽然转过头来,虽然没有十足的信任,但是他自己的探着他有些微微低垂的眼神,简直是用上了军校里面的测谎方法,如果不是害怕让诺兰起反感,他就直接搬一台测慌仪到他面前测试,好让自己安心了。
不过他再怎么仔细的探究,也没有看到里面有怀疑,不由的放下心来。
侧耳倾听着他的下一句:“我愿意。”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宝贝!”他本来想要上前亲诺兰一口,但是忽然想到自己的脸上有伤,并不想任何人看到,故而停止了动作,反而将诺兰往身侧一引:“跟我来。”
曼纽尔被关在很远的地方,里面层层戒备,但是仔细看去,都是施耐德的私兵,很明显的,他并不想要现在就将这条人鱼交上去,他至少要创造出人鱼的最大价值。
不过路途再长,也比不过施耐德口中的吩咐长,不过让楚恒感觉到生理厌恶的也只有这几句:“可能到了那个地下,那个人鱼要是对你动手动尾的,你就先忍着,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
【他这个忽悠简直太低级,如果不是我是真的诺兰的话,他早就露馅了好么?】
【嗯嗯嗯,我们都知道你智商高。】
【这不是智商高不高的问题。】楚恒说着【如果他真的有脑子的话,就应该明白“诺兰”最后问出的那一句话就是明显的怀疑,天哪,他是傻的么?不知道人在极度的镇定下眼神是不会动的?】
【恩恩,就你懂得多。】系统点头应道【比一个连稳定的意识体都做不到的施耐德强太多了。】
【……不听算。】
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道具的施耐德,将水牢的门一打开,轻声对他说道:“记住我跟你说的。”
【抱歉,我一句没记住。】楚恒看也不看他,直接朝着水牢底部走去。
池子里面的水并不会流动,好在池子并不算小,并没有发出独属于死水那样恶臭的味道。
楚恒一阶一阶的走下去,水波纹映照在他的衣服上,就像是发着光一样,他的脚步很轻,似乎害怕吵醒的池中的人鱼,但还是轻轻的,在室内的回荡着,并且因为水池的缘故,带上了几分遥远的空灵。
曼纽尔一时之间没有听出来这是诺兰的脚步声音,直到楚恒站在他的面前,才堪堪抬起头来,双眼中终于映照出了他的身影。
一时之间淡色的瞳孔紧缩,随即来的是天大的高兴:“你来了。”
他其实也是想过的,如果是诺兰来问,他想要知道什么,自己都说可以告诉他的。
“嗯。”楚恒轻轻的点头,看着曼纽尔忽然笑了笑:“我想你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曼纽尔看着他。从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要的诺兰不要说这些,他宁愿诺兰厌恶的看着他,他宁愿诺兰直接去问他。
而不是采取这么迂回的方式。
看着曼纽尔并没有说话,诺兰心里也是理解的,毕竟他被关在这里,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他轻轻的说道,想要给曼纽尔解释:“刚才我问了施耐德,问他是否有玩过游戏。”
“他说是。”诺兰看着曼纽尔,神情中是无比的认真:“我不相信。”
什么曼纽尔不敢置信的看着诺兰,看着他的唇一动一动,说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话语:“所以,‘jkl的伴侣’到底是不是你,从一开始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如此绝大包裹放在曼纽尔的面前,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勇气去拆,曼纽尔却没有承认,他忽然苦笑了一声:“你不是爱着施耐德的么?”
“我爱着他!我爱着的人一直都是‘jkl的伴侣!’”诺兰大声的辩解道,他甚至缓缓的向下走去,轻轻的靠在了曼纽尔的身上。
吻上了他的唇:“告诉我,你是不是?”
曼纽尔依旧沉默,心中不好的幻想忽然扩大到了全身。
恰巧此时,诺兰的声音附在他的耳边:“上我”
曼纽尔惊讶的看去,却没有和他的视线对上,诺兰不知道看在哪里。
这间房间里面到处都有摄像头,他是知道的。所以呢?他是在看着施耐德么?
这就是,为了他可以将生死随意抛去,包括尊严?
你不应该如此对我的。曼纽尔看着诺兰主动献上自己,他的唇只要自己微微一低头就可以碰触到。
我将性命献于你,你实不该如此轻视它,如此作践自己,以及作践我的心意。
他如此想着,惩罚似得,吻上了诺兰的唇。
而诺兰永远不会知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曼纽尔的身上开花结果,郁郁葱葱。
第53章 将军的蚊子血与白月光
在水牢中, 唯一供给的灯光就是头顶上的那一片的, 古老的, 还在用电的灯光,就像是坏了似得,猛然的闪了几下。
就像是油尽灯枯一样的骤然熄灭, 让室内一片灰暗, 在外面观看的施耐德冷笑了一声, 看着视屏里面的投影,眼神中是无尽的冷漠:“你以为, 将灯关了,我就看不到了?”
他往四周看看,整个监视厅里面, 只有他一个人, 这让他不由得感慨自己的明智,不然让人看到这样的场景, 自己的脸岂不是都要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