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因为阿昭上午的直播赚了一笔钱，她又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十分大方的……
喊了一顿丰盛的外卖。
出于对小伙伴的人道主义照顾，阿昭特地替姜励叫了一份青菜粥。
姜励：“……”
他看了一眼小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菜盒，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可怜兮兮的粥，便觉得女人果真是爱记仇，且不能得罪的。
偏偏对方还一脸我有理我是为你考虑的样子：“你身上有伤，必须吃清淡点。”
理智告诉姜励，不能跟面前的小姑娘计较下去，不然的话，日后吃亏的可能还是自己。
他悲愤的喝完了碗里的粥。
下午阿昭揣着钱出门把一头张扬的黄毛给剪短染了回来。
姜励看到回来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阿昭皮肤白，五官秀气精致，一双杏眼圆溜溜的，本来就显小，之前的型有些成熟，现在换成黑色的短别在耳后，看着更是比实际年龄还要显小。
“你现在看着更加显小了，走出去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阿昭耸耸肩：“如果我还在上学，确实是个高中生啊。”
姜励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他也不问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为什么没看到家长，一个人住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上学，为什么要靠直播挣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
在关系还没有到某个程度之前，他并不愿意太过了解对方。
阿昭将一个袋子递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是一个食盒。
姜励打开盖子，浓郁的鲜香充斥在小小的客厅里。
是乳鸽汤。
姜励看了阿昭一眼。
阿昭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是不是觉得，我对你还挺好的。”
姜励点点头。
阿昭看着他：“你得感谢你那个组织，给你安了一张好看的脸。”
其实对于男主的脸这个逻辑，阿昭一直都想不通。
那个黑/道组织为了抹掉男主以前的身份给他换一张脸，倒是说得过去。
只是，作为杀手培养的话，弄一张平平无奇毫无特色，放在人群里叫人压根注意不到的面孔显然会更加合适。
男主这张脸，实在是过于……招人了些。
就算此刻身上穿着自己二百块一套买的平价衣服，他那凌厉深邃的眉眼，和眼角眉梢漫不经心的气质，都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低调的大佬。
对于阿昭的疑惑，棉花糖给出的解释只能是：他是男主嘛！
男主就算是脸，那也必须得是有特色，出类拔萃！
阿昭：“……”
行吧，这什么杀手黑/道组织改头换面什么的剧情，本来就没什么逻辑。
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姜励听了阿昭的话，确实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换了……一张脸？”
所以，他以前只知道自己，除了姜励这个名字意外，没有过去，现在，连脸都不是自己的吗？
阿昭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个估计你也不信，等我们取到要的东西，你亲眼看着亲子鉴定结果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