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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1325节
  “不介意。”
  沈清辞没有感觉自己有介意的地方,她都是这样了,人家愿意借给她衣服都是够心善了,她还挑三捡四个什么,她又不傻。
  女人将沈清辞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你先是坐着,我去给你打水,先是梳洗一下。
  当是女人要走之时,沈清辞却是突然开口,一双眼睛幽幽的,却是无任何的焦点。
  “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清辞不是无知少女,她活了两世,又是去过太多的地方,遇到过太多的人,很少会有如此好心的,真的养着,女儿捡回来的一个大活人。
  小猫小狗尚且可以理解,可是一个大活人,可是不好养的,尤其是像她这么一个瞎子,捡回来了,要供吃供住,就连衣服也都是要给。
  这样的好人,沈清辞其实是不信的,尤其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就如同她娘亲当年一般,她与娘亲,从来不会相信任何对他们的好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再好,怕都会对他的居心叵测,是不是好,只有时日久了,方才可知。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为何要收留她,对于为何她知道,这间屋子只有这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而没有男人,因为她在这里这里完全闻不到任何其它人的气息,而且言谈举指之间,皆也都是没有提及某个男人之类,所以她才是猜测这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可也就是因为只有母女二人,也才是让沈清辞如此的不解,为何要收留她这么的一个瞎子,若是她自己,断然不会当如此的好人。
  女人本来都是要踏出去的脚,停在那里。
  也不由的无奈一笑,“其实也不瞒你,如果是月月带回来的,我顶多给她一餐一饭而已。”她们母女并没有太好过,无亲无故之人,她又如何敢养?
  “至于为何要留下你?”
  “你挺像我记忆中的恩人。”其实第一眼之时,她就感觉如此了,虽然记忆模糊,可是却仍是有着一抹影子,一直都是存于她的心间,而这抹影子,竟也都是与眼前此人,莫名的贴合在了一起。
  所以,她才是有些不忍心,将人拒之门外,一个瞎子,身无分文的瞎子,连饭都是吃不到嘴里,若再是遇到了歹人,那么如何的可以活下去?
  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恩人了,所以既是遇到了,就当是有缘,就如当年恩人对他们家那般,她只是出手相帮,却是给了他们一家人可以安生立命的机会
  哪怕现在在她将自己过成了如此,可是不得不说,她以前的日子,仍旧过的很好。
  女人说完便是准备离开,“对了,”她突然再是停下,“我叫素洁,你呢?”
  “我姓沈。”
  还有……
  “素洁,”
  “取自于《九叹?怨思》:情素洁于纽帛?”
  沈清辞到是喜欢这个名子。
  “恩,那位恩人给我取的,后来,我才知,便是这意。”
  “姑娘到是读过书的。”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着,“那时我记事不多,不过却是记着,幼时,我娘与大哥都是妹妹,妹妹的喊我的。”
  沈清辞眯了眯眼睛,她早不是姑娘了,她都是成婶婶了。
  也是拿着自己木棍,最近一直都是拿着它,这就如同她的一双眼睛一般,没有了这双眼睛,她寸步难行。
  素洁没有再是说什么,她从外面打来了水,让沈清辞梳洗,再是拿来了自己的一套衣服,衣服上面并没有打补丁,虽然说洗了几水,却仍是十分新。
  这衣服,她其实留着也是没有多少的用,穿的次数极少了,不如就给别人穿吧。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上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感觉,只是有些有些干燥的发疼,现在经水一洗,到是好受了不少,当然也是摸不到那些细小的疙瘩,她想应该是这药水的药效已是没了,也没有让她顶着一张麻子脸,想来,不会有人将她当成有重病在身,而是敬而远之,或者避如了毒蝎,赶出了村中。
  “你长有有些面善。”
  女人仔细观察着沈清辞的脸,初一来时,因为满脸的土,黑黑黄黄的,也是有些看不清楚了五官,可是现在当脸上那些灰尘一洗,露出来的一脸,虽然并非是太过白皙,却也是能得见一张极年轻,也是五官精细,若再是白上一些,怕真的就是惊艳了吧。
  “我二十了,你呢?”
  素洁帮着沈清辞穿着衣服,感觉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稍大,不过没关系,腰带系紧一些,应该就无事了,这衣服她穿着已然的也是小了,给她穿着也算是适合。
  沈清辞要如何说自己的年纪,她都是三十好几了,她的孩子,都是与她差不多一般大的。
  “我比你大一些。”
  她摸着身上的衣服,本能的想要将衣服理平一些。
  “看着比我小。”
  素洁笑道,到也是没有拆穿沈清辞这些谎话,她眼中的沈清辞,顶着是一张十四五岁的脸,明显也是可以看出她五官轮廓十分的小,性子到是冷,也是不爱说话,可也自动被素洁以为,这是在外一人生活的太苦,苦多了,人也便会长的很大。
  第2383章 我比你容易
  苦多了,也会的老的很多。
  沈清辞真不想说,她已经临近了四十,她怎么的会有点点难受,她也是曾年轻过,虽然说现在的仍是年轻,可是有些东西,她老了,就是老了,她过了时间,就是没有那分心思了。
  这里是床铺,素洁带着沈清辞走到了塌间,我都是清洗干净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说着他就要走,结果沈清辞却是伸出手,手碰到了一个空。
  “你等下。”
  她并没有抓到人,也没有想要再是去抓,“你把包袱给我。”
  沈清辞要着自己的包袱。
  素洁从一边桌上,将那个旧包袱拿了过来,不过这包袱看起来,都是灰扑扑的的,到像是男人用过的。
  沈清辞拿过了包袱,也是摸着打开,她将里面的东西翻了出来,然后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在了素洁面前,就是她的眼睛瞎了,只有按着感觉,这手却是差一些没有打到素洁。
  “这个给你。”
  沈清辞的手仍是放在了空中,这摆明了,不接她也便不会松手一般。
  素洁接了过来,打开了一看,里同有不少的银子,还有一堆的铜板。
  “这是……”
  素洁不明白,为何要将这些给她。
  “我不吃白饭。”
  沈清辞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白吃白住人家的,她到这个村子来,本身就是想要找一家能够让她暂时住下的,既是恰巧遇到了她,便不再是挑别人了。
  一个能收留她这个身无分文的瞎子,想来这些银子,理就也是没有给错。
  “我不能拿。”素洁连忙将钱袋子塞回到沈清辞手中,“这些都是你的救命银子,若是我拿了,你日后要如何的生活?”
  “你要赶我走?”
  沈清辞现在很累,她想好生的睡一觉,安心的,没有人打搅,也是能盖床被子,许也就是因为当朔王妃时间太久了,久的,她身上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到是无形之中被带了出来。
  哪怕是当一个瞎子,那也都是一个十分有性子的瞎子。
  “不是。”
  素洁没有想过要赶她走,既是将人带进来了,断然的也是没有赶走的意思。
  “只是你攒这些银子不容易,若是给了我,你要怎么办?”
  沈清辞没有感觉攒这银子有多难的,她从别人的身上扒出来的,当然她给的这一些,本来就是她要给的,而且这也不是全部,那些银票,她还是贴身而放,还有其它的碎银子,她也是留了下来。
  而这些,只是她住在这里的饭钱。
  “你还是拿着吧。”素洁说什么也都是不要,拿苦人家的银子,她怕自己日后会不得好死。
  “我再是如何,也都是比你容易。”
  素洁叹了一声,她总觉自己苦,可是现在同眼前之人相比起来,却强太多了,她有手有脚,也是有眼睛,能看清外面的世界,也是有着一门还算是能养家糊口的手艺,不管如何,也都是可以养活自己的女儿,家中虽是不富裕,却也是可以活下去。
  而她……
  这银子是如何来的,怕也就是一路乞讨而来。
  一个没有眼瞎的女人,要多么的不易才能活着。
  沈清辞将钱袋子收了回去,反正这些东西,就在此处放着,她若是要,便要,不要,等她回了家,定然也不会亏待于她。
  沈清辞从来不欠别人的,当然那些欠了沈清辞的,也不可能会好过。
  素洁走了出来,便见月月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
  她走了过去,山女儿一般的,也是蹲在了地上。
  “你在看什么?”
  “蚂蚁。”
  月月抬起脸,对着娘甜甜一笑,娘亲,刚才月月用饼饼喂蚂蚁,还有好多的小蚂蚁呢。
  素洁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那你继续在这里,娘去煮饭去。
  “娘,姐姐……”
  月月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指向了沈清辞所住的屋子。
  “姐姐累了,月月不要打搅姐姐,好不好?”
  “恩,”月月用力的点头,“那月月继续的看蚂蚁。”
  素洁再是整整女儿的头发,然后就去了厨房那里,重新的将灶堂里面的火升着,也是烧起了饭,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她特意的也是多煮了一些。
  不久后,她将碗放在沈清辞的手上,再是将筷子放在她的另一只手里面。
  “吃吧。”
  她一直都是不相信沈清辞所说的年纪,总也是感觉沈清辞就如她眼睛所看的,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沈清辞握紧了筷子,也是不矫情的吃了起来。
  她实在太饿了,哪怕是当初有那么半只烧鸡下了肚,可是到了现在,她还是饿的前胸贴了后背,她已经被饿了整整大半月。
  哪怕给她再多的饭,她都是感觉喂不饱自己的这个被饿空了的胃。
  她吃了一口饭,本来也是想着农家饭,理应也是没有多好吃才对,不过她对于吃的,到也不是太过在意,只要能吃饱肚子,现在哪怕给她只是啃馒头,她都是都是愿意。
  结果这饭到是好吃,虽然米质差了一些,可是菜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油炒出来的,却是异常的好吃,这是雪菜,她能尝的出来,看起来,现在的雪菜哪里都是有了,也是遍及的大周各地,大周的百姓能种,也是能吃,再也寻常不过的饭菜。
  而吃到了雪菜,对她而言,就像回到了家一样,毕竟这雪菜是她从东陵带出来,也是她与烙衡虑亲手种出来的。
  她看不到,就只能就着碗,将碗里的饭,往自己的嘴里扒着,十分的好吃,也是很解饿,刚才她那些心慌气短的感觉,现在也是好受了不少。
  吃完了饭没有多久,她便已是睡了,她想着的就是这一觉,这一个可以让她恢复精力的一觉,她满足的蹭着枕头,虽然不是朔王府的枕头,也非是她柔软的蚕丝被,可是却是有一种太阳光的味道,虽然不够柔软,可是对于坐了半月硬马车的她,这样的一张床塌,实在也是太过舒服。
  她的心头终也是有了一些难过,尤其是在这举目无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