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折腾了一天,有些累,她睡得很沉,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绿芽一边擦桌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断扫视苏俏、关注苏俏的动静。
见她没醒,她背对着苏俏,摸出手机快速的拍了些照片。
她的手机摄像头是战爵特地给她配备的特工版,像素格外高清,图片放大后,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上面的每一个标点符号。
拍摄完后,她便匆匆的离开,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线索。
战深回来得很迟。
上楼时,就见苏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还抱着一个长抱枕。
她的腿搭在沙发上,拖鞋落在了地上。
不远处还有一双拖鞋,鞋底明显少了一大块。
战深眉心微拧,却没有多看,十分轻的走过去,轻轻将苏俏抱起。
苏俏今天真的太累了,她跳得那场舞需要很大的体力,需要用力将绫蔓披帛甩动出好看的款式。
回来后又等了那么久,此刻的她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战深抱着她,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战深刚将她放在床上,准备起身去吃点东西。
忙碌一天,他未曾吃饭。
可没曾想,刚将她放下,苏俏忽然拽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他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她身边。
她的腿和手臂都缠上了他的身体,如同无尾熊般抱着他。
战深本以为她醒了,可等了好一会儿,她并没有动静。
他垂眸一看,就见苏俏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反倒是“唔”的嘤咛一声,小脑袋又往他的手臂间埋了埋。
看着她困意浓浓的小模样,战深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有动,静静的躺着。
可——
“咕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声响,饥饿感很强。
战深眉心一皱,饿了。
不过……饿了不重要,这声音要是吵着小野猫睡觉怎么办?
他立即抬起手,在胃部四周的几个穴位按了下。
顿时,那种声音小了下去,消失不见。
他的脸色这才放松下来。
苏俏睡得很安宁,战深却生生饿了一夜。
她再次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战深的身影,温暖和暖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落,屋子里都是暖暖的感觉。
她眉心瞬间一拧,难道战深昨晚夜不归宿?
正准备摸出四十八米长的大刀,床头柜上的纸条忽然映入她的眼帘。
“小猪,按时吃早饭,醒后到公司找我。?”
字体格外遒劲有力、好看。
苏俏心里的不悦瞬间湮灭。
战深昨晚回来了?是她睡得太沉、被战深抱到卧室都没察觉?
啊!真的是只猪,又错过了扑倒老公的一夜!
今晚她必须得等着老公回来一起睡!
苏俏洗漱后,本来准备去公司,却接到了葛老教授的电话:
“苏俏,你快来医研室,出事了!”
“怎么了?”苏俏问。
葛老教授却慌慌张张的说:“快……快来……嘟嘟嘟……”
一阵忙音。
苏俏眉心紧皱,一大早的,出什么事了?
她只能打车前往医研室。
坐在车上,拨通战深的电话。
战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战深正在开会,下面坐着赵昔谣等人,还有十几个人全是新来的。
战深面色冷硬严谨,没有丝毫的温度。
赵昔谣坐在他的右侧边,一直想努力找点存在感,偏偏战深从没有正眼看她半眼。
这时,“叮咚叮……叮咚叮……”
手机铃声响起。
战深垂眸一看,看到是苏俏的电话时,他眸底瞬间升腾起一抹柔和。
“暂停会议。”
扬出话后,他拿着手机走到旁边的角落接通,却不小心蹭到了免提键。
听筒里瞬间传出苏俏的声音:
“小公猪,你在忙咩?”
战深脊背僵了僵,现场所有的人也瞠目结舌的难以置信。
小公猪?
苏俏竟然这么叫战深?
战深也面色僵滞。
苏俏什么时候给他起得绰号?
能否商量下?
坐在车身的苏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她是小猪,小猪的老公,所以就是小公猪。
她说:“小公猪,我本来打算去公司找你,但是葛老教授忽然找我,我只能先去看看他。你别急,等我忙完事情就去宠幸你。”
众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宠幸……
是苏俏宠幸战深么?
那画面简直……
战深扫了眼所有人,一本正经的回苏俏:“好。”
挂断电话后,他迈步往会议桌走。
“会议继续。”
成熟稳重的模样,宛若刚才那个被叫“小公猪”的人并不是他……
赵昔谣恨得手心都捏紧了。
战深在接苏俏的一个电话时,眉宇间都是温柔的,可是面对她以及这些公司的人时,简直冷到了极致……
苏俏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会宣扬会弄些花里花哨的事!
而车内。
苏俏还在拨打葛老教授的电话,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这时,车子还忽然停下,前方出现了很多人,严重堵车。
她只能挂了电话,看向司机问:“怎么了?”
司机头探出窗外,往外面看了看后,说:
“是一家叫梦里的培训班,堵了一堆的人在排队。”
苏俏皱眉,也探出去一看,这才发现竟然到了“梦里”。
自从昨天她跳的霓裳羽衣舞惊艳众人后,那些名媛小姐们一个个都在扒,最后得知她是在“梦里”快速速成的。
于是,一天时间,无数人纷纷赶来报名、集体邀请学跳舞、学书法。
这边本就是偏僻的小路,店门外围了几百人,硬生生将路堵住。
门口,言棠为难的对所有人说:
“请各位回去吧,我们真的没有展开霓裳羽衣舞的教学。”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教苏俏不教我们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徐漫漫嚣张跋扈的质问。
言棠皱眉,“不……当然不是,而是……”
她想找借口,可怎么也找不到。
她和苏俏有了协议,苏俏投资钱做最大的董事长,她得对外宣称苏俏是在她家学的。
可真收了这么多人,她怎么教?
她以及她培训班里的老师们、没有任何人会霓裳羽衣舞……
见她没说话,徐漫漫更是愤怒:
“言棠,你别忘了你就是一个破产的千金,我来这儿都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资格拿乔?
别再磨磨蹭蹭的了,想要多少钱就直说,快点给我报名!”
边说她边伸手去推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