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阳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苏半夏口中听到这番话，得到这个答案。
他的眉头再次深深地拧了起来。
刚才她说，药是漫菲下的，那……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冷了下去。
再一看对面半的苏半夏，她眼眶已经被气得泛红，眼角甚至溢出了点滴泪水，只是仍然倔强地不肯哭出来。
秦枭阳忽然心尖揪痛。
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心疼席卷而来，充斥在他的胸腔内。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对不起。”
他竟然现在才知道真相！
而知道真相之后，他甚至不敢去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苏半夏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自己强行……
该死！
只是，这个道歉，在这个时候显得苍白而又无力。
而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在这个时候，也对苏半夏起不了半点弥补的作用。
苏半夏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泪花逼了回去。
“……算了，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我们继续吧。”
说完，她又收回了视线，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让秦枭阳心中又是一阵揪疼和失落。
不过秦枭阳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没有继续追着五年前的事不放。
既然她不想提，那就不提。
“五年前，就在我们那次以后。”
苏半夏在纸上写动的笔再次顿了顿。
不过这次好歹没有把下面的纸划出痕迹。
“我们那次以后，那你这五年里，没有性、生活？”
“没有。”
苏半夏：？
“你认真的？还是你没有把你和苏漫菲的性、生活算进去？”
她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怀疑眼前这个狗男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了。
而秦枭阳不自觉地又沉了沉目光，脑海中同样掠过了一个问号。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漫菲不是我的女人吧？”
原来这女人都没听进去？
然而苏半夏显然更费解了。
“不是，你跟苏漫菲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俩根本没有过性、生活？”
她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骗谁呢”四个大字，摆明了是不信。
秦枭阳：“……”
抿了抿唇，他回忆了一下，才开口：“说实话，秦焱是个意外。”
他对秦焱是怎么来的，根本没有印象。
对自己和苏漫菲的那一晚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也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我只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醒来就看见漫菲在我身边……后来，她就怀孕了，生下了秦焱。”
对于秦焱的来历，秦枭阳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可后来亲子鉴定都做了，明明白白显示他就是自己和苏漫菲的儿子，秦枭阳也只能放下了所有怀疑，认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做出了什么对不起苏漫菲的事情来。
所以，这五年来，因为愧疚，他对苏漫菲也格外纵容。
苏半夏：？？？
她眼中的那四个大字更明显了。
“你……秦总，身为堂堂的秦氏总裁，你没有一点医学常识的吗？还是说，你是在质疑我的医学常识？”
不然的话，这狗男人怎么会对自己一个医生，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意思？”
“正常情况下来说，如果一个男人喝醉了，醉到第二天起来都能断片的程度，是绝对不可能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