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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鉴宝之王 > 第431章 前后赤壁赋
  赵孟頫字子昂,号松雪道人,吴兴人,宋宗室,宋太祖子秦王赵德芳的后裔。宋亡,归里闲居。
  元世祖忽必烈搜访“遗逸”,经程钜夫荐举,任兵部郎中,后官至翰林学士,封魏国公,谥文敏。是元代成就最高的书画家之一,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其画作“有唐人之致去其纤:有北宋人之雄去其犷。”开创了元代文人画新画风。兼工篆刻,以“圆朱文”著称。
  赵孟頫的传世书迹较多,有《洛神赋》、《前后赤壁赋》、《道德经》《归去来辞》等。传世画作有《鹊华秋色图》、《红衣罗汉图》、《浴马图》等。
  可以看得出这人,相当厉害。
  《前后赤壁赋》是《赤壁赋》和《后赤壁赋》的总称,均是北宋文学家苏轼两度游览黄州赤壁时所作。
  赵孟頫应友人明远之请,书写苏轼《前后赤壁赋》,并画苏轼像于卷首。这件墨迹是纸本册页,是赵孟頫48岁所书,笔法精妙,有魏晋风范。
  它是其行书作品中的得意之作,无论是心境还是技法都达到了最佳状态,作品中更是充溢着浓郁的书卷气和高古的意境。
  所以《前后赤壁赋》对于刚刚起步学习行书的书法爱好者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书法帖。
  陈三顺直接看了一遍,视线很快就落在了印拔上。
  发现提拔上,竟然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赵孟頫本人,第二个是元代唐棣,第三个是元代班惟志。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应该是完整的,没有任何疑惑的。
  但偏偏陈三顺以前鉴赏过《前后赤壁赋》的真迹,至于现在真迹有没有真的被收藏在各大博物馆里,但陈三顺可以确定,这幅字是假的。
  因为,真迹的印跋中,可不止三个人。
  还有,元代鲜于枢跋、元代赵奕跋。
  当然,这是后期收藏者加上去的题跋,但全都是元朝的人。如果说这幅画是在元朝时候出现的,陈三顺可以说,那两个人可能还没写上提拔,但偏偏他是在现代,所以,那五个人的提拔都必须出现。
  “第一个就放假货啊,这谁弄的仿品,也不用点心,这是在省笔墨吗?”
  陈三顺苦笑道。
  第一次见到仿品还缺斤少两的。
  所以,陈三顺立刻看向第二幅字画,这幅字画,竟然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他直接跳过去了。
  王羲之的书法都绝迹了,上次他有幸遇到的初月帖,都已经是唯一的了,更别说这兰亭集序,如果真的是,价值几十亿,这个吝啬鬼王多宝,会拿出来?
  陈三顺直接跳到了第三幅字。
  这一幅字是来自晋代文学家、书法家陆机创作的草隶书法作品《平复帖》。
  这幅帖,陈三顺如果没记错,应该被收藏与帝都故宫博物馆,他有幸去过一次,见到过,如果博物馆的东西没有丢失,这肯定是假的。
  当然,不是民国陈三顺见过,而是现代陈三顺,只是两人的记忆融合了,他自然知道这回事。
  尽管知道这幅字画不可能是真品,但这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倒是让他忍不住看了起来。
  据他了解,《平复帖》共九行、八十四字,是陆机写给一个身体多病、难以痊愈的友人的一个信札,因其中有“恐难平复”字样,故名。它是作者用秃笔写于麻纸之上,其笔意婉转,风格平淡质朴。
  这高仿者,还真的是有心了,连纸质都是还原用了麻纸,字也是用的秃笔写的,相比之下,比第一幅用心太多。
  《平复帖》的书写年代距今已有1700余年,是现存年代最早并真实可信的西晋名家法帖,在中国书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同时对研究文字和书法变迁方面皆有参考价值。
  所以说,如果这是真迹,跟王羲之的初月帖有得一比,也是天价之作。
  不过,这帖有个缺点,那就是印拔太多,根本高仿本来,就算是印拔也是仿的,但因为印拔并非统一一种笔墨,所以非常繁杂。
  繁杂到什么程度呢?
  《平复帖》卷前有白绢墨笔题笺,笺文为“晋平原内史吴郡陆机士衡书”,另有宋徽宗赵佶用泥金笔书“晋陆机平复帖”书签,下钤宋徽宗双龙小玺,另有“政和”、“宣和”小玺,拖尾骑缝处还有政和连珠印,为宣和内府收藏时所钤。
  还有明代韩世能、韩逢禧父子和张丑,清代梁清标、安岐、成亲王永理等鉴藏印记。
  卷中有“开元”印和唐王涯、太平公主等人藏印。
  还有有唐时收藏家殷浩和梁秀的殷浩梁秀收藏古书印。卷后有明董其昌“右军以前,元常以后,唯此数行,为希代宝”等名家跋文。
  而上面虽然也有跋文,但形式单一,肯定是高仿者没法仿出原作的这些繁杂跋文,只能随意弄了一些。
  不过,能做到这种,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多古董字画的高仿,最难的不是字,而是印拔,对这些古字画了解的人,对字画历史来龙去脉都了如指掌,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所以难度就在于这些印拔的高仿。
  如果是三五个,那倒是简单,但像这平复帖那么多的印拔,基本上,谁都要放弃了。
  然而,就在陈三顺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最后一个印拔。
  上面写着的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张大千!”
  陈三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高仿得惟妙惟肖的高手,不是别人,正是近代高仿之王,张大千。
  张大千不但在画上的成就高,在字上,也是描摹得非常逼真。
  如果不是因为这幅平复帖的印拔太复杂,估计真找不到漏洞,而且说实话,陈三顺觉得,这个高仿字画应该价格也不菲,保守估计,能价值五千万以上。
  不过,也不知道王多宝有没有发现,因为张大千的前面,是写在了印拔之中,而印拔一般都被认为是从真迹上的。
  而这明显不是真迹,是高仿,就会被忽视掉。
  所以,陈三顺打算,等这次鉴宝任务完成之后,他想问问,能不能卖给他,如果王多宝愿意卖,说明他可能还不知道这是好东西,也能捡个大漏。
  陈三顺正准备去第四个展台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朱芸抢了先,这妞改变了鉴宝模式,并没有按顺序了,而是随机选。
  见到朱芸去了第四个,陈三顺想了想,直接从最后一个开始看。
  前面三幅都是赝品,他不相信,每次都是最后才发现真迹,或许从最后一幅看,能提前看到真品也不一定。
  走在第十个展台,陈三顺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是一幅画。
  而且是一幅华夏近代的油画,画中是一匹奔腾的马,名为《奔马图》。
  画是横着放的,但画中的马却是竖立着的,画高3.26米、宽1.12米的这幅2006年被列入国家一级文物的徐悲鸿平生所绘最大《奔马图》真迹。
  徐悲鸿采用了豪放的泼墨和劲秀的线描写意方法,着重刻画出马的神韵和气质。画中的马雄骏、矫健、轻疾,颇有“瘦骨铜声”之美感,奔马强壮有力,生气勃勃。
  同时,这幅画在当时的意义相当重要。
  《奔马图》画于1941年的秋天,当时徐悲鸿为给抗战募捐远赴马来、西亚的槟榔屿办艺展,而国内的抗太阳国战争正处于与敌人战略相持的关键时期。二次长、沙会战中我方一度失利,敌人占领了长、沙,消息传至槟城。
  徐悲鸿心急如焚、彻夜难眠,于是趁着月色,饱蘸浓墨,一幅纵长326厘米、横宽112厘米的《奔马图》一气呵成。
  同时,他并在画面右下角题款:“辛巳八月十日第二次长、沙会战,忧心如焚,或者仍有前次之结果之,企予望之,悲鸿时客槟城”,以抒发作者忧国忧民的愤慨之情。
  这幅《奔马图》不仅表现了马的精神和特征,更赋予了画家自己的个性和理想,那就是为振兴民族艺术而奋斗!
  从历史意义上说,其价值是无价的。
  不过,这幅画曾经在帝都拍卖会上出现过,最后以两千七百多万被拿下,具体是谁拿下的,这个不清楚。
  至于眼下这幅《奔马图》是不是真迹,陈三顺不敢确定,还得仔细看。
  徐悲鸿的年代,跟他当时的年代还是有有些差距的,他在的时候,徐悲鸿还没开始画那幅奔马图,了解这幅奔马图的信息,还是通过当代陈三顺的记忆。
  徐悲鸿擅长以马喻人、托物抒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徐悲鸿笔下的马是“一洗万古凡马空”独有一种精神抖擞、豪气勃发的意态。
  在此幅画中,作者运用饱含奔放的墨色勾勒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干笔扫出鬃尾,使浓淡干湿的变化浑然天成。
  在画马腿的直线上细劲有力,有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线很有弹性,富于动感。
  从整幅画上看,画面前大后小,透视感较强,前伸的双腿和马头有很强的冲击力,似乎要冲破画面。
  这与徐悲鸿的画法完全符合,单单从画工上看,显然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但想要确定是不是真迹,还得看一处地方,这是决定真迹与否的关键所在。
  因为《奔马图》为画赠当时北平新华总社记者、后来华夏著名的史学家邓蜀生先生的。
  而《奔马图》的落款处,加有“蜀生先生惠存”的字样。
  当时还加了一个非常细小的印章,是邓蜀生后来加的,也算是印拔吧,而这印拔比较特别,很多高仿都仿不出,直接忽略掉了。
  陈三顺直接看向了落款,他很庆幸,看到了“蜀生先生惠存”字样,而字样旁边,留有印拔。
  “真迹!”
  陈三顺基本上确定了下来,没想到,王多宝竟然这么大气,将一副价值将近三千万的画当成赌注。
  要知道,谁看中了,是要赠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