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面对苏乐轩充满自责和紧张的稚嫩脸孔，苏栀郁闷的抚额。
尴尬的情绪还没消褪，陆寒尧的微信消息就已经追过来了。
“哥哥很老么？”
苏栀耳根有些发烧，想了半天才回道：“小轩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好，我不跟他计较，我跟你计较。”
苏栀无语。
“你还没回答，哥哥很老么？”
“不老。”
“是真心话么？”
苏栀被问得有些烦了，“假的，哄你玩儿的！”
陆寒尧轻笑，“知知愿意哄哥哥了，哥哥挺开心的。”
苏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到安静坐在旁边的苏乐轩，轻声道：“小轩，你先出去玩一会。”
“好。”
等苏乐轩离开房间后，苏栀直接拨通了陆寒尧的电话。
“转学的事什么时候能办完，还有，小轩想跳级，可以安排吗？”
“就这两天吧，到时王元青那边会直接安排人员跟苏天海接洽，至于跳级，只要苏乐轩能跟得上课业进度，自然没有问题。”
“那好吧，先这样，我挂了。”
“等等。”
陆寒尧低哑的嗓音透着淡淡宠溺的温柔，“京城开始降温了，来的时候多穿点，备上厚外套。”
“知道了。”
陆寒尧笑了下，“不带也没关系，哥哥让人给你准备。”
苏栀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自己会准备充足的。”
“好吧，放轻松点，不用焦虑，只要你正常发挥，拿到前三不成问题，哥哥向你保证。”
苏栀微微蹙眉，“你别是想帮我开后门吧？你别乱来啊，比赛能不能拿到奖杯并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告诉我，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嗯？”
对于上辈子的她而言，拿到星空杯的冠军比高考更重要。
那时候，她的梦想是成为优秀的女钢琴家，可以登上世界最大的舞台演奏属于自己的钢琴曲目。
但这辈子，她想要守护妈妈，想要过自己的生活，不再依附任何人。
“我参加比赛，只是想圆儿时的一个梦想，能拿到奖杯固然好，拿不到我也无憾。”
钢琴是儿时的梦，“那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赚钱。”
陆寒尧轻笑出声，“就这么喜欢赚钱？别的哥哥不敢说，但赚钱哥哥最会了，要哥哥手把手教你么？”
“不要。”
“为什么？”
“你动机不纯。”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笑声。
陆寒尧的声线和音色其实很好听，很特别，不像大提琴那么醇厚，有点磁性的暗哑，咬字发音漫不经心，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矜贵。
等笑完了，陆寒尧才开口说道：“你错了，那种贪得无厌，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的人才是动机不纯，哥哥不一样，哥哥从始至终只想要一样，而且不会改变，懂么？”
“不懂，我也不想懂，没什么事我挂了。”
说完，也不等男人有所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寂静的房间里，苏栀能感觉到心脏在加速跳动。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认真的，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