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得时间久了，时唯忍不住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顾斯雨勾了勾唇，“是有点东西。”
时唯下意识摸了摸脸，“有什么？”
“有点好看。”
“……”
时唯动作微顿了下，随即大方一笑，“顾少真幽默。”
顾斯雨不置可否的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柠檬水，带着酸味的凉水入喉，压下了心底翻滚的躁动。
喜欢时唯这件事，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三年前。
那次是谁生日来着，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往沙发上一靠，手不小心摸到了一只手。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触感，柔滑，细腻，温润，就像上好的羊脂玉。
他以为是哪个妹子，结果一扭头，发现对方是个模样清秀的男生。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男生冲他清淡一笑，嗓音清冷的唤他，“顾少。”
他当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把脸凑过去，“喂，搞基吗？”
成功看到男生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后，他恶趣味的哈哈大笑，“你不会当真了吧？逗你玩的，你可真有意思。”
自那以后，他总能在一堆人当中看到时唯。
时唯跟他们这些吃喝玩乐的纨绔二代不一样，是个挺上进的人，但碍于家世和份量不够，不得不靠他们这些人来扩展人脉，寻找机会。
但时唯又跟那些汲汲营营不顾一切往上爬的人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清冷干净的气质。
而且，他身上很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种顾斯雨形容不出来的馨香。
闻着很上头，也让人着迷。
顾斯雨玩归玩，但脑子一向很清醒，知道什么可以碰，什么不能碰。
所以，他一直将心思深深掩藏在心底，这样对他和时唯都好。
可今天欧思雅的提议，让他心里蠢蠢欲动。
有欧思雅作遮掩，他和时唯未必不可以有点什么……
服务员将两人的餐点端上来，顾斯雨收起纷繁的思绪，“吃饭吧。”
时唯迟疑的问道：“顾少，您不是还约了朋友吗？”
“他有事不来了，就我俩吃。”
时唯倒也没怀疑，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顾斯雨深以为然，都一样的用餐礼仪，偏时唯做出来就特别赏心悦目，连手指和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透明感。
“时唯，你今年多大来着？”
“23。”
顾斯雨点头，“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
“那以前呢？”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越界了，时唯停下进餐的动作，望着顾斯雨没作声。
顾斯雨戏谑的勾了下唇，“怎么，不方便说啊？”
“也不是，我没有恋爱过。”
顾斯雨用大笑来掩饰内心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种情绪叫占有欲。
“不是吧，你都23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就没遇到喜欢的女生吗？”
“差不多吧。”
“那男生呢？”
见时唯露出错愕的神色，顾斯雨又大笑道：“开个玩笑，不用那么紧张。”
时唯微微一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顾少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