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唤了一句。
她感知到殇婳的魔气正在不断流逝，不愿意在这边耗费时间。
她得带殇婳回去了。
慕容无双听见白念念喊她，身子顿了顿。
“你想死吗？”
白念念问道。
“不想。”
随即，慕容无双一剑捅入了陶云彦的身体内。
而在她靠近陶云彦的那瞬间，陶云彦再也忍不住，扔出来了一个符箓。
“小心。”
叶墨拂袖，将两个人保护在其中。
“轰隆。”
只听一声极为刺耳的爆炸声响起。
白念念扒着叶墨的衣袖，看向那边，整个飞云院前殿，被这道力量砸的所剩无几。
尘土飞扬，满天滚石。
白念念感应了一番慕容无双和陶云彦的气息。
陶云彦已经一片死气。
而慕容无双……
她想要趁乱跑。
“找死！”
白念念冷笑一声。
她掌心微动，只见掌心出现一抹黑色的漩涡。
自那飞扬的尘土中，一个极为狼狈的身影不受控制的往白念念这边飞来。
正是想要逃跑的慕容无双。
“魔尊大人饶命！”
慕容无双知道，一旦被白念念抓住，那么她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面子和里子都不重要。
她忙不迭的冲白念念求饶。
可是就在她靠近白念念的这瞬间，一柄寒刃猛地从她袖口中射出。
反应过来的白念念和叶墨同时出手。
两道来自圣者的强大灵力，直接甩到了慕容无双的身上。
“墨……”
慕容无双一个字都未曾说出。
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那片乱石中。
头歪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白念念的看着方向。
似乎是仍旧不敢相信，她自己就这样没了气息。
叶墨目光森寒，又补了一道灵力。
只见那道幽蓝色的力量，直接砸到了慕容无双的天灵盖上，一道白色的虚影飘出在半空。
对着那虚影，掌心一握。
有一道极为细微的咔嚓声音。
是她的灵魂裂开的声音。
“哗。”
紧接着，碎了一地。
之后如同她身上的漫天灰尘一般，散落在这世界。
这世间再也不是不属于她。
世世轮回，也再没有她的一条路。
这就是，挫骨扬灰。
白念念目光闪烁。
看着慕容无双香消玉焚，那道靓影一点点的随风化开，直到融入到灰尘中。
那个场景，这一幕的主人公，应该是她这个女配。
如果真的要做个对比的话，在原著书中，白念念当时死的可比慕容无双，如今要惨了许多。
这一幕还是挺具有戏剧化的。
“吓到你了吗？”
叶墨扭头，刚好看见白念念看着慕容无双方才所在的地方发呆。
白念念回神，扭头一笑。
弦外有音的道：“你动手，还真的是挺喜欢挫骨扬灰。”
叶墨一听这话就知道，是真的吓到白念念了。
他只好解释道：
“自从霍元沉一事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斩草除根。”
他只是想要告诉白念念，已经被污染的心，是不可能洗白。
可是他不懂白念念心中所想。
不过，如今的白念念，也不会再纠结这件事情。
“回去吧，我得给殇婳修复本体。”
……
白念念给殇婳疗养了四天三夜。
可是她人依旧没有醒来。
白念念救人心切，这几天不要命的往殇婳身上灌输魔气，她也有些疲惫。
“殇婳还没有醒……”
白念念睡了一觉醒来，叶墨正坐在床头抓着她的手。
叶墨伸手将白念念额角的碎发顺平一些。
“陶云彦知道殇婳不容易死，所以强行将她打回原形，又施加火符，你没有让她灰飞烟灭就不错了。”
白念念懂叶墨的意思。
殇婳真正意义上已经死了。
如今，只是一朵普通的妖花。
如果真的想要复活她，只能让殇婳自己再修炼了。
可是如今的大玄界环境，灵气稀薄，哪里能够有足够的温床让殇婳再次修炼成人呢？
几乎没有可能。
白念念将头埋在叶墨胸口。
“我想救殇婳，她等了我很久。”
她等了万万年，只为效忠自己。
先前，白念念嫌弃她，觉得自己不是魔尊，她也不是想要跟着自己。
白念念也明确告诉过殇婳，她不是白念念，更不是魔尊。
可殇婳只是说，她和魔尊是一体的，她依靠魔尊才能活。
白念念身上的气息告诉她，她就是魔尊。
不管她是谁，或者不愿意做魔尊，她也永远站在她面前，尽可能为她遮风挡雨，成为她最利的刀。
白念念是将殇婳当成姐妹的。
叶墨轻抚白念念的墨发，并没有说什么。
白念念将殇婳种在了花盆中，放在窗户前，每天都可以迎接到最温暖的太阳。
檀虫听说殇婳没了，冷着脸立在门口。
“你早该将那些人都杀了，你有这个能力。”
白念念知道，檀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但是这话听在白念念耳中，就是怪她。
檀虫不会懂。
最开始，白念念留下这些人，天真的想着不给自己增加杀孽，这样正道就没有那么多的理由阻拦她和在一起。
她是想要努力走近叶墨。
如今，她成功和叶墨在一起了，却依旧没有一个人接纳她。
白念念想的是，先做叶墨的道侣，在做魔尊。
可……她终究是没有保护身边人。
白念念垂着眸，冷着脸，什么都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