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洪刚只能说这事,不能把报复高少皇和帮助燕林集团的事告诉她,有些担心地问:
“你跟高少皇关系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秦琪玮唬着他说:
“我来这个公司两年多,听说高少皇好色,我尽量躲着他,能不跟他见面就不见。”
“这里是郊区,离总部比较远,他很少来,我就躲过一劫。”
“你跟他没有特殊关系,我就放心了,可以告诉你。”
叶洪刚有意这样说:
“我怀疑,我丈人就是高少皇派人撞的,他不是开奔驰车的吗?我要偷偷调查这件事,才来应聘的。”
“你想打进高强集团做卧底?”
秦琪玮恍然大悟,惊讶不已:
“怪不得你要改名的。”
“对,秦琪玮,我们是老同学,希望你帮我这个忙。”
叶洪刚恳切地看着她说:
“录用我,我在做好工作的前提下,再去偷偷查案,保证不会给你丢脸。”
秦琪玮说:
“在工作能力上,我相信你。面试时,你的回答很有水平,陆总也很满意。”
“录用你没有问题,可是。”
她垂下眼皮,不好意思说下去。
她心里也很激动,挺拔的上身在起伏。
“可是什么?我们是老同学,有什么不好说的。”
秦琪玮撩开长长的睑毛,有些羞涩地说:
“我怕你旧情复发,我们现在都有家小,要是那样,多不好啊。”
“不会的,秦琪玮,我保证不谈爱,只工作。”
叶洪刚着急地说:
“你在公司里,不要说我们是同学,我只是你的一个新部下。”
“在工作上,你该怎么管我,就怎么管我,跟别人一视同仁。”
秦琪玮说:
“好吧,我给人事部说一下,录用你。”
“谢谢你,老同学。”
叶洪刚既激动,又感激:
“你最好把我派到哪个房产开发项目上去,让我住在那里,这样我就可以自由一点,对查案有帮助。”
“嗯,你上班后,我来安排一下。”
秦琪玮点头同意。
他们开始吃饭,谈别后之情,回忆高中生活。
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两人越说情越浓。
叶洪刚沉浸在初恋的美好回忆中,心里说不出的甜美。
但他想到娇妻陆芳菲,就尽量克制心里的冲动。
他只是盯秦琪玮的目光越来越直,越来越热。
秦琪玮对他尽管有情,却保持着适度的矜持和警惕。
“叶洪刚,你瞧你,眼睛像钩子,我都被你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秦琪玮娇媚地说:
“你这样盯我,我哪里受得了?”
“秦琪玮,你比高中里更加成熟漂亮。”
叶洪刚有些激动地说。
“怎么样?来了吧?”
秦琪玮沉下脸说:
“我怕你控制不住,所以我很担心。”
“好好,我不说了。”
叶洪刚收回目光,笑着说:
“你不要担心,我不是这样的男人。”
“高中里,你胆小如鼠,连跟人说句话都不敢。”
秦琪玮埋怨说:
“现在却变得油腔滑调了,讨厌。”
打情骂俏的口气。
叶洪刚听她用这种口气说话,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秦琪玮白嫩的脸上忽然泛起两朵红云,她眯细妩媚的眼睛,羞涩地看着他问:
“叶洪刚,毕业后,你给我写过一封信,是吗?”
叶洪刚的脸腾一下红起来,羞愧难当地说:
“高三时,我心里热得要命,有无数的话要跟你说,却不敢跟你说话。”
“毕业后,我想得如痴如醉,茶饭不香。想给你打电话,又不敢。”
“在手机里,也不好说话这种情话。”
“我就偷偷给你写信。晚上,一个人伏在卧室里的写字桌上,写了撕,撒了写,写了五六次,才誊写一遍,然后下了五六决心,才给你寄出来。”
秦琪玮脸红如血,解释说:
“那天,我正好不在家,我跟我妈到外婆家去的。”
“信被我爸收到,也不知我爸是怎么想的,竟然撕开信封看了。”
“一看,他又惊又气,把它撕得粉碎,丢进垃圾篓。”
“怪不得你没有回信的,后来还传到我们村里。乡亲们都嘲笑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抬不起头来,连家门也不敢走出去。”
“我一回家,爸就骂我,羞我,不允许我跟你联系,说你家是农村的,太穷。”
“我气得哭了,恨死了我爸。”
“你家反对我们恋爱,看来是对的。否则,你就会像陆芳菲一样,跟着我受穷。”
叶洪刚内疚地说。
“嗳,叶洪刚,你在高中里这么腼腆害羞,话也不敢跟我说一句,怎么在信中敢写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秦琪玮的媚眼眯得更细,闪着晶亮的波光:
“我爸说,他都不好意思看。这个同学,年纪这么小,却写得这么大胆,什么爱你呀,要拥抱你,亲吻你啊,简直就是一个小流氓。”
叶洪刚的脸红到耳根。
“叶洪刚,你是怎么写的?能背给我听一下吗?”
叶洪刚的头低到桌子底下。
他直到现在,还背得出这封烫手的信。
可时过境迁,他怎么能当着初恋情人的面背呢?
“哦,背几句给我听听,我要听嘛。”
秦琪玮扭着丰满有料的身子,娇声说。
叶洪刚哪里好意思说啊?
不敢说出来,心里却是甜蜜的。
他也看到了希望,跟秦琪玮旧情复燃的火苗,即将点燃。
叶洪刚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红着脸对她说:
“秦琪玮,我闹了一个笑话,对不起你。”
“后来知道的同学,都嘲笑我,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琪玮的脸红得像个红灯笼,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秦琪玮,我问你,要是当时你亲自收到这封信,回不回我?”
叶洪刚鼓起勇气问。
“肯定回的。”
“是同意,还是反对?”
“同意。”
秦琪玮坦白说:
“当时,我心里也很热的,你不知道。”
“真的?”
叶洪刚惊喜地叫起来:
“要是你收到就好了。”
“唉,我们没有婚缘啊。”
他又沉吟着说:
“但现在巧遇,又说明我们有缘,是什么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