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玮明确地说:
“只是工作的缘,没有别的缘,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用这句话,封住叶洪刚的口。
叶洪刚微笑着劝酒搛菜,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则想,我会让你情不自禁,主动投怀送抱的。
这顿饭吃掉六百多元钱,叶洪刚愉快地付了钱,与她辞别,开车回家。
陆芳菲开始回避高少皇。
高少皇打她电话,她能不接就不接;发她微信,她回得很慢,也很冷。
上班时,她把手机调在静音上,有时还锁在办公桌抽屉里。
高少皇受不了,也有些等不得。
要是陆芳菲不肯嫁给他,他还要物色其它人。
可他怎么也放不下陆芳菲,心里一直在想着她的美貌和魔鬼身材。
漂亮医生是他再婚的最佳人选,所以他对陆芳菲情有独钟。
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尽管他至今没有真正得逞过,却已被陆芳菲身上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迷醉。
女孩子淡淡的幽香中,带着一股医院里所特有的苏打味,格外迷人。
他每次与陆芳菲约会,跟她坐在一起,都会贪婪地拼命嗅这种气味。
他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闻到这个种气味了,高少皇想她想得如醉如痴。
尽管这次他派的杀手没有杀死叶洪刚怪,反而被叶洪刚所杀。
但他还是不死心,在物色更高本领的杀手时,他也对陆芳菲展开更加强硬的攻势。
这天下午,高少皇连打陆芳菲三个电话,陆芳菲都不接,也不回。
高少皇忍无可忍,气得把办公桌的茶杯掸到地上。
“妈的,这个小娘们,想玩我!”
高少皇阴鸷的两眼露出凶光,自言自语地说:
“我跟你没完,哼,玩不过你们,我就不姓高!”
高少皇冷静一想,觉得上了陆芳菲的当。
她是不是跟叶洪刚串通好,合伙骗我钱?
好在只给了她十万元钱。
高少皇对看中他钱的女人特别反感。
有些女人,只要他认为是拜金女,就会毫无留情地一脚踢开。
我原来以为,陆芳菲是个医生,跟社会上的拜金女不一样。
哼,没想到是一路货!
陆芳菲,你错了,我高少皇的钱,是没有那么好骗的,我会让你化出沉重的代价!
高少皇软硬兼具,软起来,比女人还温柔,所以能迷惑美女。
凶暴起来,比谁都心狠手辣,所以能管住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并不断做大做强。
为了争取陆芳菲,高少皇压住火气,耐心地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芳菲,打你这么多电话,为何者不接,也不回?
看到微信,给我一个回复好吗?
我们见面谈一次,作个了断吧。
你没钱还,也可以用别的办法抵偿。
回避,总不是办法,你说是吗?
陆芳菲从病房里回到办公室,打开办公室抽屉,拿出手机看到这条微信,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高少皇说的别的办法抵偿,就是以身抵债。
怎么办?
陆芳菲放下手机,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不给他回复,他肯定会找过来,太可怕了。
真的去跟他见面,以身抵债,又对不起叶洪刚。
“陆芳菲,你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医生金海腾,是内科主任医师。
他一直对她很关心,生活上照顾她,工作上帮助她。
“没什么,金医生。”
陆芳菲反映过来后,连忙拿着手机走出去。
她走到外面,想了一会,才给高少皇回复:
高总,这几天医院里特别忙,我的手机一直放在抽屉里,所以没有接,也没有回,请你原谅。
希望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叶洪刚还是不肯离婚,我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慢慢来。
这事急不来,急了要出问题。
微信发出后,高少皇马上来回复:
芳菲,你不急,我急啊。我毕竟年纪这么大了,拖不起。
你不行,我还要找其它人。
今晚你过来吃饭吧,我们谈一次,作个了断,你看行吗?
陆芳菲看着这条微信,心里翻腾开了。
这时,叶洪刚打来电话:
“陆芳菲,家里来了几个亲戚,你妈妈家属里的。我已经打电话你妈,让她带些菜回来,你回来吃饭吧。”
“好好,好的。”
陆芳菲答应。
这个电话打得很及时,她马上给高少皇回复:
高总,不会意思,我家里来了亲戚,不能来了,改日吧。
高少皇看到这条微信,给她回复说:
好吧,那明天晚上行吗?
陆芳菲连续推辞了三天,高少皇就再也忍不住,这天下午三点多钟,到医院里来找她。
他是开着劳斯莱斯豪车来的,在医院的停车场上停好车,出来熟门熟路地找到内科病房大楼,乘电梯上三楼。
他大大咧咧地走进内科病房办公室,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问:
“陆医生在吗?”
办公室里有三个医生,都不认识他。
金海腾打量着这个一身名牌,派头十足的矮胖子,敏感地问:
“你找哪个陆医生?”
“陆芳菲。”
高少皇傲慢地昂着头说。
他心里有气,脸色就不好看。
今天来,他就是要给陆芳菲脸色看。
金海腾感觉这个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说:
“我帮你去叫她。”
她说着就走出去,到病房里,轻声对正在查房的陆芳菲说:
“陆医生,有人找。”
陆芳菲心里一惊:
“谁找我?”
“一个矮胖子,像个富豪。”
陆芳菲吓了一跳,脸色顿变。
她一直隐隐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但不去不行,今天躲不了了。
她镇静地问完一个病人的情况,记录了一下,转身走出去。
她紧张得背上直冒热汗。
医院已有她傍大款的传言,叶洪刚帮她正了名。
现在高少皇直接找过来,要是把他们的事说出来,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金海腾跟出来,声音怪怪地问:
“他是谁呀?”
陆芳菲镇静地说:
“他是一个病人。”
“他好像有气的样子。”
金海腾说:
“态度也有些傲慢,他不会是来搞医闹的吧?要是搞医闹,我帮你。”
“不是的。”
陆芳菲嘴上这样说,心却提到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