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办公室门口,见高少皇气呼呼地站在里面,没等他开口,就抢着说:
“高总,你来看病啊。”
她想堵住他的嘴。
高少皇愣愣地看着她,没有反映过来。
“你有颈椎病,我领你去到颈椎科去看。”
陆芳菲急中生智,用这个办法把他引开。
她边说边给高少皇使眼色,意思是我跟你走。
医院里都知道,她是被一辆奔驰600接走的,但都不知道奔驰车的车主是谁。
科室里三个医生都在怪怪地看着他们。
“高总,你是开什么车的?”
陆芳菲知道他不会开奔驰车来,有意这样问。
高少皇见陆芳菲像演戏一样,先发制人地抢着说话,怕他说出他们的情事,就说:
“我开劳斯莱斯来的。”
陆芳菲用眼色让他跟她走,高少皇看了几个医生一眼,才跟出来。
你要面子,就好办了。
高少皇走在路上,脸上泛起得意的狞笑。
走到电梯口,陆芳菲见没人注意他们,轻声对他说:
“你把车子开出去,到上次去吃过的那个饭店等我,我下班就来。”
高少皇盯着她,狠狠地说:
“好,我在华亭大酒店等你。”
“你要是敢不来,明天上午,我就到医院里来说,你利用色相骗我钱。”
“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来。”
陆芳菲吓得脸色煞白。
为了把他支走,她只能答应。
电梯上来,高少皇走进去。
陆芳菲与他摇了摇手,从楼梯走下二楼,装模作样地到颈椎科门前转了转,才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站在那里想办法。
她的头脑里乱得一塌糊涂,身上紧张得汗津津的。
怎么办啊?
她带着哭腔问自己,今天晚上不去,肯定不行。
去了,一定失身。
这个高少皇,真的太可怕了。
陆芳菲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害怕得后背一阵发凉。
想到最后,她还是想到叶洪刚,马上给他发微信:
高少皇来医院找我,我吓死了。
他约我今晚见面,说要跟我作个了断,不是让我还钱,就是要我以身抵债,你说怎么办?
叶洪刚收到这条微信,立刻给她回复:
你大胆去,不用怕,只要把你们见面的地址发给我就行,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微信发出去,陆芳菲马上来回复:
好的,到时我发微信定位给你。
你可一定要来啊,否则,今晚我肯定守不住!
叶洪刚给她吃定心丸:
我肯定来!
发完微信,叶洪刚开始做准备工作。
过了五点,叶洪刚悄悄关注手机上的跟踪软件。
五点半,那个闪动的光斑就慢慢移出医院。
叶洪刚马上出去开了车,朝那个闪动的光斑跟踪而去。
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跟踪到华亭大酒店门外。
这时是七点多钟。
刚才,陆芳菲把饭店的微信定位图,和包房号发给了他。
现在进去,是不是太早了点?
叶洪刚隐在一个暗影里,给陆芳菲发微信:
我到了饭店,现在上来可以吗?
发出去后,陆芳菲迟迟不回复。
叶洪刚心里急起来,赶紧朝饭店里走。
陆芳菲一下班,脱了白大褂,跟晚上值班的同事招呼一声,走出办公室。
她走出医院大门,谨慎地往后看了一眼,才叫网约车。
坐进网约车,陆芳菲的心就提起来。
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叶洪刚能对付高少皇吗?
一会儿,高少皇把包房名称发过来:
芳菲,我已到饭店,在红蜻蜓包房。
看着这个称呼,陆芳菲心里松了一口气。
高少皇对我还抱着希望,今晚不会叫人来,也不会想到叶洪刚会闯过来。
到了饭店,走进红蜻蜓包房,陆芳菲打出笑容,娇声说:
“高总,你到了。”
高少皇的神色不太自然,心里还有气:
“芳菲,来,坐这边。”
高少皇让她坐到他身边去。
陆芳菲犹豫了一下,在隔他一个位置的椅子上坐下。
“酒菜我已经点好了。”
高少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说:
“芳菲,你神色忧郁,心事重重,看着让人心疼。”
陆芳菲垂下眼皮不看他。
服务把酒菜端上来。
高少皇拿起红酒瓶,殷勤地给她倒酒:
“芳菲,今晚,我们一起喝点酒,再好好聊聊。”
陆芳菲拿开杯子说:
“高总,我不喝,你喝吧。”
高少皇一把抓住她的纤纤玉手,声音温柔地说:
“芳菲,不要这样嘛。”
“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却一直躲着我,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他边说边把目光在她身上乱盯,口水咕咕直咽。
陆芳菲拼命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高总,放开我。”
陆芳菲急赤白脸地说:
“被人看到,不好。”
“我跟服务员说过了,不叫她,她不能进来。”
高少皇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嘴边拉。
陆芳菲红着脸惊叫起来:
“高总,你干什么!”
高少皇脸一拉,声音冷硬起来:
“陆芳菲,你婚不离,拿我的钱不还,还总是回避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芳菲垂着头,绞着手,嘟哝道:
“不是我不肯离,是叶洪刚不肯,我有什么办法?”
高少皇皱着眉头说:
“你愿意跟我结婚,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你怎么对付他?”
陆芳菲抬起头问。
高少皇脸上泛出悍气,眼中射出凶光:
“这个你不要管。在这一个月内,我一定解决这个问题。”
陆芳菲看着他如此凶悍,吓得不寒而栗:
“高总,你不能叫人打他,这是犯罪的。”
高少皇咧着嘴角笑了:
“我会做得天衣无缝,不露任何后患。”
“芳菲,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陆芳菲咬着嘴唇,摇头否定。
“芳菲,你还是对我高少皇不了解啊。”
高少皇脸上泛起傲慢之色:
“我可以说,在中海市,没有我高少皇搞不定的人,也没有摆不平的事。”
他只是高中毕业,却有着研究生的文凭;他很少参加社会活动,也很少捐款,头上却有着许多光环;他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叫出上百号人为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