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给钱,你们休想走开!”
“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总裁,竟然这么年轻,能管什么事啊?”
“高楚集团是不是有人看你漂亮,故意不给钱,想逼你就范!”
“今天拿不到钱,把美女总裁拉到工地上,也让她看看民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这些民工说得出,做得到。
陆芳菲吓得脸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
温国豪与女儿面面相觑,不敢大声跟他们说话。
巫云兵想起温华健在电话里叮嘱他的话,马上叫嚷起来:
“你这个总裁,我看当不下去了,还是下台吧。你去做公关小姐,服装模特,公司形象代表还差不多。”
陆芳菲心里“格登”一跳,她最怕听到这种话,眼睛一下子瞪大:
“谁让你这样说的?”
巫云兵一愣,马上提高声音说:
“是我自已说的,怎么啦?你当上总裁后,做了什么事情?啊。”
“你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糟糕透顶,难道不应该下台吗?”
温华健在电话给他承诺,只要他帮他逼陆芳菲下台,他当总裁,所有工地上的钢材生意都给他做,还给他每吨涨五十元钱,他的回扣不涨。
所以他今天除了要钱,还要大声叫嚷,搞臭陆芳菲,逼她下台。
陆芳菲听了这番话,气得要吐血。
但她不敢跟他们争吵,便求救般去看爸爸。
温国豪也感觉非常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要来钱的人,会说出这种出格和无礼的话。
“你怎么说这种话?”
温国豪气不过,瞪着巫云兵说: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话。”
“怎么没有资格?你们欠钱不还,我就是要说。”
巫云兵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门口对着门外大喊:
“陆芳菲不称职,应该下台!”
“她只是一个花瓶,不适合当总裁!”
他破喇叭似的嗓子一喊,员工们纷纷走出办公室,奔到前面的窗前往下看。
有的走到三楼,围在总裁室门外观看。
温国豪惊得目瞪口呆。
陆芳菲委屈得眼睛一红,低下头哭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男人?只能以泪洗面。
她觉得很丢脸,心里有了辞职想法。
温华健在背后导演的这出要钱加逼宫的双簧戏,演得非常精彩,十分成功。
这时候,温华健开着车子到爷爷病房里去,趁机逼老爷子开金口。
他走进病房一看,爷爷不在里边,去问医生。医生告诉他,温德仁昨天上午出院回家了。
温华健马上开着车子往爷爷家里赶。开到那里,下午三点多钟。
他知道,他导演的这出好戏正在公司里上演,必须让爷爷去看到这出好戏,再让高启明配合,顺势逼爷爷改口,让他当雪霖集团总裁。
温华健停好车,走进别墅,走上二楼,还没有走进长董事长室,就急切地说:
“爷爷,出事了。”
温德仁吃了一惊:
“出什么事了?”
“大批民工,还有一些材料商,都吵集团总部去了。”
温华健夸张说:
“他们扬言,今天要不到钱,就要把陆芳菲绑架到工地上,把她给。”
他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啊?”
温德仁听懂了,吓得脸红手抖:
“他们想造反?”
温华健怕爷爷激动,再度吓昏过去,赶紧上前对他说:
“爷爷,你不要激动。我带你去,现在只有你,才能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温德仁还不知道叶洪刚的事情,颤着嘴巴问:
“叶洪刚呢?”
“他呀?哼,纸老虎一只。”
温华健挑拔说:
“他去高楚集团要钱,被高启明请的一一个高手打伤。他住进医院,害怕高手来杀他,逃跑了。”
“什么?”
温德仁震惊不已:
“他逃跑了?”
“对,现在不知去向,打他手机,一直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叶洪刚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不在,芳菲就难了。”
温德仁沉吟了一下,站起来说:
“一个女孩子,怎么顶得住这个大的压力,快去看看。”
温华健要把爷爷引到现场,才能顺理成章地演下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说着替雪霖集团担心的话。
温德仁愁眉不展,没有跟他说话。
车子开进雪霖集团大门,就听到有人在总裁室里扯着破嗓子大喊:
“总裁不称职,应该下台!让有能能力的人当总裁,才能挽救雪霖集团,才能还我们的钱!”
温德仁吓了一跳,乌着脸走出车子,迅速往楼上走。
温华健赶紧跟上去。
喊叫的人就是巫云兵,他心里好高兴。
他觉得只有一步之遥,他就能坐上总裁宝座,心里既激动,又紧张。
“爷爷,你不要激动,有事交给我们去处理。”
温华健开始演戏:
“要是打起来,我来对付他们。”
温德仁还是没有应声,加快脚步走上三楼。
看热闹的人见董事长来了,赶紧给他让开一条道,恭敬地给他点头招呼。
“温总来了。”
“温总好,您身体好了,我们好高兴。”
温德仁跟员工们点着头,走到总裁室门口,挺着瘦削的胸脯说:
“你们有事,跟我说,我是雪霖集团董事长。她还是个女孩子,你们不要为难她。”
“爸爸,你怎么来了?”
温国豪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温华健从背后走上来说:
“二伯,是我把他接来的。刚才,我看到大门外有人闹事,知道爷爷已经出院,就去把他接来,帮一下芳菲。”
他边说边跟巫云兵使眼色,对他的表现给予肯定,同时要他注意保密。
温国豪没想到这出闹剧,就是这个侄子导演的,有些感动地说:
“温华健,你是好心。但爷爷有高血压,不应该让他到这种场合来。”
正伏在办公桌上哭泣的陆芳菲,听到爷爷的声音,赶紧抬起头,拉了桌子上的餐巾纸,擦干眼泪,站起来说:
“爷爷,你来干什么呀?”
爷爷看着孙女哭泣得眼睛红红的,心疼死了,安慰她说:
“芳菲,你不要难过,这事与你无关,这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