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高启明走了,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相看新员工中漂亮女孩吗?
于诗曼心里想,他是想找正式的女朋友,还是找女人暧昧呢?
这几天,叶洪刚一直没有跟她联系,她也没有主动向他汇报,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再说。
今天上午,她正在会议室里开会,听到手机来了一条微信。
她坐在会议桌边,费国庆正在给他们安排工作,她不好马上拿出手机看微信,发微信。
一直到会议结束,回到自已办公桌边,她才拿出手机看。
见是叶洪刚发来的微信,她赶紧去上卫生间,到外面给叶洪刚打电话。
正坐在车子里等着的叶洪刚,看到于诗曼回来电话,划动面板接听:
“你好,于诗曼,这几天,我在外地微服私访,一直没有跟你联系。你在那里,情况怎么样?”
于诗曼压低声音说:
“我成功进入研究发展部工作,这些天在熟悉工作环境,应该说情况还可以,我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叶洪刚说:“本来,我想让你再适应一段时间,但现在情况紧急。”
他不能把三个月时间打赌的事告诉她,只说冠冕堂皇的理由:
“雪霖集团的资金链被高楚集团拖得快要断裂,前几天,一百多个民工和材料商到总部闹事。好在我要到一笔钱,才解决了问题。”
“你要提前开始行动,尽快搞到他们在开发房上的违规案例,我要用它逼高启明还钱。”
“高启明?”于诗曼追问。
“你认识他?”叶洪刚敏感地反问。
“前两天,他突然来我们部里转悠,说是随便看看,不是检查工作。他走到我身后,盯了我好长时间。”
叶洪刚说:
“他是个素质很差的富三代,混混式的副总裁。他追不到陆芳菲,就用不付款来报复她。”
“原来这样。不知道他走到我身后,盯我干什么?难道他发现我的卧底身份?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不会,你不要心虚。”
叶洪刚说:
“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他说来随便看看,很可能是相看新员工中漂亮女孩的。你被他看中,就有麻烦。不怕贼光顾,就怕贼惦记。”
“那怎么办啊?”
于诗曼有些紧张地说:
“怪不得那天,他目光太色,把我盯得很难过。”
“不过,他也是我们的对手,是你要接近的目标。”
叶洪刚又说:
“你进去要接近的第一个目标是你部长,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搞到有用的东西?如果搞不到,就要想办法接近高启明。”
“你可以将计就计,利用他好色,达到你目的。但最好做到既不失贞,又能完成任务。”
“这样的话,好可怕啊。”
于诗曼跟叶洪刚撒娇般说。
“你的新部长怎么样啊?”
“比刘育兴要好些,现在还看不出来。”
“争取从他身上弄到有用的东西。”
叶洪刚沉吟着说:
“给你两个星期时间,先搞到一份有用资料。”
“好的,我尽量吧。”
于诗曼答应。
接完电话,叶洪刚开着车子往单位驶去。
雪霖集团要到五千多万元钱,救了火,局面安稳下来。叶洪刚觉得,应该对雪霖集团中高层进行整顿,不能再拖。拖得时间越长,隐患越多。
他站起来走出去,走进总裁室,有意对陆芳菲说:
“可以进来吗?”
陆芳菲唬着他说:“你还在生我爸的气啊?”
叶洪刚说:“你爸不让我走进你办公室,我不敢进来。”
“那你进来干什么?”
陆芳菲今天态度好多了,笑着对他说话,还有了打情骂俏的娇气:
“你给我出去,不要进来。”
叶洪刚走到她办公桌面前,在工作椅上坐下,认真地说:“温总,现在应该进行整顿了。”
“可以啊,定个时间,召开一个中层以上干部会议。”
陆芳菲也认真起来:
“你看放在什么时间开适合?”
叶洪刚想着说:、
“准备工作要充分一些,应该跟你爷爷商量一下,才确定召开的时间,地点,内容,由谁支持会议,谁发言等。”
叶洪刚边说边捕捉陆芳菲的目光,陆芳菲忽闪着不肯跟他凝视。
“行,今天晚上,我跟我爸爸去爷爷家里,商量这件事。”
陆芳菲眨着眼睛说:
“你要在会上发言吗?”
叶洪刚说:
“不是我要不要发言,而是你们安排不安排我发言。”
“听我爷爷的意思吧,他让你发言,你就发言,正好也亮个相。”
他们正这样说着,温晓芬走进来,对陆芳菲说:
“芳菲,这个星期天,他们。”
他见叶洪刚也坐在里边,赶紧住嘴,却已经晚了。
叶洪刚听出她要说什么事情。
这个星期天,陆芳菲的职二代男朋友,不是要来她家,就是请她出去约会。叶洪刚的脸色阴下来,心里难过地想,她们这样做不对吧?
我不是跟你们有三个月的赌注吗?在这三个月内,你是不能决定婚事的。按照赌注,三个月内我要回欠款,你不能跟我离婚,更不能跟别人相亲,定亲。
陆芳菲红着脸给大姑使眼色。
温小芬尴尬地走进来,对叶洪刚说:
“叶助理,你也在这里啊?”
叶洪刚问:
“你说这个星期天,有什么事?”
温小芬难堪地笑着说:
“没什么,呃,这个星期天,我,我想约芳菲出去买衣服。”
叶洪刚心说,哼,你们想瞒我,晚了。
陆芳菲叉开话题说:
“对了,大姑,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到爷爷家里去一下,商量整顿公司的事情。”
“好的。”温小芬说着转身要走。
叶洪刚比她先站起来:
“你们有事要说,我过去了。”
他走回办公室,坐在那里发呆,心里却翻腾起来。他们这是要耍我吗?骗我给他们办事,背后却瞒着我做定亲的勾当。
不行,这个星期天,我要闯过去。
叶洪刚气呼呼地对自已说,这三个月,陆芳菲是押在我这边的一个赌注,不能再定给别人。
要不要提前跟他们进行交涉?星期天当着职二代的面交涉,是不是太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