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洪刚掉头看着她一眼。
整顿会后,叶洪刚成了大家议论的中心。他名声大振,集团总部几个女孩听说他还没有女朋友,开始想办法接近他。
汪千雅在生他的气,现在听叶洪刚提了第二副总裁,心里急起来。她想了一会,犹豫了一下,给叶洪刚发去一条微信:
星期天我爸请你吃饭,你答应去的,没有变化吧?
叶洪刚收到微信,马上给她回复:
没有变化,说好的事,不能随便变。
汪千雅看着这条回复,连忙把她家地址定位图发给他,留言:
星期天上午,你要早点来,我在家里等你。
我家住36号楼501室。
星期天上午,叶洪刚穿上到陆芳菲家穿的那身套装,白衬衫,黑西装,样子像个酷酷的小新郞。
“叶总,你今天又要到哪里去啊?”
刘家骅见他提了副总裁,对他更加佩服。
“我去汪千雅家,她爸爸请我吃饭。”
叶洪刚如实告诉他。
“你要跟汪千雅谈恋爱?”
刘家骅眼睛亮亮地看他问。
“不是谈恋爱,是她爸谢我给他针疗之恩,请我吃饭。”
刘家骅尽管书呆气很足,但这事还是懂的:
“这只是一个由头,真正目的,是想认你做女婿。”
叶洪刚心里一动,要是我去,弄假成真怎么办?
你真的放弃陆芳菲吗?
“没有那么快的,只是去吃个饭而已。”
叶洪刚下去,先到街上化五百多元钱,给汪千雅爸买了两件礼物,再按照汪千雅发给他的定位,导航着往她家驶去。
不到一小时就开到汪千雅的小区。他找到36号楼,停好车出来,从楼梯走上去。
这是一个老小区,都是五六层的多层住宅,没有电梯。
小区环境一般,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挨得很紧,绿化率不高。
叶洪刚提了礼物,走到501室门前按门铃。
汪千雅出来开门,她见叶洪刚手里拎着两件礼物,欣喜地说:
“叫你来吃顿饭,你怎么买这么多礼物?”
她把叶洪刚让进去,正在厨房里忙着的汪同仁走出来,高兴地说:
“叶神医,不,应该叫什么?”
他有些慌乱,不知叫他什么好。
“爸,他现在是副总裁,叫他叶总吧。”
汪千雅红着脸说,拿眼睛去看叶洪刚。
叶洪刚接住她秋波说:
“叫我名字吧,叶洪刚。”
“对对,叫名字好,以后还是叫名字好。”
汪同仁对叶洪刚十分满意,招婿之心溢于言表。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套间,大概七八十个平方,面积不算小,装饰太简陋,家具也普通。他知道,汪千雅妈妈三年前因病去世,她一直跟爸爸住在一起。她家被妈妈两年的尿毒症拖累治穷,家里比较清贫。
一会儿就开饭了,汪同仁做了一桌子菜,顿在餐厅中间那张四方桌上,色香味俱全,手艺不错。
汪同仁拿出一瓶趁藏的法国红酒,给三个人倒好,端起来说:
“叶洪刚,你帮我治好肿瘤,没有开刀,免了我痛苦,还省了我医疗费,非常神奇,我一直想谢你这个恩。来,这是一杯谢恩酒,我敬你。”
三人碰杯后,喝酒,吃菜,随便说话。
不知是离开绝色美女陆芳菲的比较,还是汪千雅今天作了一番打扮,她显得水汪汪的,特别青嫩漂亮。
她上身穿着一件墨绿色衬衫,衬衫上套一件马夹。敞开的马夹把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得很逼真。下身的牛仔裤又把她纤腰和腿股箍得圆润结实,十分迷人。
她爸爸一直为女儿感到骄傲,觉得她配得上叶洪刚。只吃了一小会,汪同仁就说到女儿婚事上来。
“呃,她妈妈走得早,千雅这孩子特别懂事。”
汪同仁从夸赞女儿开始,慢慢引到招婿的话题上来:
“每天下班,她就回家,从来不在外面闲逛,与别人搭七搭八。她一回家,就抢着帮我做家务。她像妈一样,贤惠贞淑,懂得体贴人。哪个男人娶到她,真是一种福气。”
“爸,你说这个干什么呀?”
汪千雅红着脸说:
“哪有爸爸夸耀女儿的?让人听了像什么啊?”
他们一吹一唱,有意说给叶洪刚听。叶洪刚心知肚明,只笑不说。
汪同仁招婿之心太切,见叶洪刚不接他话,又自说自话道:
“我这套房子面积还是不小的,装饰一下,作为你们的婚房,还是不错的。我就一个女儿,想招个上门女婿。我住这间小卧室,你们小夫妻俩住朝阳的大卧室。”
叶洪刚心头一跳,差点“啊”出声来。
汪千雅也羞得满脸通红,咬着嘴唇。
汪同仁这才发觉说错嘴,连忙说:
“叶洪刚,不好意思,你瞧我,真是老糊涂,竟然说错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为她招一个女婿进来。不是说,就是你。”
汪同仁越说越乱,搞得三人都既羞涩,又尴尬。
叶洪刚垂着头想,其实做汪家上门女婿还是不错的。关键是汪千雅人也好,既漂亮,又贤淑。你还是放弃陆芳菲,跟汪千雅谈吧。
汪千雅见叶洪刚在犹豫,撩开眼皮看着他,温柔地说:
“叶洪刚,你吃菜呀。不要听我爸唠叨,他替女儿急,我理解他。但婚事不能急,要看两个人是不是适合,有没有缘分。”
“千雅,你说对了。”
父女俩像演双簧一样:
“我觉得,你跟叶洪刚还是很适合的。叶洪刚,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我说的是心里话。我这人比较直爽,有话就直说。平时,也有人来给千雅说媒,我都不同意,觉得他们配不上我女儿。”
“爸爸,你又来了,快吃饭,不要再说了。”
汪千雅也有些迫切地说:
“你看中叶洪刚,叶洪刚不一定看中你女儿。再说,也要给人家一点时间考虑。你把心里话说出来,让叶洪刚回去考虑一下,不要太急。”
叶洪刚好尴尬,他们父女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一句话也不说,未免太高傲,太冷落他们。
他抬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