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菲走不掉,气得伏在办公桌上,嘤嘤哭起来。
叶洪刚怕说不清,又去把门打开,对外面的员工说:
“她被一个富少迷惑,不看住她,她会上当,她爸爸妈妈都让我来看住她。”
“你这样看住自己老婆,不怕被人笑话吗?”
“我不让她往火坑里跳,不怕人笑话。”
正在这时,陆芳菲放在办公桌的手机震动起来。
叶洪刚一看,是高启明打来的,就拿过手机,按了免提。
里面立刻传来高启明急切的声音:
“芳菲,你出来了没有?我帮你争取到一个贵宾名额,有几千元的奖励,能参加晚宴,看演出,还能住在这里。我都安排好了,你快过来呀。”
陆芳菲停止哭泣,抬起头来抢手机。
叶洪刚拿开手机,听高启明还说些什么。
“喂,喂,芳菲,你在听吗?”
高启明提高声音说:
“不要理你的废物老公,他要这样反对,你赶紧跟他离婚,然后到我们高氏集团来工作。芳菲,你真爱我的话,今天晚上,就跟我住在宾馆里,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
“高启明,你混蛋!”
叶洪刚气得冲手机吼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门口四五个员工听着,都呆住。
“陆芳菲,你听到了吧?这就是他请你出去的目的。”
叶洪刚气呼呼地说:
“不守住你,你就完了。”
陆芳菲又羞又气,伏在桌上,不敢抬起头来。
“原来这样,我们理解了,走吧。”
门口的员工嘻笑着,走了。
到了下班时间,叶洪刚把大姨子劝下去,载了她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陆芳菲见了爸爸妈妈和姐姐,委屈得哭起来。
陆芳菲连忙把他们叫到二楼会客室,问陆芳菲:
“芳菲,你怎么啦?”
陆芳菲垂着头,轻声说:“他在厂里出我洋相。”
叶洪刚惊呆。
丈人丈母娘看着叶洪刚,气得说不出话来。
温雪霖怒视着叶洪刚:
“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
叶洪刚争辩说:
“高启明来叫她去参加一个活动,我不让她去。”
陆芳菲抬起头说:
“他趁机坏我名声,不跟他离婚,不让他走,我怎么再去上班?怎么在家里呆下去?”
叶洪刚有口难辩:
“我没有坏她名声啊,我只是。”
朱美珍不问三七二十一,嘟着脸叫骂:
“这样下去怎么行?我们温家人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朝温雪霖看,你不把他赶走,家里要出丑事了。
温雪霖也恼羞成怒,对叶洪刚说:
“昨天晚上,我还警告你,要注意工作方法。没想到去筹建处第一天,你就惹她生气了。”
叶洪刚感到很委屈。
他遵嘱为温家办事,处理娇妻的婚外情事,却反遭诬陷,他真的很生气。
“我为你们温家这么尽力,你们还要诬陷我,赶我走,太让人寒心了。”
叶洪刚站起来说:
“离婚就离婚,我先住到我妈妈馄饨店里去,什么时候跟她去办理离婚手续。”
他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温雪霖和朱美珍都愣住,陆芳菲心里则暗喜不已。
走到门口,叶洪刚拿出手机给老爷子打电话:
“温董,陆芳菲要跟我离婚,温雪霖他们也要赶我走,我先住到我妈的馄饨店里去,再择日跟陆芳菲去办理离婚手续。”
“叶洪刚,你不能走。”
温德仁连忙说:
“你让他们听电话。”
叶洪刚只好退过去,把手机递给温雪霖,温雪霖抖着手接听,温德仁生气地说:
“你们姐妹俩到底想怎么样?啊?叶洪刚为我们温家作出这么大的贡献,你们还要赶他走。”
温雪霖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芳菲非要跟他离婚,一直在说他的坏话。”
温德仁态度鲜明地说:
“陆芳菲要跟他离婚,就不要再当家具厂副厂长了。你要赶他走,也不要再当雪霖集团总裁了。”
温雪霖看着陆芳菲,吓得脸色煞白。
温德仁提高声音说:
“我们温家没有叶洪刚行吗?你们姐妹俩没有他的保护,都有危险。”
温雪霖惊呆。
“我们温家还有许多事,都离不开他!”
温雪霖赶紧说:
“爷爷,我知道了,我来做芳菲的思想工作,让叶洪刚留下来。”
挂了电话,温雪霖马上把叶洪刚拉进别墅:
“爷爷把我们骂死了,你不能走。”
这婚又离不成。
第二天开始,叶洪刚又住到宏武大厦工地上来。
他要守株待兔,继续查这个收购案。
工地上毫无动静,叶洪刚在工地门房住了三天,一个人也没有来过。
他等不得,决定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把这个工地的新业主引出来。
第二天,他请了一台挖机,在工地上隆隆地推起草来,再让陆芳菲从家具厂叫来六个工人,在工地上走来走去,做出清理的样子。
这样一做,果真有效。
当天下午,就有探子把消息报到丘梅芳那里。
“丘总,不好,宏武大厦工地有挖机在推草,有人在清理,好像要开工了。”
“要开工了?”
丘梅芳惊得瞪大眼睛问:
“是哪里来的人?”
“还是温家上门女婿叶洪刚,在工地上指手划脚地指挥着,肯定是嘉德集团的人。”
丘梅芳靠在椅背上,朝他挥挥手说: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平时,这个工地上看似没有动静,其实背后一直有人在关注着。
丘梅芳派探子密切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她经常向幕后老板汇报情况。
这个动作太大,丘梅芳也有些着慌,他连忙向高根振打电话汇报:
“高总,温家上门女婿叶洪刚,今天派人开始清理工地,说是要开工了。”
“什么?”
还在戒毒所里的高根振大吃一惊,然埋怨她说:
“叫你不要等我,先把这个工地占下来,做好开工的准备,你就是不听。我又不能出面,你等我干什么?”
丘梅芳辩解说:
“我怕贸然进驻工地,弄出点事情来,无法收拾。”
“现在,你也不要出场,我怕这个钻壁打洞的饭软王,已经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