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叶洪刚沉默,又反败为胜地神气起来: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到这里来管我们家务事。”
叶洪刚“哧”地冷笑一声,说:
“我是小宝的救命恩人,有权管他。至于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你们离婚了,无权过问。”
高根振心里有些发酸和吃醋,马上指着他说:
“小白脸,你不光吃她软饭,还想骗她钱财!”
叶洪刚说:
“高根振,你说得再难听,都没有用。我给你三天时间,再不把孩子交出来,我对你不客气!”
“什么?你对我不客气?”
高根振扭着脸说:
“你说反了,是我对你不客气!你不要太嚣张,有种你在这里等着,我让你横着出去!”
他联系了一个老朋友,前几年江湖老大魏炳煌。魏炳煌念在他以前给过他不少钱的面子,答应帮他一次,马上带着几个兄弟赶过来。
魏炳煌在五六年前,是中海江湖圈谈虎色变的老大。他只要到场,往那里一站,不用动手,对方就会点头哈腰,吓得屁滚尿流。
高根振前后给过他五百多万元钱,他尽管已经退隐江湖,但中海有名的富二代有求于他,他还是给他面子。
高根振正说着,大门口响起车子开进来的声音。
他赶紧站起来,看了叶洪刚一眼,脸上泛出得意之色,走到门口去接人。
门口一暗,走过来四个人。
走在前面的人四十多岁,身高八尺,虎背龙腰,浓眉鹰眼,走路稳如泰山,身上透着一股威风。
身后跟着三个小混混,年纪二十多岁。他们都剃着平顶头,身高一米七左右,样子都比较斯文。
叶洪刚见他们身上没带凶器,心里松了一口气。
宋晓雯认识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她看到他,脸色剧变,担心地朝叶洪刚看。
高根振站在门口抱拳相迎:
“老大,让你亲自出面,真是不好意思。”
老大也抱拳还礼道:
“谁让我们是老友呢?朋友有难,当两肋插刀。”
高根振把他让进来,指着叶洪刚说:
“老大,他就是我说的小白脸。他看中我前妻的钱,吃软饭不算,还插手我们高家家务。今天,又闯到我这里来闹事,说要教训我。”
“哦,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身高马大的江湖老大淡淡地说了一声,转脸来看比他矮半个头的叶洪刚。
“这位小兄弟,你一个人敢闯到大名鼎鼎的高少公司里来,扬言要教训他,我量你也不是一个平庸之辈。但江湖上藏龙卧虎的高人很多,我劝你不要太骄傲。”
“这位前辈,你这样说,我觉得你是个讲理之人,不像高根振那么不讲理。”
叶洪刚不卑不亢地说:
“我想请前辈评评理。”
魏炳煌还是那么大度地说:
“好,说来听听。”
高根振连忙说:“老大,他。”
魏炳煌手一举,示意让叶洪刚说下去。
宋晓雯吓得坐在沙发上,气也不敢透。
叶洪刚还是稳重地站在他们面前,不慌不忙地说:
“高根振与宋晓雯已经离婚,他们的儿子是判给宋晓雯的,高根振却派人把她儿子偷走藏起来。宋晓雯来问他要儿子,他不仅不给,还打她。”
“你看,他把她的额头打得肿起这么高,脸都变形了。你公正地说一句话,到底是谁不对?他偷走她儿子,到底要不要还?”
魏炳煌看了高根振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
高根振赶紧说:
“老大,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儿子判给她不假,但她没能力培养他。前一阵,她居然把儿子从楼上推下去,差点摔死。我们高家人很担心,才让我把儿子接过来。”
宋晓雯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沙哑地说:
“高根振,你倒打一耙,胡说八道。你在外面吸x,逼我发了精神病,我才做出疯狂举动的。”
她指了指叶洪刚说:“幸亏那天,他经过那里,救了我儿子,也治好了我的精神病。”
“当初就是不放心把儿子交给他,法院才判给我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静静地听她说话。
“高根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魏老大应该知道。”
宋晓雯声音低,却铿锵有力:
“他素质低劣,五毒俱全,无恶不作。我把儿子交给他养,不要毁了他一生吗?”
魏炳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心里承认,是高根振做得不对,可他是高根振请过来帮忙的,怎么能帮倒忙呢?
说违心话,帮助恶人,不符合他退隐江湖后立的规矩:金盆洗手,重做新人。
刚才,高根振在电话里把他们说得一塌糊涂,仓以为小白脸是个会些功夫的小混混,他才来帮他一下,也算是还他一个情。
但到了这里,竟是这样一个情况,他有些为难。但这个场总得收,于是他说:
“这样说来,是高根振做得不对,儿子判给女方,应该把他还给女方。”
他见高根振眉头皱起来,就来看叶洪刚,马上来了一个转折:
“但是,这位小兄弟,你不是高家人,跑到这里来,插手他们家务事,也是不对的。我做个老娘舅,提出一个处理意见,你们看怎么样?”
叶洪刚表态说:
“行啊,你说说看。”
魏炳煌说:
“高根振应该把儿子还给前妻,但什么时候还?怎么还?由他们两个人和气商量,别人不要插手。这位小兄弟,你不是高家人,也不应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所以今天,你就听我一句话,转身回去,以后互不相扰,和谐相处。”
叶洪刚“嘿”地笑了一下,说:
“这不是等于没有说吗?”
魏炳煌脸一沉,冷声说:
“你听不进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高根振马上说:
“老大,这小子仗着自已有些小功夫,很嚣张。要不我怎么会动用你呢?帮我收拾他!”
三个小混混再也听不下去,其中有个耳朵特别小的小混混,不耐烦地说:
“师傅,别跟他啰苏,把他弄出去!”
魏炳煌这才两手五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