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明眼睛发直。
又过了一会,陆芳菲两眼迷离,身子微微扭动。她感觉体内有道火焰在窜动,奔突,跳荡。她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要跟着它跳荡,飞升。
她脸色火红,嘴里嗫嚅:
“我太热,身体难过死了。这次,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高启明见火候已到,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温柔地盯着她问:
“芳菲,你怎么啦?”
陆芳菲一把抓住他的手,嘴唇干裂地张开,请求说:
“快把我,抱到房间里去,我吃不消了。”
高启明就伸手去抱她的身子。
陆芳菲闭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嘴里迷醉地说:
“你是叶洪刚吗?快救救我,我难过得,要死了。”
高启明没想到她激动时,呼唤的不是他,而是叶洪刚。他气死了,也更加坚定要给叶洪刚戴帽子的决心。
“我不是叶洪刚,我是高启明。”
高启明把嘴巴凑到她火热的耳边,柔声说:
“真正爱你的是我,而不是叶洪刚,你明白吗?”
他说着抱起她的身子,要转身往外走。
门口一暗,冲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叶洪刚,一个是温雪霖。
“你干什么?”
叶洪刚大喝一声:
“放下她!”
高启明吓了一跳,两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他顺势把陆芳菲放到椅子上,难堪得真想钻到地底下去。
“芳菲,你怎么啦?”
叶洪刚心疼地走到娇妻面前,看着她问:
“他对你做了什么?”
陆芳菲艰难地睁开红红的眼睛,看着叶洪刚,卷着舌头问:
“你,你怎么来了?”
“芳菲,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啊?”
温雪霖惊呆了一会,不满地看了高启明一眼,才走上来对妹妹说。
“我没喝多,只喝了半杯红酒。”
陆芳菲脸色火热,闭上眼睛,身子控制不住地扭动着:
“渴,渴,我要喝水。”
温雪霖连忙去给她倒水喝。
叶洪刚见陆芳菲这个神态,知道她不是喝多了酒,而是被高启明给她的酒中下了料。他是医生,知道这是什么料。
他马上把眼睛朝高启明身上盯去。
高启明见这个冤家从天而降,早已吓得脸如土色,两腿打颤,魂不附体。
他见叶洪刚锐利的目光向他投来,心虚地往后缩着身子。他下意识地用右手碰了一下右侧裤子袋里的小瓶子。
这个细节被敏锐的叶洪刚捕捉到,他上前一把抓住高启明的手。
“你干什么?”
高启明紧张极了,拼命反抗。
叶洪刚大声喝道:
“把裤子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把高启明的身体夹住,把他的两手抓得动弹不得,才伸手从他的裤子袋里拿出那只小瓶。
“这是什么?”
叶洪刚扬在手里说:
“高启明,你这个无耻的流氓,竟然把我老婆骗出来,用这个东西把她迷倒,想给我戴帽子,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啪”地一声,他狠狠地搧了他一个耳光。
高启明自知打不过叶洪刚,也自知理亏,不敢还手。
陆芳菲扒在桌子上,身子颤动,嘴里含糊不请说着什么。
温雪霖怒视着高启明,脸色也是尴尬极了,她嘴里嘟哝:
“没想到你这样一个人,我恨你!”
“你这是在犯罪,我打110报警,把你抓进去。”
叶洪刚恨得咬牙切齿,拿出手机就要打报警电话。
高启明吓死了,抓进去,他名誉扫地不说,还要影响他的前途。
“噗”地一声,他屈膝朝叶洪刚跑下,抱住叶洪刚的右腿,哀求说:
“叶总,不要报警,我求你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这样了。”
这个窝囊下作的样子,哪里还像个集团公司副总裁?!
叶洪刚犹豫,朝陆芳菲看。
陆芳菲还在沉迷状态,头脑很不清醒,对这事毫不反映。
温雪霖怕报警后,事情闹大,大家都要丢脸,轻声对叶洪刚说:
“他又没有得逞,就不要报警了。”
“难过,快抱我上去。”
扒在桌子上的陆芳菲似乎也反对报警,用呻吟般的声音对叶洪刚说。
叶洪刚瞪着高启明说:
“高启明,再饶你一次。下次再犯,不管你打她们谁的主意,我都对你不客气!”
高启明像条哈巴狗,扒在地上说:
“谢谢叶董,我不会再打她们的主意。”
叶洪刚一甩右腿说:
“滚!”
只轻轻一甩,把高启明甩出几米远。高启明瘫在地上,不敢爬起来。
叶洪刚上前抱起娇妻,柔声问:
“在哪个房间?”
陆芳菲只哼叫,不回答。
温雪霖上前摸妹妹的外衣口袋,摸到一张房卡。她拿出来看着说:
“302房。”
“快去开门。”
叶洪刚说着,把陆芳菲抱出去。
陆芳菲其实还是有知觉的,她想趁这个机会,用这种方式跟叶洪刚和好,再请他回去。
她还想借机做给姐姐看,他们是有感情的,她不舍得跟他离婚,不肯被她抢走。所以一走出包房,她伸出双臂勾住叶洪刚的脖子,还把自己发烫的红脸贴在他脸上。
这样的楼抱和贴脸,是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叶洪刚好激动。
他心想,芳菲还是爱我的,她要跟我离婚,真的只是一种气话。
走在前面的温雪霖回头见他们楼得那么紧,既嫉妒,又羞涩。
她快步走上去,打开302房的门。
叶洪刚把陆芳菲抱到床上,让她躺到被窝里。
陆芳菲在床上翻滚着身子,一脸娇媚地看着床前的叶洪刚,第一次用撒娇的口气对他说:
“叶洪刚,我热,快把我衣服脱下来。”
叶洪刚愣住。
他哪敢伸手脱她衣服啊?他只像欣赏一件完美艺术品一样,惊艳地欣赏着她,怎么也不敢动手碰她,只怕碰脏她的圣洁。
叶洪刚抬头对温雪霖说:
“你帮她把羊毛衫脱下来,我去给她弄解药。”
他说着走出去,到二楼的包房里找高启明。
高启明还在,一个人在喝闷酒。
“你有解药吗?”
他盯着高启明问。
高启明害怕地缩着身子,摇着头说:
“这个哪来解药啊?你是她老公,你可以给她解的啊。”
“混蛋,我打你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