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高兴宝痛感开始缓解,慢慢从嚎叫改为呻吟。
他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被撞肿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杀人的寒光。
他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左手操起一张方凳,对准叶洪刚的身子就要砸下来。
叶洪刚闭上眼睛,作好死的准备。但他放不下陆慧琳,重新睁开眼睛对她说:
“陆老师,你要挺住,会有人来救你的。”
高兴宝手里的方凳带着一股凌厉的寒风,向叶洪刚的身上扑来。
叶洪刚调运至高内劲,往头顶和四肢升化,顷刻形成一股强大的暴发力。
“啪。”
方凳咂在叶洪刚头上,一折为二,叶洪刚的头像石头,纹丝不动。
“啊?”
高兴宝大惊失色,吓得叫起来:
“你的头比石头还硬?”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咦,人呢?”
这是高启明的声音,叶洪刚对着门外大喊:
“里面有人,快进来。”
高启明听到声音,上来推门。推不开,感觉不对,马上大喊:
“叶洪刚,什么情况啊?”
高兴宝一听,急起来。他用左手掩着鼻子,右手扬起另一张方凳,准备再砸叶洪刚。
叶洪刚正要张嘴对门外喊,让高启明破门而入,忽见高兴宝手里的方凳朝他头上砸来,连忙将蜷着的身子往床底下滚去。
他的身子刚缩进床下,方凳啪地一声大响,砸到水泥地上。
方凳迸裂飞散,水泥地被砸出一个大洞。
叶洪刚在床底下对着外面大喊:
“里面有歹徒,我被他绑住,你快想办法破门而入,来救陆老师。”
外面的高启明听到喊声,大吃一惊。
啊?叶洪刚也被他们绑住,那我怎么打得过他们啊?
他顾不了这么多,也顾不上寻找树棍之类的东西,上来用脚踹门。
“呯。”
门弹动了一下,没被踹开。
叶洪刚对着外面喊:
“高启明,你要找一根树棍,否则你是打不过他的。”
高兴宝站在两张床的中间,用衣袖擦着脸上的鲜血,想着对付这个变局的办法。
最安全可靠的办法,就是把床底下的叶洪刚拉出来打死,再去对付外面的人。
高兴宝蹲下身子,朝床底下看,然后伸出手来拉叶洪刚。
叶洪刚将头钻在床的最里面,脚着对外面。
高兴宝使劲拉他的脚:
“你给我出来。”
叶洪刚用被绑住的手抓住最里边的那只床脚不放。
高兴宝再怎么拉他,也拉不出来。
他放开叶洪刚的脚,要把床拆掉,再将叶洪刚拉出来打死。
高启明找来一根树棍,在门外喊叫着踹门。
“呯。”
一声大响,门还是只弹动了一下,没有被踹开。
“开门!”
高启明见踹不开门,气得叫骂起来:
“再不开门,我就砸窗子。”
高兴宝不应声,他要拆床,把叶洪刚拎出来。
床底下的叶洪刚见他要拆床,对着外面喊:
“高启明,你要用力破门,陆老师快吃不消了。”
高启明拼命用肩膀顶门,无奈他力量太小,怎么也顶不开。
这时大坑上面传来车子的声音。
高兴宝的老大,也就是秃鹰帮的头目来了。
叶洪刚赶紧对着外面喊:
“高启明,快走,躲到树林里去打110。否则就晚了,你打不过他们的。”
高启明站在门外暗想,这是个消灭叶洪刚的极好机会,不要进去救他,也不要打110报警。
借绑匪之手,消灭这个强大的对手和情敌,是天踢良机!
可陆慧琳在里边,快要死了,怎么办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救陆慧琳。
他下决心要把陆慧琳追到手,怎么能见死不救?
叶洪刚冒死来救她,我岂能不救!
想到这里,高启明带着哭腔说:
“那你们怎么办啊?”
“你不要管我们,警察来得快,也许还来得及。”
这时大坑的上面传来有人推开车门的声音,几个人的脚步声从上面响下来。
“叶洪刚,你跟陆老师,都要挺住。”
高启明也良心发现,对着里面说了一声,转身跑了。
高启明的脚步声刚消失,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响到门外。
“高兴宝,你在哪里?”
一个男人在外面大大咧咧地喊着,用手推门。
高兴宝还没来得及回答,门板被那个人一脚踢穿。
高启明几次使尽全力,没能踢破门板,他轻轻一脚就把门板踢穿。
一只手从门板的破洞里伸进来,按开门锁,一个高个子光头推门而入。
他后面还跟进来两个平顶头,一个是矮胖的酒糟鼻中年人,一个是高瘦的英俊年轻人。
“他人呢?”
高个子光头走到捂着鼻子的高兴宝面前问。
高兴宝朝门口那张床的床底下指着说:
“躲在床底下。”
“原来是个没用的脓包。”
高个子光头轻蔑地骂了一声,朝床前走过来?:
“先把他拉出来弄死,再搞这个女人。”
他伸手掀开床板,把蜷在床底下的叶洪刚拉出来。
一看,他更加不屑:
“原来是个小白脸,你来找死啊!”
叶洪刚被他拉得站直身子,但他手脚被绳子绑住,摇摇晃晃站不稳。
高兴宝说:
“他说他是这个女孩的救命恩人,又是她学生。”
“救命恩人?凭他这个样子,还能救人?”
高个子光头放开叶洪刚,有些性急地转身朝陆慧琳床前走去。
看着仰天躺在床上的陆慧琳,高光头紫黑的脸上浮起亵意。
他咧嘴笑道:
“嗯,胡宏飞想搞的女人,真的很漂亮。”
陆慧琳的眼皮跳了一下。
高光头回头对后面的英俊青年说:
“包三毛,你把门关了,我先尝一下她的滋味。”
“不,老大,你不能这样。”
高兴宝连忙说:
“老大,你答应我,我绑到她,让我尝她头鲜。”
高光头老大叫沙阿虎,他眼睛一瞪,扯着破嗓子说:
“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尝她吗?”
“没有。我,我那里,被她踢伤了。”
高兴宝带着哭腔,一脸羞愧。
“你没有本事尝她,怪谁啊?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沙阿虎说着,一把撩开盖在陆慧琳身上的被子,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