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担忧,还有愤怒。
“没本事解决问题,瞎冲什么!”
苏晓婉听到这话虽然心里不爽,但却没心情反驳。
她用了好多次力气想要站直,可是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一次次努力的结果就是一次次跌回到容昊怀里。
容昊见她这副样子,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是不是伤到哪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朝她的腿上摸。
苏晓婉瞬间炸毛,“瞎摸什么!”
她没受伤,可是身上的感觉明显不对。
双腿发软,口干舌燥,身体的温度也比刚才高了很多。
脑袋开始犯迷糊,极其渴望身边这人的拥抱。
苏晓婉用力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容昊,你先带我出去。”
翼海几个腾挪,稳稳地落在了容昊身边,“主子,官府的人快到门口了。”
容昊薄唇紧抿,眼睛一直盯着苏晓婉,“去弄辆马车来。额”
“卓云已经去找了。”
苏晓婉的脸色越发潮红,容昊见她脸色异常,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刚才灌药的时候苏晓婉已经尽量躲避了,可多多少少还是被灌下去了些。
没想到这玩意药效如此厉害,只是那么一点点,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发作如此迅速。
苏晓婉感觉自己快要丧失理智了,所以下意识的推搡容昊,“你别靠我这么进。”
她双腿无力,要是容昊不扶着她,她肯定摔个狗吃屎。
可她心里更清楚,比摔倒更危险的,是身边这个男人。
苏晓婉在他怀里拧来拧去,容昊终于忍不住了呵斥了一声,“别动!”
苏晓婉不满的瞪眼。怎么着,欺负她现在无力反抗是么?
臭男人!就知道恃强凌弱。
她觉得是瞪了人家,可那眼神落在容昊眼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了。
而此刻苏晓婉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朱唇半张,吐气如兰。
刚才那哪里是瞪人,分明就是勾引。
“主子,车来了。”
这时候,上哪找扯去,当然是顺手牵羊了一辆洪家的车。
容昊抱着苏晓婉跳上车,“卓云,你赶车。翼海,剩下的事情处理干净。”
“是!”
一上车。苏晓婉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药物的作用太强烈,偏偏还躺在一个帅气小哥哥怀里,试问谁能把持得住。
不过,苏晓婉还是比较相信科学,前世的时候偶然看到,没有什么媚药是非要通过行事才能缓解。
那些说什么不做就会死的,都是小说杜撰。
这玩意就和喝醉了一样,熬过去就没事了。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能不能熬的过去还真是不一定。
苏晓婉难受的厉害,不停的在容昊怀里蹭来蹭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药的关系,那天看到的画面一直在眼前晃。
药性发作的越厉害,那画面就越清晰,甚至连当时指尖划过那男人皮肤的感觉,都变得清清楚楚。
苏晓婉咬着嘴唇,稍微松懈,便有撩人的声音从唇边溢出来。
理智脱离了身体,苏晓婉开始拉扯容昊的衣服。
容昊由着她,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忽而清醒,苏晓婉又急忙推开容昊。
理智和欲望交锋。
苏晓婉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
一时去趴在人家身上拉扯,一时又拼尽全力推开。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苏晓婉再次推开容昊,“你把我放下来,让卓云送我去飘香楼。”
容昊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脸色越发难看。
他只不过是有急事,只出门一天,她就被别人折腾成这样。
以前他一次出门半年,这女人会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你快把我放下来!你下车去,别呆在这!”
苏晓婉的嘴唇被咬出血,皱着眉头赶人。
容昊叹了口气,“你没必要忍得这么辛苦。”
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苏晓婉拉扯半天都没扯开的衣带,脱掉了外衫。
“我叫你下去!你干什么!”
苏晓婉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而可以降温的东西,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简直是对意志力的凌迟。
“你快下去!下车!滚!”
苏晓婉全无力气的拍打容昊的胸膛。
容昊毫不理会,捏着苏晓婉的后颈,低下了头。
唇瓣相接,身体里的燥热好像忽然得到了缓解。
苏晓婉的意识开始涣散,不自觉的勾住了容昊的脖子。
从上车开始,容昊的神经就一直在被怀里这个女人撩拨。此刻如何还忍得住。
胸口一凉,苏晓婉猛的恢复了意识,用力推开容昊。
“枉我以为你是个君子,结果你就乘人之危。你给我下车!给我滚!我叫你滚啊!”
苏晓婉从容昊怀里滚了下去,“咚”的一声摔在车厢里,倒是把赶车的卓云吓了一跳。
“主子,没事吧。”
“没事。”容昊的声音冷静沉稳。
一男一女待在这么狭小的环境里,女的还偏偏中了那种药,马车里面的情景,想想就叫人脸红心跳。
卓云有些尴尬,赶车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不能坏了主子的好事不是。
苏晓婉挣扎着爬起来,恨恨的盯着容昊,“我叫你滚,你没听见么!”
容昊伸手去拉她,却被躲开了,有些懊恼,“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苏晓婉被折磨的痛苦难当,身体都在发抖,声音断断续续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也,不代表,我就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跟你做,夫妻。”
“你,不滚,是么。好啊。”
苏晓婉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容昊下意识觉得不好,可想阻拦却已经晚了。
眼前冷光一闪,一根碧玉发簪就扎在了苏晓婉的小腿上。
容昊一把抓住苏晓婉的手,“你疯啦!”
剧痛之下,苏晓婉清醒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失血总比失神强。”苏晓婉露出一个笑容。
容昊见她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当然和刚才药物作用之下苏晓婉的强行忍耐有关。但更多的是因为此刻的疼痛。
这女人居然情愿扎自己一簪子,都不愿意和自己做真夫妻么?他在她眼里,就差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