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也不敢再乱说。
店里的人都是懵的,容昊都牵着苏晓婉出去了,店里的人才反应过来。
“宁王殿下居然会来这里!”
“他好好看啊。”
“而且好温柔啊,他对她夫人好好啊。”
“别乱说,宁王殿下根本就没有成婚,哪里来的夫人!”
“那又怎么了?他帮她拿胭脂水粉啊。而且他亲口承认她是他夫人。”
“宁王殿下的身份不言而喻,能做他夫人的,肯定是家世,样貌,才学,都一等一的人才可以。刚才那女人家世不好,我看学识也一般吧。怎么可能……”
“那又如何。这京城里多的是女人白白担了正室的名声,可夫君的心思一点都不在她身上。成亲自然是要琴瑟和鸣的好。有名无实的夫妻,有什么意思。”
店里的人吵吵嚷嚷半天,谁都没注意到向云川悄无声息的拉着姚珍走了。
向云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脑子里是空的,到了家转身关门,才发现,姚珍还在身后跟着呢。
“云川……”
姚珍可怜巴巴的抓住向云川的手臂,却被猛地甩开。
“够了。我不想听见你说话。一句都不想听。”
姚珍泪眼汪汪,“云川,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说了我不想听!”
姚珍被骤然发怒的向云川吓了一跳。
向云川从前也不是没有发过脾气,不过更多的是不理会。像这样暴怒的吼她,还是第一次。
“云……”
“你闭嘴!”
向云川的父母从屋里出来,一脸茫然,“怎么了?方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向母也道:“川儿,你怎么回事,你方才不是要去接小珍回来么。怎么又闹成这样。”
向云川咬咬牙,“算了吧。她根本就改不好。我看趁着孩子还小,没有什么记忆,还是早点做决定。省的等到孩子长大了,知道有你这么个下等的母亲。”
姚珍被下等两个字吓的一个哆嗦。
“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就用这两个字形容我!”
“我说错了么!”向云川满面怒容,“我今天让你进家门,已经算是仁慈了。有你这样一个祸害在家里,我们家早晚都会被你连累死。”
向父和向母都是一脸懵逼。
“川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向云川耐着性子道:“我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们将自己家里的日子过好,不要去管被人。”
“她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每次遇到苏晓婉都要去找人家麻烦。”
“我没有!”姚珍还在狡辩,“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都是她……”
“你还敢说!”
向云川一个翩翩公子,被姚珍气得手指都快戳到别人脸上了。
“你今天说了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想赖别人。”
向母皱眉,“怎么又是那个苏晓婉。儿子啊,珍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的啊。那个苏晓婉,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的么,怎么现在又帮着她说话。”
“是啊,云川,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要不是她每次都挑衅,我怎么会和她争执。”
向云川对姚珍失望至极,“你还说她挑衅你!你今日在那么多人面前是怎么侮辱她她的,我听的清清楚楚。她呢?她说过一句侮辱你的话么!”
“哎呀。”向父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你们吵得这么沸反盈天。”
向母也道:“是啊,川儿不是说,那个苏晓婉做了皇商么?难道还缠着你们不成?她不是有相公么?那个,那个什么容相公。”
“缠什么!”向云川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火气,“那个容相公就是宁王殿下!”
向父和向母齐齐一愣。
向母表情僵硬,“你在说什么。”
向父也道:“是啊,川儿,你是不是糊涂了。”
姚珍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就回来发脾气。”
向云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室成员岂是随便冒充的!你以为这话可以随便说说,不用负责任么!”
姚珍越发委屈,“即便是真的,我也没说错什么啊,他们本来就在村里……”
“你给我闭嘴!皇室私隐岂是你可以随便宣之于口的!”
这才是向云川最担心的。
他不是白衣,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
他已经在翰林院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庶吉士,每天听到的见到的,比做普通士子的时候,不知道要多多少。
忽然归来的宁王殿下,刚开始用和现在不一样的脸。这些,他虽然不都是亲眼看见的,但是却都是真真切切听说了的。
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
可这个沉寂多年骤然归来的宁王殿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
之前向云川也是见过这个宁王殿下的,两人面对面走过,他却根本就没认出来这是容昊。
听翰林院的大人们说,不露脸,是没把握。现在大概是有把握了,所以才让大家看真面目,就是要告诉对手,他什么都不害怕。
现在想想容昊在安宁村的那些年,其实就是为了韬光养晦的。
现下的朝堂,风云变幻,到底睡能成为最后的赢家,犹未可知。
可他瞧着,却觉得这个宁王殿下,不可限量。
丞相年纪大了,雷将军征战沙场,一身伤病。可宁王殿下,年富力强。
即便是短期内分不出胜负,可是长远来看,最终胜利的,还是这个宁王。
有些事情,是可以公之于众的,有些却不能。
宁王殿下的行踪本就神秘,想来当时选了安宁村做落脚点,定然不是随便选的。
姚珍若是真的乱说话,暴露了容昊的秘密,他们一家被灭口也不是没可能。
向云川冷着脸,死盯着姚珍,“你给我管好自己的舌头。就算不为了我考虑,也该为了孩子考虑吧。这是京城,你以为是什么地方!说错话也会被杀头的你知不知道!”
向父向母也吓坏了,“川儿,那个容相公,真的是宁王?你不是说,当今圣上只有两个儿子,这个宁王,很可能是未来的……”
“天呐,那我们岂不是得罪了未来的……那你将来的仕途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