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看清楚了?这药,是你们需要的吧。”
御灵宗的人冲着管家点点头,“的确是上等的天山雪莲。”
管家将御灵宗的人请下去,对容昊道:“公子既然带着东西来,那定然也是想好了价格的。”
“不瞒公子,这药,我们是急用。当然,我们也知道瞒不住公子。公子这药,准备卖多少银子?”
容昊笑道:“我们做的是大生意,银子这东西,看得没有那么重。比起这个,我们更看重青阳宗欠我们一个人情。”
管家听了这话,笑了笑道:“公子这话,我就不知道怎么理解了。”
“我们是生意人,最近想将生意往肃州这边扩展扩展。众所周知,这肃州,是青阳宗的地盘。我们……”
“哦,明白明白。”管家道,“只是,这么名贵的药材,只提这点条件,总是让人觉得不太放心。”
容昊道:“这条件嘛,自然是有的。只是……”
容昊的视线慢吞吞移到了管家身上。
管家看了一接触到那视线,瞬间就懂了,起身道:“几位稍后,我去请我家公子。”
没多久,一个年轻人大步进门,“家中事多,让几位久等了。”
容昊和他客套了几句,将视线转向少宗主身边的人。
少宗主也明白,这自然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别人的面说。
找了个借口将人都打发走了。
少宗主看着容昊,“我看公子的样子,并不是寻常商人。我早已问过御灵宗的人,这么好的天山雪莲,连他们那里也没有,更别提普通商人了。”
“公子不想透露身份,我也不会多问。实不相瞒,这是给我父亲的续命药。公子有什么条件,大可直说。”
容昊道:“看得出,少宗主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不用搪塞下人的话来敷衍少宗主了。上个月,御灵宗丢了是贵重丹药,还在江湖上发了追杀令,这事,少宗主肯定知道的吧。”
少宗主眼神变了变,“公子看着不像江湖人,没想到对江湖上的事情还这么了解。没错,确有其事。”
“听说,那三粒丹药的其中一粒,在少宗主手里。”
容昊一边说,一边将视线移到对方脸上。
看似不经意的转头,目光也平淡如水。可少宗主还是觉得迎面而来一阵巨大的压力。
不由的心下巨震。
在这样的目光下,让人不敢说谎。总觉得,只要说谎,就会被对方看透。
容昊道:“少宗主不用急着否认。我们既然是为了这个来的,自然也有所准备。少宗主若是谎言欺瞒,恐怕不太好。”
少宗主低头想了想,“据我所知,这三粒药要同时用才有效果。可是除了这一粒,另外两粒始终没有下落。莫不是公子的手段如此厉害,居然连这个也查清楚了?”
“这个就不需要少宗主操心了。御灵宗的先生就在这里,想必,这药要怎么用,少宗主也早就清楚了。找不到另外两颗,少宗主手里的这一颗就是废物。”
少宗主自然知道容昊没说假话,只是,要他将这么好的东西让出去,多少有些不甘心。
容昊接着道:“少宗主若是执着的想将这烫手山芋拿在手里,那我们也只能告辞。”
少宗主多少有些心急,“这么说,公子是打定了主意不要钱了?”
“钱我多的是,不缺这一点。少宗主若是一定要谈钱,那我看也就没必要继续谈了。”
少宗主抬了抬眼皮,眼神里多少有些被威胁之后的怒气,“公子可知,这里是肃州。”
“哼!”苏晓婉笑出声,“少宗主这是威胁我们?我家相公最讨厌别人威胁了。且不说,你并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即便是真的要撕破脸,我们大可烧了药材。是父亲,还有救么?”
容昊道:“条件,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笔买卖对于少宗主来说,只赚不亏,少宗主不会连这个账都算不清楚吧。”
“我倒是丝毫没看出来,这笔生意我哪里赚了。”
苏晓婉道:“御灵宗的人就在这里,你拿着别人努力追查的药,不还给人家。你当人家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却不敢给你父亲用。找不到另外两粒,就算是你想将这药留给自己,也是废物。”
少宗主的脸色变了变。
苏晓婉的话,句句说在他的心里,可这么好的东西,让他就这么放弃,他还是舍不得。
“这么说吧。我们来找这药也是受人之托。三粒药,要一个人用才有效。托我们来找药的人,已经给自己家里人吃了第一粒。你现在就算是留着这一粒,又有什么用?”
少宗主正色,“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少宗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保住老宗主的性命,成功坐上青阳宗宗主的位置。至于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东西,将来还会有啊。”
少宗主想了想,“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东西若是就这么给了你们,我在我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这个我们当然想到了。不会让少宗主为难。少宗主只要说明,这东西在哪里就好。其他的,我们自己解决。”
“就这样?”
“就这样。”
少宗主道:“那,你们若是拿不到……”
“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容昊道,“只是,少宗主若是想着将东西换个地方,我们自然也有手段,让少宗主不能得偿所愿。”
“好。既然公子如此痛快,我也没有推脱的理由。只是,这两种药材,我毕竟只见过一种。这……”
“明日一早,我们带着血参来。少宗主再将位置告诉我们。之后,钱货两讫,各不相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容昊几人告辞。
出了门,苏晓婉道:“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就将东西给我们?”
“不会。”
“啊?”
容昊笑道:“这青阳宗在肃州可是说一不二的。这个少宗主,肯定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我们今日,多少也算是威胁了他,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