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乾嘉的壮实随从,撂下木雕花的寿礼,打开礼盒,又露出一块完整木头,
小侯爷的随从也,打开了同样的木质礼盒,露出稍小点的一块完整木头,“义父,这是阿蛟送您的寿礼。”
太宰眼皮都跳了,“吾儿你俩这是闹哪出啊。”
乾嘉看了看身旁的兄弟,朝两位高堂俯首作揖,一说话沉稳透亮,颇有大哥风范,“我们兄弟俩送的这东西,是运用了鲁班门变形术。”
乾嘉一挥手,那俩随从就开始拆木头,一个拆乾嘉的,一个拆九幽的,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是木板,几下就排成一桌一凳了。
刷了红漆,桌子上盘着莲花鲤鱼,凳子上俩扶手雕刻了鲤鱼,
宾客里小声儿议论,说这东西精巧啊,就是不知有何意义。
乾嘉直接了当,“母亲和父亲不是一吵架,父亲就睡书房吗,孩儿送这个桌子,是让父亲睡的更舒服,那桌上还能当木头枕呢。”
九幽赶紧接上,“阿蛟这凳子有靠背扶手,能让义父想睡哪睡哪,想坐哪坐哪!”
那夫人见状却有些不高兴,本该娇艳的桃花眼,都渗出了丝丝狠戾。“好你个宇文萨保!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跟儿子说啊!”
宇文护也有些尴尬,“这两个臭小子!!那个…那是阿嘉阿蛟胡闹的!我没说啊!我真没说!!”
这可给太宰夫人气的够呛,斜挑一双美眸,朱唇微撅,一副又倔又委屈的表情,连眼角都红了。
“你惹老娘生气了,就不让你进卧房你就委屈成这样?反了你了!宇文萨保,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老娘就大闹七夕!!”
九幽差点听笑了!这义母也太有意思了,活脱一任性女豪杰啊!但是谁家要有这么俩孩子,不鸡飞狗跳也挺难。
她那位义父这会儿也满脸紧张,抹了把额角冷汗,讪笑着手忙脚乱的解释,
“夫人夫人您听我说……我今晚睡书房!咱们回去再说,别吵别吵,这么多宾客,给点儿面子……”
俩儿子就站那看公母俩矫情,群臣也不敢搭话,大半的人都在掩面笑呢,场面一时间无法直视。
九幽看了眼乾嘉,“是不是摊事儿了啊哥?要不我先回去吧。”
阿嘉一脸为难,“你是回去了,可这是我家啊……算了算了,老两口经常矫情,你放心回去,没事儿。”
九幽点头,便屈膝跪地行大礼道,“义父义母在上!内个,孩儿就不打扰您夫妻恩爱了啊,阿蛟这就回去了,正好阿蛟吹了凉风,肚子疼。”
太宰虽然穿的贵气威严,华光满身,此时还是拿着扣金缝玉的袖子,擦额头冷汗,“嗯回去吧阿蛟,别忘了明日早朝。”
九幽刚松了一口气想谢别,那位义母元夫人却不依不饶,“君侯既已入我宇文家,怎能还像个山间粗野小子似的?瞧你那行为举止,成何体统!明日我便派人去,教你权贵皇家的基本礼仪,不得学不会!”
她这么一说,九幽是真不想再待在这了。